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岂能不知道老者是想打乱他攻势,绝不能在对方得逞,陆开剑势舞动如风,老者顿时眼筋狂跳,陆开这一连串出剑,剑路毫无规律章法就好像点哪打哪,但是每每最后一剑始终落他左侧。
越猜不中对方目的,老者心中就越是害怕连连后退,别人也许不知道这一连串攻击厉害,而他人在局中岂有不知,在陆开这些攻击中,明明有三次机会可以利用,但是剑锋所过之处又是落回左路,有机会不用,只能代表一个问题,那就是陆开有一个致命杀着在等着自己。
其实陆开并没有任何杀着,一味攻击左路就是想要对方胡思乱想,只要想得多思虑一杂就能寻摸到机会,先前是有三次可以利用机会,但是陆开选择放弃,因为那三次机会就算出剑也是无法伤人,他要耐心等待最上等的机会。
老者劲头这下完全让陆开压制住,心中突然产生一种技不如人悲哀,这个想法就是突然冒生出来,从功力来看他胜过陆开一筹,但是这种想法却是不由自主迸发出来。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老者心中一惊,以为是帮手过来,但是来的并不是帮手,是先前往林中退来护卫,文中英见护卫过来顿时一喜,他们过来大半是了结外面之人,但是文中英顿时失望,因为追兵这时也是赶得过来。
追兵一来双方就顿时混战,突然有二人同时出手双剑迸发攻向陆开。
这些人一来完全打破陆开先前布局,但是世事就是这样,有句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
不管是否愿意,总之两把寒光闪闪长剑是向着自己过来,陆开不会和他们同归于尽,当然也不会异想天开,以为一把剑能够当下三人攻击,陆开先是闪身避开老者掌势,一退之间以最快速度封挡二把寒剑,
刚把长剑挡开,当下“蹬蹬蹬”连进三步,将向他出剑二人刺倒在地。
见得陆开击杀二人,让梁全德感到一股慑人气势,没想到陆开还能站着,梁全德以为陆开早是毙命在老者掌下。
这老者可是梁全德花得大价钱招来,没想到过得这么长时间陆开还能活生生在他面前跳动,如此一来梁全德自然是非常失望,失望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情况指责对方。
文中英见梁全德带人过来,躲在树后高喝“梁全德!想活命的话你最好带人走!等下我们帮手就来了!”
梁全德对于文中英恐吓不为所动讽笑道“帮手?你们哪里来的帮手?莫非你还能招来天兵天将?”
文中英能说这话当然是因为陆开先前所说,文中英重复道“你不要不知死活!近来战事频发,沿途都有荆越探子!这点梁公不知道吗!”
这话入耳梁全德顿时吃惊不已,文中英所说那不是没有可能,探子自然是不会成群结队打探消息,都是二人一队,就算看见这事也不会贸然出手相救,如真的有人看见回去引来救兵那可就不得了。
这不是代表梁全德怕救兵,有救兵过来他自然是有说辞,只是这事让沈建承知道,他私下带人伏
击文中英,从而影响到文公做事铁定会摘他脑袋。
现在来看其他人那是不能留,当然文中英除外,文中英如果死了,他这次岂非不是白费周折。
梁全德当下扬声下令迅速将人格杀,梁全德高叫道“常二!你不是号称“双掌开碑!”怎么连个人都制服不了!”
常二便是那老者,常二也不是不想制服陆开,只是无能为力,面对梁全德质疑脸上当然是挂不住,牙一咬勉力迎上陆开剑锋,一经交击,常二骤觉掌上压力剧增,轻叱一声陡然发力,全身劲气在掌间爆发。
陆开剑身一振,幻化凛厉剑影包裹常二,常二步伐踏着方位移动陆开剑影中从容游走,常二心中一喜却又生疑,只觉得自己踏步固然精妙,却未必能让陆开连翻刺空,等到他心生警兆时,陆开一剑已逼近数寸。
“不好!”这是常二第一反应,紧接着心中一紧,剑势既出,有些可以是诱敌,有些则是力无虚发,陆开是连翻刺空,并不意味就会一直都会刺空,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才能迷惑对手。
等到常二惊觉时,无力回防面对陆开手钻来剑锋,惟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后退,后退只要一步就可以,一步,是决定生死的一步,没有人可以形容陆开这一剑有多快,常二只觉自己明明才刚刚看到剑锋,心口却感到一种冰寒刺痛。
然后常二就倒下,而陆开脚下不停直逼梁全德,梁全德见得陆开持剑飞来,脸上肌肉震颤跳动,整张脸可怕得犹如魔鬼附身般恐怖。
就在梁全德以为自己会一命呜呼之时,见得一手下横剑上来封挡,这人好像是和常二是一伙的,脸上满是悲愤,一心只想为常二报仇!陆开十分冷静看着这人迈步振腕出剑,每一个动作都尽收眼底,当剑锋接近陆开面门之前。
陆开斜头一闪,然后以惊人速度同时携带准确性将剑刃送入这人心窝。
梁全德眼睛都未眨一下,看着这手下倒在自己面前,对于这手下毙命梁全德眼中没有任何悲愤,只是一脸吃惊瞪着陆开。
梁全德在也按捺不住惊慌,没有任何犹豫拔腿就往后跑,因为他带来的人手,现在是躺多站少,在留原地自己只怕也要躺下,梁全德一逃陆开高喝一声“看好文公子!”
