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是灵气交汇之地,是秘方的关键所在,自然是不能拱手让人。
徐其琛马上一个电话给管理局挂了过去。
修炼者插手世俗的事情,你们官方还管不管了?
“真不是我不帮忙,到处救火呢,实在是抽不出身!”
“啥事情忙成这样?人魔的?”徐其琛想着人魔不是已经山穷水尽的地步,怎么管理局还这般忙碌。
小四怨气十足:“要是人魔的就好了!”
“人魔已经藏匿起来,短时间应该不会露头。我还没喘口气呢,几个小门派就打破了脑袋,再不阻拦,估计又得小门派就要被灭门了!”
“灭门?这么夸张的吗?”
小四骂骂咧咧:“都是一帮傻子,为虚无缥缈的承若就打破脑浆。”
“谁不知道这几个小门小派都是后头大佬推出来试探的棋子而已,还自顾自地打得火热,搞得管理局的人都陷在里头实在是分不出人手。”
几大名门世家一旦动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上头为了稳定局势,说不准会插手干预。丢出来的小家族只不过是个彼此间的试探,倘若是稍稍有一些退让,不让会让对方全力进攻,倒是就是要一击毙敌,不留任何翻身的可能。
小四之所以生气,就是争斗就争斗,没事把管理局拖进来干嘛,有本事就在荒野郊外找块地方,摆个擂台,彼此的底牌通通丢上去,谁能活着回来,谁就接管一切。
世家名门间的争斗自然是不会像小四想得那么简单,涉及到方方面面,很有可能彼此打得头破血流,最终斡旋收场。毕竟他们有些存在数百年,数千年,多得是保命的本事。
小四和管理局是不太可能给徐其琛帮助,那就得他自己去解决问题,把伸向山坡的爪子给砍断,否则一旦那片灵气聚集之地被他人占了,秘方也就失去了至关重要的材料,小店的生意不用再谈。
果然做生意没那么简单。
徐其琛简单收拾了一番,多番思虑,把白音给带上,留腓腓和孙晓菲看家,保护璐璐。
白音是把双刃剑,要是把她留下来,说不准被更能忽悠的家伙给整倒戈,徐其琛可不想多生事端。
智商洼地的白音没考虑那么多,信了徐其琛要最厉害的陪他出门,还小小地在孙晓菲面前得意了一把。
晓菲看了那么些后宫权谋剧,自然是猜到了徐其琛的担忧,看破不说破。
把璐璐往韩佳莹那一送,徐其琛开着车就往海岛跑。
别问为什么不坐飞机,问就是管理局没空。
白音是个活生生的妖,不像是孙晓菲,根本就上不了飞机,花再多的钱都没用。管理局原本是可以给注册的鬼怪提供身份证明以为整套的材料,只是他们的人手都被拖住,一时间办理不下来。
徐其琛实在是等不及,就只能接着开车上路。
一路向北,风驰电掣,徐其琛惦记着自己的宝贵小山坡,都不带休息。
刘清的婆娘对徐其琛很是客气,每月打进卡里的真金白银是实实在在的。他们夫妻两也没有什么野心,知足常乐,知恩图报。野菜虽说是刘清发现的,可如果没有徐其琛的提携,刘清也只能是在夜市上摆个小摊,赚的不少可是得罪人,挨了不少打。
“徐总,我打听到了他们的地方。”刘清婆娘把地址报给了徐其琛听。
“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不用操心。”
徐其琛好歹是高阶修炼者,再加上一个巅峰的白音,在沪城这样名门世家聚集的大城市都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在这般海滨城市,都能够开宗立派了。
一路杀到对方老巢,大门紧闭,徐其琛一脚就把大门给踹了开来。
人家都试图抢夺自己的宝地,自然是没什么好客气的。
老话常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徐其琛和白音是外来者,要是不能够以雷霆之击把对方收服了,依仗着多年的经营,纠缠下去必然是个泥潭。
徐其琛一开始就打算给个大教训,免得后面理不清楚。
大门被人砸了,里头的人自然是蜂拥而至,虎视眈眈地盯着一脸倦容的徐其琛和傻乎乎的白音。
“你们是谁,居然敢踢我青山派的门?”
