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舒歌与靳瞻珩打了声招呼,先离开了靳家。
女佣送舒歌离去后,回到客厅:“少爷,已经将那位华洲的舒小姐送走了。”
靳瞻珩掀了眼皮:“她刚才上楼半天都没下来,怎么回事?”
“那位舒小姐在楼上遇到了大小姐,两位好像发生了一些小争执。”
靳瞻珩脸色微沉:“让外人看见姐姐了?”
而且还是媒体的人。
女佣忙垂下:“大小姐出来找踏雪,两人才无意撞见了。不过少爷放心,我赶上去时,两人没多说几句话,大小姐今天状态也还好,表现没什么异常。那位舒小姐应该不会察觉到什么。”
正这时,楼上传来严厉的声音:
“那也是你们这些下人的失职!为什么不看牢大小姐?说了无数次,不准让她见外人!”
说话间,一个身穿墨绿色旗袍,胸口挂着一串翡翠佛珠的妇人缓步下楼,头发花白,看起来已逾花甲,但腰板挺拔,中气不减,一双丹凤眸也是微微上扬,颇有几分凌厉气势,一看便像个当家主母的样子。
女佣惶恐地垂下头:“太太,对不起,是我错了。”
“自己领罚去吧。”靳老太太丝毫没有怜悯心,手一挥。
女佣哭丧着脸,却也不敢替自己求情,转身离开。
靳瞻珩看向老太太:“母亲。放心,那个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和姐姐没有相处太久,应该不会察觉到什么。其实姐姐已经很久没发病了,母亲。不必太担心。”
靳老太太却还是忧心忡忡,不以为然:“你姐姐那个病,谁知道几时发?你也知道,现在回国了,我怕你姐姐又想起那些前尘旧事,会受了刺激……今天是运气好,万一运气不好,刚巧撞着你姐姐发病了呢?那女孩子还是电视台的,对外一乱写,怎么办?你也是,阿瞻,知道那个女人是媒体的人,赶紧打发走了得了,为什么还要把她请进家里?还让她上楼?要不是这样,也不会撞着你姐姐。”
靳瞻珩见母亲生气,也不回嘴,只安抚:“这次是儿子的错。母亲息怒,别气坏了身子。下次我会注意。”
靳老太太的气怨这才消了些,却还是疑惑地瞥一眼儿子:“阿瞻,你办事一向周全,怎么这次倒是不像平时的你?怎么了,那个电视台的小狐媚子很漂亮?把你给迷昏头了?”
靳瞻珩眉峰一挑:“母亲。”
没错。
那个舒歌确实长得漂亮。
但,让他对她多了几分包容的,并非她的漂亮。
而是……
她眉眼有些神似姐姐。
刚刚她被自己打晕,躺在沙发上时,他在一旁观察了很久。
靳老太太也不多调侃儿子了,叹了口气:“若不是这几个月我老是梦见你父亲,心里记挂着,想回来拜祭一下你父亲,再给你父亲重修一下坟墓,也不会回国。说实话,这才几天就有媒体知道了,还找上门,我已经有些后悔了。等你父亲的坟墓重修完毕,咱们也尽快回去国外吧。呆长了,夜长梦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