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萱然冲过来拖凌秋水,“你走开,这是我和睿希哥哥的床。”
落星懒得理她,一个手刀把她砍晕。
几个黑衣保镖围在一起,在想办法,“易和,我们现在怎么办?”
“扯窗帘,从门把手伸进去,看看能不能把门打开。”
“好。”
有人把窗帘扯了,要塞门把手的时候都顿住了,“这个弧度塞进去,手会烫伤,找找有没有硬一点的东西可以塞的。”
房间的材质除了布就是铁,铁都被烤热了,想要找到硬的东西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
落星走过去,从腰上抽出一根已经弯了的重剑,“用这个。”
黑衣保镖:“……”什么时候带着的?
段白陌嘴角都抽了一下,“你之前趁乱还藏了剑啊?”
“嗯,快试试能不能用吧。”
黑衣保镖拿过去,用剑尖将窗帘一角往门把手里塞。
窗帘刚穿过门把手,门把手里有火焰喷了出来,一下就将窗帘点燃,落星闻到了汽油味,“后退。”
窗帘摇曳到地面,地毯快速被引燃,落星抢过黑衣保镖手里的重剑,手在剑身上划过,重剑被拉直,她将地毯划开,把被引燃的一侧掀得远远的。
看到还在床上的凌秋水,跑过去把凌秋水和易萱然一起提到没被火引燃的一边。
段白陌看她还把易萱然提过来了,“你干嘛把她也提过来了?”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易萱然这个疯子。
落星把人往地上一丢,“咳,惯性。”
“……”
火势迅猛,被火引燃的那一侧快速的燃烧着,没多久传来烤肉的味道。
段白陌肚子叫了一声,落星看过去,“你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吃?”
“不能怪我,我一天没吃饭。”他早上去了医院,马不停蹄的又跑去学校,饿了也正常。
落星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颗糖,“吃吧。”
段白陌接过糖,剥开糖纸将糖果含在口中,而后将糖纸仔细折叠好放进口袋里。
“你这是干嘛?”
“你给我第一样东西,收藏一下。”
“……”她以前有这么小气嘛?
大火过后,对面只剩下一堆框框架架,落星左右看了看,最后在之前被窗帘挡住的上方看到一个天窗,天窗是打开的。
难怪感觉房间的温度升得不是特别迅猛,火燃烧的时候,也没有窒息感。
落星指着那个通风口,“看情况我们不用死了。”
“那里距离地面有六米高,我们怎么上去?”
“我有办法,”
落星把手中的剑弯成钩子,看向一边的黑衣保镖,“把你们的西装撕成布条。”
黑衣保镖没有迟疑,立即开始动作。
一根根的布条连接在一起,成了一根长长的绳子。
落星把绳子挂在钩子上,而后往上一甩,挂在了天窗边缘。
她拉了拉还算紧,就是承重没那么好,落星说道:“我先出去,等下你们距离门远一点。”
“星宝贝,你注意安全。”这墙也已经被烧红了,碰到不死也要脱层皮。
“请叫我落星。”星宝贝三个字真心接受无能。
“才不。”
落星摇摇头,拉紧绳子几个飞跃就上了天窗,她用手把防弹玻璃打碎,而后爬出去。
有个黑衣保镖看到垂落的绳子,跑过去拉住,绳子在中段的地方径直断开,“好俊俏的身手。”
之前要不是那个女生不反抗,他们未必抓得到她吧。
“我家宝贝,身手当然好。”段白陌笑着,十分得意,仿佛被夸的人不是落星,而是他。
“有什么好得意的,小白脸,刚才那女生是因为你才没自己跑,你就是个拖油瓶。”
段拖油瓶白陌:“……”
落星出去,快速从别墅房顶跳到二楼的阳台。
楼下有不少人守着,这群人还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和个傻子一样站岗。
落星不想和他们纠缠,从阳台进入房间,开门就看到楼道里也站着不少黑衣保镖。
易萱然有钱,有权,有人,怎么就是个神经病呢,好好做个女神不好吗?
落星冲出去,将人一个个的打晕,而后跑上楼。
三楼没有人守,她来到之前的房间,开始踹门,踹了一会门纹丝不动。
落星加大力气,里面的人只见烧红的铁块上出现一个一个的脚印。
段白陌:“……”
黑衣保镖:“……”
半晌,门从外面踹开。
落星揉了揉脚腕,有点疼。
里面几个人面面相觑,而后同时咽了咽口水。
这力量强度,根本就不是这个年龄练得出来的吧?
段白陌跑过去,搂住落星,露出略带委屈的小表情告状,“星宝贝,他说我是小白脸,还说我是拖油瓶。”
他指着一个黑衣保镖。
黑衣保镖被落星的眸子看到,莫名紧张了一下,暗自计算着等下打起来的胜算。
谁知,“他说得没错啊,要不是你实力不济,我也不用在这里蒸桑拿。”
【……你快给我闭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将人护在怀中说‘我帮你收拾他们’?
“你怎么出来了?刚才危急的时候你也不出来聊聊天。”
【……】鬼才想和你聊天。
每次把他气得内火中烧。
段白陌咬着下唇更加委屈,“你都不哄哄人家。”
“……”大哥,你人设崩塌了。
初遇时明明是的如同樱花般的美少年,现在这又爱撒娇,又爱耍脾气的,她之前认识的是个假的段白陌吧。
地上的易萱然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看到一地灰烬的房间,眼睛瞪得老大,冲过去将烧成黑炭的凌睿希抱在怀里。
那尸体一碰就开始掉渣,最后露出里面嘎嘣脆的骨头。
易萱然将那些灰烬聚拢在一起,“不……睿希哥哥,睿希哥哥。”
房间里的铁块早就烧红了,她的的身体被灼伤。
痛觉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一瞬间,而后看着门口的人,她捡起之前被她丢下的刀,向着几人冲过去,“是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死,把睿希哥哥还给我。”
刀都是通红的,她抓着的地方冒出了烟,可她抓得紧紧的,没有丝毫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