徐其琛冷哼一声:“谁要动我那块山坡?有种就站出来!”
面对十几个小年轻,实力不过是初中阶段,徐其琛完全不怵。
带头的几人面面相觑,心里想着不过是前两天的事情,不是说地皮的主人在外地嘛,怎么那么快就杀了过来?
青山派是个小门派,没什么厉害的传承,死皮赖脸地往前追溯,臭不要脸地以历史上的名门青山为名,实际上没有半点关系,连修炼的功法都是不同的。
总得来说,这样的小门派在小城市里头还能够作威作福,放到沪城不出两天,连个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来。
徐其琛气势逼人,出场就把小年轻们给震慑住了。
“谁敢来我青山派闹事?”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宅出来。
没多久,一个穿着白褂子的老头就缓步走了出来。鹤发童颜,倒是有些仙风道骨。
“就是你指使弟子去抢夺我的山坡?”
白褂子老头谨慎地大量徐其琛一番,看不出实力深浅,负在身后的手朝着弟子们打了个手势,按兵不动。
“灵气乃上天恩赐,由世人共享。上天的东西,怎么能够说是抢夺呢?”老头娓娓说道。
“我可是付了租金,签了合同的,那块地皮就归我使用!”
“道友,你这话就不对了。”老头依旧很淡然,“你租下的不过是地皮而已,可没有哪个条款写着享有这块地上的灵气。既然没有什么规定,那么我青山派的弟子应该是有权力在上头修炼。”
“呵呵~强词夺理!”徐其琛脑袋清楚无比,知道这个家伙在诡辩,“灵气依附土地存在,你非要说灵气归属世人,有本事你飞过去修炼呐,不要踏足我的地盘一步,我就不和你计较!”
其中一个弟子受不了徐其琛如此冲撞自己的师傅,厉声喝道:“你什么东西,敢和我师傅这般说话?我青山派看上的东西,由不得你不给!”
“哎呦呦,还以为是什么名门正派,搞了半天还是巧取豪夺的那一个套路?”徐其琛嘲讽道。
“修炼本就是弱肉强食,靠拳头说话,守不住你的地,怪得了谁?”那名弟子振振有词。
白褂子老头没有出声,明白了是认可自己弟子的意思。
徐其琛哈哈一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靠拳头说话是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从我这抢得走了?”
那名弟子在年轻弟子中算是翘楚,有中阶的实力,在海滨小城算是个人物。年少成名,志得意满,看不上他人。
也没多想,这个小年轻就从腰间拔剑而击。
上古时代,灵气昌盛,兵器常日沉浸在灵力之中,偶然也会得到器灵,自此出现人剑合一的默契。
只是灵力衰弱之后,物理上的兵器始终是比不得灵力凝结成的兵器,渐渐也就被舍弃。
小年轻的实力有限,凭空凝结出一把长剑,估计体内的灵力就得消耗大半,自然是不再有什么战斗力。假借外物,只是权宜之计。
看着小年轻嗷嗷地冲杀过来,徐其琛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一道强劲的灵力划过,小年轻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躲在地上叮铃哐啷。
断了?
小年轻一脸蒙圈,这还没有交到手呢?咋就断了呢?
白褂子老头见小徒弟已经失了先机,而且对方实力明显高过他不少,再冲上去就是找死,赶紧开口道:“莫埃,退!”
莫埃年轻气盛,可实在是技不如人,只能是灰溜溜地退回弟子们中间。
“本人是青山派当代掌门空悬,不知道道友出自何门?”