有两名护卫当下上前护着文中英,现在对方剩下三人,护卫五人在人数上还是有所优势,剩下三人见梁全德跑了,怎么还会留下应敌,那三人轻功一展飞身逃走。
陆开直追梁全德到得林外,梁全德跑到文中英马车旁,当下也不迟疑上得马车就想策马而走,只是陆开身形一闪见得梁全德马鞭还未落到马股上时,长剑一伸架在梁全德脖劲前。
陆开这时冷声道“梁公,想去哪里?”
剑刃就差一寸就能触碰到喉结,梁全德口水也不敢咽,神色紧绷道“你。。你不能杀我”
陆开斜眼瞥向梁全德,死气沉沉出声道“我不能杀你?我倒好奇我为什么不能杀你?”
梁
全德面色惨白支支吾吾居然找不到任何说辞,梁全德因为害怕从而心神不宁,一时之间怎么能找到说辞,这时前边道上传来马蹄声,陆开远远看去见有数十骑赶来。
待人到得近处陆开这才看见岱迁,岱迁见陆开持剑横直梁全德,知道陆开已经控制住局面,岱迁当下笑道“还以为是谁当街杀人,原来是梁公”
梁全德见得岱迁过来慌忙道“是,是我要杀文中英,快快带我去监法寺领罪!”
岱迁既然已到陆开将剑收了“还真有探子?”
陆开先前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附近真有探子盯着,岱迁笑道“一直就有,我好像来得正合适”
文中英这时让护卫保护出来,陆开和岱迁道“你带人回去”
岱迁吩咐手下上前将梁全德扣住,梁全德这时长长吁口气,岱迁冷冷看人道“还松了口气?你以为去监法寺就没事了?”
梁全德当然是这个想法,如去监法寺沈建承如要杀他,也能告饶,起码比让陆开当场诛杀他强。
梁全德垂着头不言不语,一巴掌拍不响,梁全德不做回应岱迁也不在理他,岱迁向陆开道“你也是,怎么不多带一些人”
陆开示意文中英上马车,苦笑道“我怎么知道梁全德会来杀人”
岱迁看得身后骑手一眼道“为得安全起见,让他们跟着”
陆开对此没有意见“好”
岱迁在问“你打算送人去哪里?”
陆开笑道“不是不信你,只是文公有过嘱咐不能向任何人说明”
陆开既然得到文公嘱咐岱迁也不多问“不说就不说,还以为我有多想知道,去吧”
陆开马车在次上路,文中英心有余悸凝视陆开道“你。你不怕吗?”
陆开回看一眼这才失笑道“怕,怎么不怕”
“但你神色我没看出你很害怕”文中英定定盯着陆开那张平波无绪的神情。
陆开持剑掀开车帘,看向外边道“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路途甚远歇会吧”
转眼之前还让人追上,现在虽然是没事,可这一时半会,文中英哪里睡得着,文中英道“现在我可睡不着,你和我说会话”
陆开将剑收回车帘落下,回眼看向文中英“你想说什么?”
事实上文中英还真有个问题想问“刚才为什么不杀了梁全德?”
陆开解释道“他最好让太子来杀”
文中英没明白其中厉害,讶然道“为什么要太子来杀?谁杀都不是一样?”
陆开摇头道“不一样,太子杀他那是敲山震虎,我们杀他没有这样的效果”
文中文细细琢磨在道“我明白了,让太子杀他可以警告士族,只是梁全德不是什么大士族,会有这影响力?”
“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