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别乱来啊!”麻子嘴唇吓得哆嗦,连背脊骨上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勇子倒还挺镇定,“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兄弟俩落到你手里,算我们倒霉,但你也不用这么恐吓我们吧?”
“恐吓?我犯得着嘛?你们作恶多端的坏蛋,人人得而诛之,我就算是为民除害了!”尽欢斜了两人一眼,“就不知道你们俩,作了多少恶?”
麻子结结巴巴地抢答,“没,我们没,没做过坏事!”
尽欢右脚毫不犹豫地冲麻子的双腿中间飞起,“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麻子“嗷”地惨叫出声,惊飞地里一群偷吃水稻的麻雀。
这一脚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多令人酸爽,看麻子绿着一张脸夹着腿来回蹦就知道了。
尽欢冷眼看着扭曲发绿的麻子脸,嗓音温软轻柔,说出的话却好像是淬了毒。
“你们已经浪费一次机会了,你们要是再说一句瞎话,我现在就动手阉了你们,赏给山上的野猫加菜!”
明明被踹的是麻子,但勇子也突然觉得双腿之间凉飕飕。
在他看来,尽欢完全就是魔星降世!
他丝毫不觉得尽欢是在虚张声势,尽欢心狠手辣,这撩阴腿说踹就踹,真阉了他们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真被阉成太监,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姑,姑奶奶饶命,我保证你问啥我说啥,再不敢说一句假话了。”勇子上下牙关直打架。
尽欢对他的认怂很满意,“不错,算你有眼色,那就先说,你俩合伙祸害了多少姑娘?”
“我,我们没……”勇子被尽欢冷眼一扫,就好像被掐住了嗓子。
尽欢笑容不达眼底,“话想好再说,你要说假话,我也不介意再给你展示一下,我这个月新学的腿法!”
勇子条件反射的捂住小老二,脸上血色褪尽,嘴巴闭紧又张开,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姑奶奶,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们也得到了教训,求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酝酿了半天,勇子才低声求饶,态度很卑微。
尽欢冷哼一声,“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埋怨我得理不饶人?”
勇子在心里确实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他没有那个胆子,把腹诽的话宣之于口,谄媚地赔着笑:
“怎么会呢?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兄弟俩的错,姑奶奶你大人大量,肯定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的!”
尽欢听着勇子的谄媚奉承,却没有一点动摇的迹象。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没用!我这个人呢,一向软硬不吃,不过我比较欣赏听话识趣儿的人!”
潜台词这么明显,勇子就是再蠢也听出来了,拍马屁没用,还是说实话比较靠谱。
可按照这魔星的架势,真把曾经那些事儿抖落出来,能有他们好果子吃吗?
尽欢讥嘲地笑,“是不想跟我说实话?还是亏心事做得太多,加起来根本数不清?”
“不,不是……”勇子额上又沁出一层冷汗。
他此时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估计就不会这么进退两难了吧。
尽欢抬起手腕看表,“拖时间是吧?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我给你们一人十五分钟时间交代,要是超过一秒钟,就看你们两的小弟,是不是你们的嘴巴一样硬气?”
说着尽欢便打开药箱,从里面里摸出一把手术刀,在右手的手指之间来回翻转着。
“小姑奶奶,你就饶了我们吧!”勇子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不想说也没事儿,”尽欢笑声清浅,“反正刀我都准备好了,你放心,我刀的准头很好的,连一滴血都的不会多留!我在家里阉的公羊,现在都还活蹦乱跳的呢!”
勇子见那把手术刀,在尽欢的手指之间飞快地转着,冷光残影晃得他眼晕。
“姑奶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改,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尽欢对勇子的祈求,完全视而不见,语气冰冷地报时,“你还有十四分钟!”
勇子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刚不还说是十五分钟吗?
现在怎么就变十四分钟了,十四分钟够干什么的呀!
表上的秒针又往前溜达了半圈,尽欢友情提示的声音又响起,“现在只有十三分钟半了!”
尽欢也不催促,只是每过半分钟,她会报倒计时。
等时间只剩九分钟的时候,勇子脑子那根儿弦,终于在高度紧张下绷断。
他伏下身子祈求道:“别,别再报时了,我都说!”
尽欢满意地颔首,“那就说吧,不过你记住,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就用这把刀子,立马让你家老二跟你分家!”
“我,我都说真话,别别,你千万别动刀子!”勇子惊恐不安地摆手。
他实在怕尽欢一个气不顺,真的把他阉成太监。
勇子原名牟勇,是锦城人。
事情的起初,还要从四五年前开始说起。
牟勇是家里的老幺,他高中毕业之后,原本是要下乡当知青的。
他爹妈心疼中年得来的幺儿,走关系给他安排到桂花公社里当办事员。
乡镇公社的办事员,事情本来就不多,加上他走的关系硬,上头的领导也没多支使他办事。
无所事事又贪花好色的牟勇,整天就知委的办事处溜达,见到来办事的女知青,就少不了嘴炮撩拨几句。
面对牟勇这样有身份有背景的流氓,女知青们不胜其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部分人也只有忍气吞声。
可只是嘴上占便宜,牟勇怎么能满足?
他很快就踩热了桂花公社地皮,摸清楚那些下乡知青的去处,然后没事儿就到知青点去撩妹。
那些女知青中,有性子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也有胆子小不敢反抗,打落牙齿和血吞的。
甚至还有主动献身,想走他关系返城的。
不过不管是哪种,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自然只能在暗中进行。
一次他在山上的玉米地,跟人滚草堆的时候,就被麻子给发现了。
麻子本来也是个二流子,嘴上威胁着要去举报他们,可眼睛却黏在衣不蔽体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