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通和杨公天非亲非故原本不用如此相劝,让人寻得华明通是觉心里愧对亲侄,如能把侄儿故友照顾好,心里也会舒服一些。
杨公天出门华明通没过一会跟上,他也没处可去,如有人能够投靠当初也不会来北安,杨公天有句话是说得不错,人活着就得为自己打算。
华明通能跟出来,杨公天很是满意,二人往前而去。
虽是能奉口谕调查天德殿一事,陆开自由比以前没多多少,依旧会有很多双眼睛盯他,而且盯得比以前更紧。
见得程清婉后,陆开就在程尉连厅中,程尉连一脸得意看着陆开,陆开知道程尉连是在等他夸赞,椅子看上去很舒服,陆开寻客椅坐下并未出声。
程尉连脸色从得意转换急切,最终忍不住开口“这事我办得怎么样!”
陆开知道程尉连肯定会先按捺不住,程尉连口一张陆开竖起大拇指笑道“办得漂亮”
程尉连得意洋洋毫无顾忌道“我看太上王也不难请嘛”
陆开笑应口捧一句“有署令出马,难事都能变得易事”
程尉连哈哈笑道“这事自然不在话下”
陆开顺口道“来时见着大小姐”
一提起程清婉程尉连面色一沉道“姐和爹一样,不信我能做大事,如我把请得太上王破开尊口这事说给他们听,他们肯定要吓一大跳”
陆开连忙出声,还真怕程尉连口无遮拦说出这件事,陆开道“署令,这事现下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毕竟事情经过还没弄明白”
程尉连侧眼一看陆开“废话,这点干系我还能不知道,如要说刚才就告诉我姐了”
陆开松口气心道“知道利害就好”
有个问题程尉连一直没问,正事都办完现在刚好得空问“你进内医署查到什么?”
陆开目光显得失望道“什么都没有,和署令当时说得一样,什么记录都没留下”
程尉连道“我就说了嘛,这种事情谁会留下记录,那么接下来要怎么查?”
陆开怎么会有心思去查什么天德殿的事,不过总要找些事让程尉连去忙,陆开道“内医署既是没有记录,那么只好找人来问”
“找人?”程尉连追问一句“找何人来问?”
陆开不答反问道“署令不是找过太上王,那里守卫如何不用我说,有些话不说署令也明白,蜀王囚禁太上王,如没有什么人代替传讯,骑手怎么敢领我回城?”
程尉连皱眉道“是这个道理,可先朝老臣都让王上杀。”杀音还没发完干咳二声连忙改口“革职
查办,有些入狱问罪,有些则是遣返回乡谁能替太上王传讯”
陆开提醒程尉连道“一朝王自有一朝王恩在,这样的恩情杀不尽也遣不走,不知署令可知吴总管下落?”
程尉连惹然道“吴总管?吴总管不是回乡养老了?”
陆开笑道“署令如何确定吴总管在乡下养老?”
程尉连反问一句“那你又如何知道不在?”
陆开淡笑道“派人查过,吴总管不在乡下”
程尉连奇道“那在哪里?”
陆开神秘兮兮一笑“要我猜,或许在北安”
程尉连为之一笑道“不可能,谁不认识吴总管,如在北安早就传开”
陆开笑道“是真是假,署令让人查不就知道,难道没想过就算吴总管在北安,就算有人知道也见过,只是没人说,这事怎么会传开?”
程尉连沉默片刻方道“你真的认为吴总管就在北安?”
陆开耸耸肩道“猜的,查查也无妨不是?”
程尉连点点头“好,我派人查”
该说的已经和程尉连说,话说尽只能起身告辞,陆开离开典客署,现下有口谕在身,自由虽没多少,进出方便不少。
典客署守卫落在陆开身后跟着,陆开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目的地,一会到珠玉店看看,一会到绸缎庄看看,先前要走定得不少货,现在不走,货当然不用在送,闲来无事只能上门退货,一来掩人耳目,二来也可隐藏真正要做之事。
把该退的货都退,退货对哪家店铺都是很厌烦的事,口说退货肯定没人干,只能给些辛苦打包费这事才算完。
将货退去陆开漫步目的在闲逛,闲逛当然是做给身后守卫看,这趟出门是想观察军卫所,军卫所是北蜀骠骑所在,当然这不是说北蜀兵马全在里面。
想让饥民入城,也不光是对付程明湖和杨公天,另外一个目的则是军卫所,陆开想把军卫所北蜀骠骑重甲换掉。
军卫所里面士兵是方温侯从边疆带回来,回城时自是身穿重甲,入城后当然不用整天都穿着又重又沉铠甲,在城内巡防轻装上阵即可。
换掉铠甲是想在出城时候寻得多一份机会,出城那夜如东窗事发,北蜀骠骑定会穿戴重甲追捕,穿戴重甲追人是会减慢速度,可如围上人,寻常刀剑很难在全副武装骠骑面前杀出重围。
铠甲就在军卫所库内,方温侯这次也没带多少人回城,真正算上精兵的就百余人,要想运出这些重甲凶险万分。
能做手脚的就只有重甲,也
想过在兵器上做手脚,兵器终日随身携带,哪有什么机会下手。
没有机会只能作罢,陆开装成路过军卫所,军卫所外有守卫把守,大门白日全天大开方便换岗进出。
陆开看入内一眼,里面有不少人来回走动,陆开只是粗看一眼,看得久会让人起疑。
岱迁没有和沈建承见陆开,那是因为抽空去见朱行空,刚到朱行空大理寺房外有个捕手从门内出来,岱迁侧身让道这才进去。
朱行空见岱迁依言而来让他就坐,岱迁苦着张脸道“少卿,该说的话已说,底都全交给少卿,在问,那是在也答不出来”
朱行空沉沉看着岱迁没有答复,反而问“知不知道,刚得到什么消息?”
岱迁好笑道“在下又不是大理寺的人,少卿这话如何作答”
朱行空少见的显得激动道“刚有消息来报证实,车穗的确是属于魏王”
岱迁想着刚出去捕手,消息肯定是那捕手来报,岱迁恨不得想把耳朵凑到朱行空嘴边听他好好说说,当然不能这么做“哦?这话怎么说?”
朱行空看着手中车穗道“以前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查,无目的查访自是难有结果,有东西查消息自会来得很快,在妨连,阿陈,水府三县有人见过南魏马车”
岱迁笑问一句“少卿不是说过,穗是南魏的,车内之人不一定是魏王,现在怎么一口咬定?”
朱行空道“很简单,魏王也是人,是人就要吃东西,无论如何谨慎一路在走,肯定会有人看见面目,我让人去客店问过,画过画像,伙计口中描述的是同一个人”
岱迁在添问一句“少卿见过魏王?要不然凭着画像如何认定?”
朱行空深深看一眼岱迁道“没见过,在北安有不少朝阁老人见过”
朱行空这么说画像肯定是让人确认过,岱迁笑道“既是这样那我们猜测就没错”
朱行空眉头沉得下去,眉头是应该沉,查出丞相见魏王这样的事很是要命,猜和能够确定这是不一样心境。
岱迁看懂朱行空沉重问“敢问少卿,此事将如何处置?”
“处置?”朱行空眉峰一扬道“不用心急,他们谈些什么,这事我们还不得而知”
岱迁道“这事我们又不在场,如何猜得出来?”
朱行空道“上次你有过猜测,说署令去南魏不是见什么人,就是让什么人寻机来见,有这样猜测肯定是有什么依据?”
话是岱迁说的,说过的话当然记得“是说过这话,可这事就和丞相事情一样,不是当事人如何得知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