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云甩开了钟窈琴的手,捡起地上的短刀匕首,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前,低声冷言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你下手啊!”钟窈琴淡定的冷言到。
“呵!你可知道,我若从这里下刀,你的气管便会被我割开,你不会立即死掉,而是会慢慢的感受疼痛,因为呼吸受到阻碍,每一口气都会伴随着血腥和痛苦,直至最后一次连什么也呼吸不到,你不会因此而死,而是会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直至死亡!”萧初云用匕首抵着她的气管说道。
说罢,只是将匕首往旁边挪了挪,随即说道:“我若是从这里下刀,你的血会瞬间喷涌而出,溅在这屋檐上、窗棱上、地上、还有你我的脸上、衣服上,你会在眨眼间没有意识,连一句话的时间不到,就会离死亡越来越近,直至被死亡拉进深渊无法逃出,还未等江越出来,就已经没命了!”
话音落,匕首慢慢下移,刀尖划过她的锁骨,在心口处停下,匕首的冰冷直接抨击着钟窈琴的心,萧初云看着她此时淡定的模样,随即上手在她心脏的位置轻轻摸了摸, 停在了她左侧第五肋间隙处,轻声说道:“这是心尖儿的位置,也是心脏跳动最强烈的地方,我若是在这里下刀,你会感觉到胸前剧烈的疼痛,如同整个心在被放在砧板上,一刀一刀的切成碎片。你会因为心脏停止跳动,而无法呼吸,从而渐渐的神志不清,当然……这一切连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就算是华佗在世,你也只能成为一缕孤魂!”
“说了这么多,你怕是连人都没杀过吧?”钟窈琴挑衅道。
萧初云看着她如此挑衅的模样,嘴角轻蔑的一笑,随即将刀尖慢慢下滑,移至腹部血管极少之处,只是稍稍用了点力气,便将她的衣服划破,刀尖侵入他的肌肤,鲜红的血液说顺势染红了那一片衣物。
“钟窈琴,你最好看清楚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个细作而已,还是众人眼中的娼妓,而我是皇上亲封锦云县主,我若真把你杀了,你觉得皇帝会因为你怪罪我吗?还是夜骞会因为你放弃我手上的那片财富?”萧初云顿了顿又复说道:“别拿江越来威胁我!你那一套可不是专属,姑奶奶我也会!”
说罢,直接对着里屋高声说道:“落神医!江越!我有重要的事要说,让我进去吧!”
话音落,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里屋便传来落神医的声音:“进来吧!”
萧初云瞥了钟窈琴一眼,随即推门进去,可转身准备关门时,见她也要进去,便开口阻拦道:“钟姑娘,屋内不宜人多,江越需要休息,这里有我就够了,你回去吧!”
随即没给钟窈琴任何时间,立即关上了门,顺手还将插销锁紧,便进了里屋。
结果刚进了屋,便看到江越赤裸上身坐在床榻上,满头大汗嘴唇发紫,眉头紧锁紧闭双眼。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几瓣金色犹如黄金打造的莲花花瓣,而落神医则在一旁将莲花花瓣慢慢碾磨成粉,和着独门的白鹭丹化成了半碗汤水。
落神医此时回过头看了一眼萧初云,有些差异的说着:“你是我见到第一个不害羞的姑娘,这么直勾勾盯着人家看!”
萧初云很显然没有听到这句话,目光停留在江越身上,看着他脸色泛着蜡黄色,双手微微颤抖,嘴角流出一抹紫黑色的血液,心下顿时一痛。
意识的从袖管里抽出手帕,拭去了江越嘴角流出的毒血,鼻子不禁的泛酸,眼睛也不自主的红润了起来。
“落神医,他这是怎么了?”
“波月教五毒之一织幻散!”
萧初云一听,连忙从怀里拿出解药,快步走到落神医身旁,递给了他,连忙说道:“落神医,快看看……看看这是不是解药!”
落神医只是歪头撇了一眼,神色微动,立即接过了萧初云手上的小纸包,打开后仔细一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最终还是有些不确定,随即用小药匙取了一点沫子,用清水化开,只见杯中先是一抹桃红色慢慢殷开,最后化成淡淡的黄色直至五色消失。
“丫头,你这解药从哪来的?”落神医脸上带着几分喜悦又十分谨慎的问着。
“是……是……是夜骞给我的!”萧初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相信落神医夫妇。
落神医一听是夜骞,顿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杯中解药,又很费解的问道:“他为什么将解药给你?”
