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打断他,“那么久了,皇伯伯你还没有找到那个地方吗?”她之前都以为搬空了,没想到办事效率这么低。
“你也知道,地图画的时间过去那么久,而且画得十分简略,我还在带人研究,暂时没有派人出去找。”
“那么明显的清河郡还用研究?”
“……”这是早就知道宝藏在哪了?
那他岂不是在白费功夫?
宣武帝捂着唇轻咳了两声,“咳咳,你早就知道在哪里了?”
落星从袖袋里摸出一张图,对着火光,图上左下角极浅的印了一句诗,不仔细看,就会忽略。
宣武帝的关注点没有落在诗上,而是疑惑,“你还有一张?”
“这是主图,我给皇伯伯的是我拓的图,主要是怕皇伯伯图丢了,找不到地方。”
“……”想的可真周到,不过一开始直接告诉他在哪里不就好了?
从宫里出来,落星一眼看到等在风雪中的男子。
男子眼角眉梢都落了雪花,冻得有些红的脸,依旧魅惑。
落星脚尖点地,飞身过去,将人搂在怀中,“怎么在这里等?”等下生病了,又折腾她。
一个上阵打仗的人,成天给她病歪歪的,像什么话?
“守城门的不让我进去。”季寒宁一边说,还一边瞪了一眼守着东城门的禁卫军。
禁卫军摸了摸鼻子,陛下说今日不见客,怪他们喽?
落星捏他脸一下,“能不能不那么幼稚?”
成天学小孩告状,她都怀疑赵玉珩是和他在一起待久了,学了他一身臭毛病。
“怎么到我这里,你就差别对待?赵玉珩那臭小子这么说,你都帮他收拾人的。”
“小珩才十三岁,你多少岁了?”
“我不管。”
“……”我管你呢。
落星松开季寒宁被她捂热的手,上了镇北王府的马车。
季寒宁上车后不依不饶,落星一巴掌拍他脸上,“别吵。”
“喂,我们约法三章的时候说了,不是切磋的时候不准打人。”季寒宁伸手揉着被打肿的脸。
这都肿了,肯定破相了。
“再多嘴,我还打。”
【好感度一点没动,你就不能走点心?】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要打任务目标爸爸,小可怜,你是真的要逆天了吧?
落星脸黑了一下,伸手打到季寒宁另半边脸上。
成婚都一个多月了,竟然一点好感度都不涨。
季寒宁伸手捂着脸,十分委屈的瞪着落星,“我没说话。”
“手痒。”
“……”
凤梧看着那叫一个心疼,直接开吼,【小可怜……】
“……”怪我喽,谁让你告诉我这个悲伤的事实。
【……】我没叫你打人。
“逼我打人。”
凤梧气掉线。
季寒宁气了一路,硬是憋住一句话都没和落星说,回到府里,自己搬了铺盖卷去了书房。
落星看着他收拾,一点阻拦他的打算都没有。
她这样子,季寒宁更是气,黑着一张脸,进了书房。
【滴,好感度减十,请宿主引起重视。】
系统滴的一声提示,不是凤梧的声音。
“……”小东西可以啊,加的时候一点一点的加,减的时候就给她一下减十。
她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半晌看着书房的方向哼了一声,走进房间里。
秋秋在一边探首,过了一会端着茶水进入房间,“小姐,您和姑爷吵架了呀?”
“没有。”季寒宁单方面的吵架罢了,她可一点都没吵。
“……那姑爷的脸怎么肿了?”
“我打的。”
秋秋紧张起来,完了完了,都上手了,以前小姐也不打姑爷脸的,这次打了脸,肯定是吵得很严重的那种。
“小姐,姑爷那脾气您也知道,不用和他一般见识,要不去哄哄他?”一哄肯定能和好如初。
“出去。”落星沉下脸。
扣她好感度还想让她哄,门都没有。
秋秋身形僵硬了一下,还是第一次小姐对她那么凶,她拧着眉头出去。
刚走出门,身后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这下事情严重了,这肯定是吵得很凶。
秋秋在门边踌躇一会,想了想,往和亲王妃院子跑。
和亲王妃听到两人吵架,笑了笑,“星儿不会吵架,应该是寒宁又任性了,不用管,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这才叫过日子,星儿说你泡茶的手艺不错,去泡茶静静心吧。”
“……”她不是来泡茶的。
落星失踪了,是秋秋晚上送晚膳的时候发现的。
不过小姐武艺高,和姑爷吵架,说不定是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所以秋秋也没当一回事。
有的时候小姐出门,一天都不在也是有可能的。
等到第三天,秋秋还是没有看到落星,她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小姐从来没有这么久不见踪影过。
秋秋放了手上的洗脸水盆,跑去书房敲门,里面一声花瓶砸在门上后,又掉地上碎成片片的声音响起,她身体抖了一下。
姑爷怎么一大清早这么大脾气?
“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季寒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除了打仗的时候不马虎,其余时候都是很随便,就像上早朝这事儿,他今天又没去。
秋秋往后退了两步,扬起声音,“姑爷,我们家小姐不见了。”
“你家小姐谁呀?不认识,再吵打断你的腿。”
“……”这是人都不认了?
秋秋默默地摸了一下腿,退得更远些,扬起声音正准备再喊话,书房的门猛的从里面打开。
季寒宁眼底下满是青黑,目光看着秋秋,“你说落星那个死女人不见了?”
秋秋纠结的看着地面,这是该回答是还是不是?要是说是,岂不是在说小姐是个死女人?
“说话。”
秋秋抖了一下,如实回答,避开死女人三个字,“奴婢清早给小姐打洗脸水,一连三天都没看到小姐人,所以奴婢才跑过来禀报。”
季寒宁转身往回走,又踩到瓷片上,他微微拧起眉头,将刺进脚底的瓷片拔出了出来。
他顾不上包扎自己脚上的伤,直接穿鞋子,套衣服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