“无门无派。”
徐其琛看得出空悬是忌惮了他的实力,不是那么好对付,就想要先摸清楚底细。
“道友说笑了,见你出手间隐隐大家之风,肯定是来自哪个名门。”空悬笑盈盈地说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其琛态度倒不好太过于冷漠。
“别管我是哪门哪派,和这桩事情没什么关系吧?难道说没有什么背影,你们就能够明抢?”
空悬苦笑道:“道友说的不错,有世俗的合约,自然是不能抢夺。我青山派虽说是不显名声,可好歹也是在这片经营多年,和附近的几大门派多少有些交情,这些脸面还是要的。”
徐其琛听出了言外之意,空悬的意思很清楚。
你要不是有身后的背景,建议还是不要惹青山派,否则就是捅马蜂窝。小门小派为了生存,多是互相连通,互为犄角,对大门派也是依附上供,就是为了出了点事,有人出来站台。
空悬瞧出了徐其琛领悟了自己的意思,接着说道:“我青山派虽有青山为名,却没有青山为派,想来那片山坡较为合适,不知道道友能否割爱?”
这是在表自己的决心。
什么狗屁只有青山为名,就是说青山派为了那片山坡不会罢休,涉及到青山派未来的立足。小门派真的是穷,这里是的穷不是指钱的多少,再小的门派也是修炼界的一员,多得是办法赚取钱财。空悬所谓的穷是指修炼的资源,实在是不够看,连个小土丘都那么看重。
灵气交汇之地,是修炼的绝佳场所,门派中的高手能够再进一步,年青一代也能够更快地打好基础。
别的不敢说,空悬觉着有了那片山坡最为门派根本,有生之年,青山派绝对能够成长到中等门派的规模。
“这么说来,你们是不肯罢休喽?”
空悬依旧是笑盈盈:“现在是道友肯不肯放手的问题。”
“一处宝地的价值不菲,我派很愿意与贵道友达成协议,金银之物我还是舍得的!”
空悬笑里藏刀。
要么徐其琛答应了交易,还能够得到些补偿。要么就是撕破脸,到时候空悬不介意联合一众门派搞掉徐其琛。
人走茶凉,要是徐其琛陨落了,山坡变成了无主之地,那青山派据为己用,相信没有人敢说什么闲话。
莫埃觉着师傅的条件实在是太落自己门派的脸面,青山派多少算是地头蛇,还需要和这个陌生人妥协?
按照他的想法,连根毛都不会给。
空悬按住了血气方刚的小徒弟,小家伙太年轻。
他不过是一时间摸不着徐其琛的底细,才有了补偿的说辞。要是徐其琛退一步,那说明他对自己的背景没有什么底气,到时候生吞活剥,杀人越货,还是任由青山派处置。
白音对徐其琛和青山派的交涉一脸迷茫,觉着他们说了好多,多到她把对面都给吃掉了还嫌宽裕。
关键是说了一大堆话,她都没有理解,很是疲惫。
“打一架吧,听你们说话真累。”白音发起了牢骚。
“你谁啊你?”莫埃对白音轻视的语气很是不满。
他打不过高深莫测的徐其琛,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随从?
事实上来说,白音的实力还在徐其琛之上。莫埃连徐其琛的衣角都没有摸到,在白音面前,他的实力都不足以让白音有兴趣吃了他。
“都打一顿吧。”徐其琛断了协商的路,觉得先打服了,说道理才有人听,而不是被对方一直危险。
对面最厉害的不过是空悬,实力大概是跨过了高阶的门槛,徐其琛补充了一句:“别太用力,打趴就好。”
“还有,不要吃了他们。”徐其琛叮嘱道。
白音兴趣乏乏:“都太弱了,吃下去消化都费力。”
空悬面色凝重,徐其琛他们的态度如此随意,要么是脑残,要么是没把青山派放在眼中。
从刚才的对话中,空悬很容易就否决了前者,那么就是实力足以对付青山派。
“莫埃,去把老祖宗喊出来!”空悬把小徒弟招了过来。
莫埃还想说些什么,被空悬瞪了一眼,便不敢再多花,撒开腿就往后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