这时,萧初云顿了顿,随即低声说道:“这个……您还是别问了,总之是他给我的就对了!”
落神医犹豫了许久,转过来转过去,看着杯中解药一遍一遍的皱着眉头。他不确定,这个夜骞怎么会如此好心,将解药轻易的交出来,这中间必定有些蹊跷。
“丫头,你必须要和我说清楚这解药!”落神医心中忐忑不安的问道。
萧初云叹了一口气,左右为难道:“说来话长,总之……我是用一样物件与他交换得来的!”
落神医听后,依旧是难以抉择,直至看到江越脸色越来越黄,气息愈发的微弱,才拿定主意,将杯中的解药给喂了下去。
过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江越的脸上那浓重的黄色也缓缓消退,嘴唇上的暗紫色也削弱了几分,气息也平稳了不少。
萧初云这时走到落神医身旁,拽了拽他的衣袖,在说话前看了看这四周,确定四周无人,才低声说道:“落神医,此事莫要向任何人提起,这解药您也当做从来不知道,因为……我答应过夜骞,这事不对任何人说,包括……嫂嫂!”
话音落,转念一想,旋即道:“落神医,左右现在江越也无事了,您先出去就说是缺位药材,这样……解药的事也就遮掩过去了。”
萧初云见落神医走了出去,转身看着一旁双目紧闭的江越,心中便是五味杂陈泛起,一声轻叹,慢慢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
见他满头大汗,皱着眉头,便拿起手帕轻轻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一边擦一边轻声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你也不能什么美人都去招惹啊!”
说罢,萧初云便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旁,手绢在手中不停的绕着花,嘴角更是撇的没有一丝开心。
看着手中剩余的解药,一想起明日要随着二皇子起程去岸陵,可去了岸陵又能如何,难不成真的去做殷云祁的小妾?
受了二十五年的现代教育,如今却要面临与他人共侍一夫,还是屈于妾室,说到底那于包养的小三有什么区别,
“殷云祁,你我注定无缘无分,这桩婚事怕是要落空
了!”萧初云低声说道。
“你要逃婚?”江越闭着眼睛神色从容的说着。
萧初云顿时转过脑袋,有些惊异的看着江越,可看着他双眼合闭的模样,又顿时觉得自己刚才听到的是幻觉,高兴之后的失落,一声叹息的又复低下头,绕着手绢。
“你不想与殷云祁成婚?”江越缓缓睁开眼,微微转头看着她。
这次,萧初云有些犹豫的转头,当确切的看到江越已然无事,正睁着眼睛注视着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缓缓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父母皆不在,又何来的的媒妁之言,我又怎会嫁人……”
“那你打算如何?”江越看着他说道。
“我要守孝三年!身有重孝,想必殷家也是不会让我进门的!”萧初云说道。
江越嘴角微微一笑,随即指了指一旁屏风上搭着的衣服,有气无力的说着:“帮我把衣服拿来……”
“啊!”
“看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让我穿衣服了?”
萧初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翻了翻白眼,有些无奈的走到屏风前,拿起衣服便递到了江越面前,随即说道:“你什么也学会殷云祁那般的油腔滑调了!”
说罢,萧初云转过身,背对着江越,慢慢走到屏风旁,透过屏风看到门外人影来回走动,便知钟窈琴还没有离开。
江越将衣物穿好后,走到萧初云身旁,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刚想开口便只听着萧初云说道:“我去叫他进来!”
“叫她做什么?”江越开口说道。
萧初云看着门口一脸嫌弃的抱怀,头轻轻倚在屏风上,缓缓说道:“她可等了你许久,急得都快哭了,你不见岂不是太可惜了。”
江越看着她,嘴角宠溺的笑了笑,随即站在她面前,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随即说道:“马上嫁人了,你可不能吃她的醋啊!”
萧初云听后,撇着嘴说道:“吃她的醋?她还不配!况且这与我嫁不嫁人无关!”
“既然这样,那便是在怪我这几日冷落了你,错怪了你?”江越有些意料之中的笑道。
“我哪敢啊!我都要嫁人了,你和我没关系,你怎样错怪我,都无所谓!”萧初云有些违心的说着。
“那你刚才为何要救我?”江越故意问道。
话音落,便从萧初云手中拿过那包解药,仔细打量了一番后,随后瞅了一眼门口,便拍了拍萧初云的肩膀,随即说道:“跟我过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