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殷云祁便匆匆的跑了出来了,心里的担忧可谓是一重多过一重,当看不到箫初云的时候,更是担忧不已。
“小娘子……”殷云祁焦急的寻找着她:“你在哪?”
蓝君玉这时提着剑走了过来,看到殷云祁一副慌张担忧的模样,不禁的嘲笑道:“呦!一向胸有成竹的殷少爷,今日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丢人了吧?”
殷云祁一听,便有些不太高兴,皱着眉头回答道:“蓝君玉!今日本少爷没空搭理你,你要是闲的发慌,就到一边玩去,别给我添麻烦!”
“是吗?”蓝君玉瞥了一眼,噘着嘴异常高傲的歪着头说道:“那你就自己慢慢找吧!小爷我可不奉陪!”
“等等!”殷云祁连忙上前拦在蓝君玉面前,犹如海上飘零是看到一根浮木一样:“你是不是看到箫初云了?她在哪?”
蓝君玉抬手朝着身后的园子一指,不慌不忙的说着:“后边的阁楼上,好像是被人扔到那的,情况不太好哦!”
听到这句话,殷云祁二话不说朝着那边跑了过去,一路上都没敢耽搁,可到了阁楼门口,却看到贺凉辰抱着虚弱的贺渺星从阁楼走了出来。
殷云祁见状立刻躲在一旁的假山后,看着他们二人站在阁楼门口轻声低语道。
“哥,你确定没问题吗?”贺渺星有些担忧的问道。
“放心!”贺凉辰回过头看了眼阁楼,一脸的凉薄道:“这毒即便是解开了,她也活不过三年!”
贺渺星看着身后的阁楼,嘴角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一想到箫初云会痛苦不堪,整个人会奇痒不止,抓破相的样子,便开心不已。
“太好了!太好了!”贺渺星开心的不能自制,这对她来说,箫初云的报应:“贱人!这就是你抢我云祁哥哥,算计我的报应!这样都算便宜你了!”
“好了,我们快走吧!一会儿让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走吧!”贺凉辰说道。
待他们二人走后,殷云祁从暗处走出来,看着他们咬牙恨恨的说道:“贺渺星,是我对你太仁慈了吗?”
“啊——”
箫初云痛苦的声音传到了殷云祁的耳朵里,撕心裂肺的喊叫让他顿时揪心不已,马不停蹄的破开门跑了上去。
行至二楼
便看到箫初云趴在地上,脸色潮红挂满了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时时刻刻都在发自内心的喊着,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仿佛是有一把刀在一点一点割着她的肉。
她的手不停抓着自己的皮肤,整个胳膊几乎是挠的发红,甚至是都有了血丝,渗出了点点的鲜血。
“小娘子!”殷云祁上前连忙抱起箫初云,连声呼唤道:“小娘子,你看看我,到底哪里不适,小娘子?”
几声呼唤,箫初云好恢复了些许神智,一时间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哇的一下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道:“殷云祁,我好难受!就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心口上就像是有一把刀,不停地剜着我的心,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不过片刻,蓝君玉带着南宫傲然来到了后院的阁楼上,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这是怎么了?”南宫傲然着急的对着身后的随从连忙说着:“还不快去请大夫!等什么呐!快去啊!”
殷云祁闭了闭眸子,有些愤怒的懊悔道:“南宫前辈,把冷半夏夫妇放出来,你提的条件我答应就是!”
“真的?”南宫傲然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刚才还几乎是僵持不下,不肯退半步,现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我只要她平安无事!”殷云祁看着怀里的箫初云,只恨自己不能替她承受这个痛苦。
另一旁
江越已然从锦台悄然的来到了岸陵,他没有去找箫初云,而是来到了岸陵一个普普通通的一家酒楼。
站在门口,正准备进去,一辆马车便停在了一旁,一个温柔悦耳的声音叫住了江越。
“江公子……”香琬瑶站在马车旁朝着江越行礼道:“今日还能见到江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江越一时间沉默了。
香琬瑶朝前走了两步,面带笑容的看着江越,高兴的说着:“江公子的搭救之恩,琬瑶还没报答呢!”
江越舒了一口气,低头沉死了片刻,抬头回答道:“职责所在,无需报答!”
话音落,香琬瑶头顶上有一盆水泼了下来,江越抬眼一瞧,直接用手中的官刀朝着香琬瑶肩膀推了一下。
唰!
