“固执己见，狂妄自大，野心勃勃。”

惜暂且放下关于无限宇宙的话题，这不是一会儿就能说清楚的。对于史蒂芬斯特兰奇，惜如实回答自己的看法。

“唉！”古一并未回答，却深深叹了口气。“这一切都似曾相识。”

“他让你想起了卡西利亚斯？”惜反应过来，前段时间的那几个家伙，确实很凶残。

“我可不想再让一个有天赋的学生入门后被黑暗吞噬。”古一并未否认惜的话，显然卡西利亚斯对她的打击很大。卡西利亚斯也是个非常有天赋的人，同样的固执己见，狂妄自大。

“可是两个人并不一样。要知道，世界上不存在同样的两片叶子。他们的人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惜对古一这种一杆子全部打死的看法并不认同。

“你说的没错，但是黑暗和心魔并不会在意这些，而我能做的就是在最开始将它消灭。”古一在惜身边难得用低沉的声线说话。

“至尊法师，你还有我，我渴望获得力量去打败敌人，是你给了我力量，消灭心魔。”莫度坚定的声音这时传来过来，吸引了惜和古一的视线。

“心魔不会被消灭，莫度。我们只学会了如何压制他们。”古一指正了莫度的问题。心魔永远不是被消灭的。

“失窃的那几页还在卡西利亚斯手上，如果被他破解了其中的奥义，会把我们全部消灭。黑暗势力日益强大，或许斯特兰奇，能帮卡玛泰姬渡过难关。”莫度对史蒂芬抱着肯定的态度。

古一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对于黑暗的力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特别是黑暗的主宰多玛姆，这是个难缠且强大的家伙。所以她犹豫了。

“你在犹豫什么，古一？”惜惊诧的开口问道，她不相信古一没有看到未来的命运，就算不是自己的，斯特兰奇的命运，她还是可以看到的。

“惜，命运并没有那么简单。对于它我从来都不会轻易的揣测。因为命运会无时无刻的改变，每一瞬间都有无数种可能。”古一摇摇头，这是个艰难的选择。

“我明白你的意思。”惜点点头，不得不说，古一并不简单。直到此刻，惜都没有看透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哪怕是自己拥有号称可以看破一切的诸神之眸，也不可能。看见不代表理解，这是两种概念。

“呐呐呐，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做决定吧！我想这也是一种命运吧！”惜不懂古一的世界，在她的认知里，不管会有怎样的危险，她都会用强大的力量将对方毁灭。

“你呀!”古一也并未反对，只是略带宠溺的责备了一句。

。。。。。。

尼泊尔加德满洲已经是黑夜

斯特兰奇现在身无分文那也去不了。如果离开，唯一的结果就是露宿街头，像他这个样子，有很大可能会死在外面。可以说卡玛泰姬是他唯一的机会。

正靠着的斯特兰奇伸手再次敲响木门，“开门，拜托，别把我关在外面，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他呢喃着。

突然本来靠着木门的史蒂芬斯特兰奇感觉身后一空，接着向后倒去。虽然倒在地上，但他心里异常欣喜。

“谢谢!”斯特兰奇支起身子，眼睛刚好和惜对视。

“怎么？不怕我骗你了吗？”惜抱着胳膊，嘲讽道。显然她对之前斯特兰奇的质疑很不满。

“嘭。”史蒂芬身后的木门自动关闭，让他的心猛的一跳。他突然明白眼前的精致小女孩并不简单。

“哈，我现在身无分文，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如果不进来，我也会死在外面。”斯特兰奇耸耸肩，接着真挚的开口，“谢谢。”

“这个词倒是还像个人话。”惜翻翻白眼，欣然接受史蒂芬的致谢。她转身推开身后的门，“先休息一下，泡个澡，或者你也可以冥想一下，等会儿古一会传唤你的。”说着递上一个小纸条。

“这是什么，一种冥想的咒语吗？”斯特兰奇诧异的看着上面的符号。

惜闻言愣了一下，“你不会是被今天的一切弄懵了吧！”

“呃，是有点，灵体，魔法，无限宇宙。这很玄幻。”斯特兰奇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在惜面前，他好像有种面对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可怜的家伙，这只是无限网络密码。卡玛泰姬的法师又不是原始人。”惜同情的看了史蒂芬一眼，说完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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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玛泰姬的圣殿，古一和斯特兰奇相对而坐。

“斯特兰奇先生，既然惜为你选择了这个命运，将你带到这里，那么你将走上不同的人生，见证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古一也不在犹豫，人已经到了这里，也不好反悔将对方赶出去。

也不理会史蒂芬的反应，古一开始为对方讲解法师的力量来源。

“密术的语言，自文明诞生起就一直存在。上古的法师们把这种语言称为咒语。但如果觉得这个称谓与你的现代认识相悖，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程序一种构造世界的源代码。”

说着古一伸手划出一条带着火星的线，她为斯特兰奇演示着法师的力量形式。

“我们从多元宇宙的其它次元空间中汲取所需的强大能量。念出咒语，召唤护盾，铸造武器。从而施展法术。”

古一结束话音，放下双手，空中剧烈颤抖的法术停了下来，并缓缓消失。

斯特兰奇举起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面有难色，“即便我的手指可以做出那些动作，但和普通的挥手有什么区别。我的意思是，我怎么从菜鸟变成大师。”

“那你是如何一点点修复受伤的神经，如何将断裂的脊椎一步步拼回原位的呢？”古一反问道。

斯特兰奇突然明悟，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哪怕是玄奇的法术也需要一点点练习。他喃喃自语道，“勤学加苦练，年复一年。”

古一点点头，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需要这样做，包括她也是从普通人一步步走上来的。当然不排除例外，现在卡玛泰姬里就有一个小奇葩，根本不需要慢慢学，各种法术看一遍就可以信手拈来。

想到这，古一有些同情的看着斯特兰奇离去的背影，接下来，对方就要和这里的很多法师一样，被惜天才的光环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