这盆凉水直接全部倒在了江越身上,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衣服也湿漉的,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珠。
“江公子……”香琬瑶张着嘴几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幕,更没想到眼前这个人会为了救她,变成了一个落汤鸡:“江公子,你没事吧?”
“小翠,快去买一身衣服,让江公子换上。”香琬瑶对着身后的丫鬟连忙说道。
江越有些无语的皱着眉头,说真的他这次并不想太多的人知道他来岸陵,尤其是箫初云和殷云祁,是最不想让他们知道的。
“不用了!”江越道。
说罢,江越便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很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脚步轻快的他,忽然停下了,看向一旁墙角画着一朵黑色的莲花。江越眉目一紧,便转身折进了这条无人的小巷子。
巷子内停着一辆很普通的马车,只是这马有些不一般,是很宝贵的汗血马,用它来拉马车属实有点大材小用。
江越单膝跪地低头拱手行礼,毕恭毕敬的说着:“主公!”
马车里的那人低着声音,压着嗓子说道:“听说,你身边多了一个县主?人呢?”
“她走了!”江越回答道。
“接近她!”马车里的那人丢了一个小瓷瓶出来,刚好落在江越面前:“波月教教主夜骞和殷家的大少爷殷云祁都格外关注她,我要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江越有些沉默了,这事他虽然知道,但并不想让箫初云在多涉足其他,更不想让箫初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属下明白!”
“除此之外,三日之内杀了南宫傲然!”
“杀他?”
江越有些不解,不明白南宫傲然到底哪里阻碍了这个人,浸染要下手杀了他。
另一旁
冷半夏没有被放出来,出来了是落神医,满身的血污尤其是锁骨处,被穿了琵琶骨,整个人犹如他人的提线木偶一样。
“落神医……”殷云祁有些诧的说着。
落苏木苦笑了两下,什么也没说的走到床边,看了箫初云两眼,随即诊了诊脉,说道:“这丫头是中毒了,这毒即便是解开了,怕也会留根的。”
“落神医,可还有什么办法吗?”殷云祁焦急的拉着落神医的胳膊:“就算是龙肝凤髓,我也找的来!”
话说到这里,落神医突然沉默了,低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眉宇之间都是满满的忧伤。
殷云祁看到这一幕,顿时看向南宫傲然,他知道就算是神医面对齐毒的时候也是束手难测,若是能解开,怕谁只能依靠冷半夏了。
“南宫前辈他的夫人呢?”殷云祁愤怒的冷言道:“我的小娘子在你府上中了毒受了伤,南宫前辈就这等的冷漠心肠吗?”
“她作恶多端,欠我的南宫家三条人命,我是绝对不会放的。”南宫傲然回答道。
这时,落苏木落神医在一旁是越听越气愤,两手攥拳像是要打人一样,只是被人穿了琵琶骨,有再大的气也只能忍着。
“她没有杀人!”落神医看着南宫傲然怒吼道:“她虽然是制毒炼毒,但她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
“你胡说!”蓝君玉气愤之下,像手中的佩剑拔出,直对着落神医,剑锋落在他的咽喉处,恶狠狠的说着:“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爹娘死在她面前,你还说她没有杀过人?”
“够了!”殷云祁将箫初云一把抱起,看着这些人极其愤怒的对着这一众人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其中什么恩怨,但若是我的小娘子出了任何事……”
顿了顿,满眼冒着怒火,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看着南宫傲然和蓝君玉,咬牙切齿道:“是你们告诉我,她在这里很安全,若是我的小娘子真的醒不过来,你们便是我的仇人!”
殷云祁走至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看下一旁的小离,一番思虑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夜骞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这个园子里,派人告诉他小娘子中毒的事,另外让他知道,小娘子若是出了事,那他想要的也会化为乌有。”
现在对于益云起来说能够想到的人不多,但如果南宫傲然执意不放冷半夏,那这个毒唯一能解的便只有夜骞了。
夜骞是波月教教主,而波月教向来都是以制毒炼毒闻名天下,可以无论是任何罕见的奇毒,即便是找遍天下也没有,那么在波月教也一定会有。
话音落,南宫傲然走出有些为难的走到殷云祁身旁,思虑了片刻,孰轻孰重之下还是决定不要先得罪他。
“殷世侄,这冷半夏和他你可以带走,但事后你可要兑现承诺!”南宫傲然说道。
殷云祁回答道:“好!一言为定,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