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高远加重语气在道“单公子是见梁公出现案发现场唯一目击证人!”
事情的确和高远猜测一样,这个目击证人梁公已经谈得些条件,他倒是不怕单公子改口,是以,微微一笑道“高大人是说,梁某和文家大公子的事牵连一起是吗?”
高远沉冷反问一句“难道没有牵连吗?”
梁公脸色淡然笑道“这是误会,这事根本就是莫须有,不信的话,让单公子过来一问既知”
高远还没传人,梁公却是主动要求,现在听不听单公子说辞已经不很重要“单公子现在还能说实话?说他说得实话,梁公岂不是白跑一趟”
梁公装腔作势一笑“这事真的是误会,文某当时在满园春吃酒呢”
高远冷冷一问“吃酒?可有证人?”
梁公笑道“还真有,满堂宾客都可为梁某作证”
以梁公身份收买一些人作证,这不是难事,高远连一点招人询问心思都没有。
高远这时长叹口气“本官来晚一步着实可惜,梁公果然耳目众多”
梁公先是笑而不语在道“什么耳目不耳目的,这话可不太好听,对了,听说高大人在乡下建所新宅子?”
高远脸色一沉道“你敢派人探查本官!”
梁公笑道“这怎么是探查,只是想和大人交个朋友,那地不错,就是宅子小了一些,高大人如不嫌弃,新宅子不如交给梁某来办,一定会漂漂亮亮建个大宅子”
高远冷笑道“这是什么意思?梁公是在收买本官?”
梁公脸皮厚得紧,笑道“说什么收买,哪里的话,就是手上有些工匠,刚好给大人打打下手,仅此而已”
话说得漂亮,这话入耳不能说不舒服,高远严声拒绝道“这就不牢梁公费心,宅子太大这可住不惯,本官倒想知道,梁公目的是什么?杀了文玉堂对梁公来说有什么好处?”
梁公失笑道“高大人怎么说来说去,又回到这事上了,这真的是误会,是单公子看岔了,文玉堂的事和文某没有任何关系”
“没关系”高远质问道“既然是没有关系,梁公今日过来找单大人,是因为何事?”
梁公笑道“就是来下下棋,你不知道文某棋瘾可大着呢,和单大人倒是对得脾气”
这借口一点问题也没有,顿时让高远词穷,高远沉默一阵忽而道“如本官执意要查这事,梁公
意欲何为?”
梁公一副天地不怕嘴脸朗笑“查!这事高大人务必彻查,文公子不明不白让人杀了,这事不查清楚不说文公,我就不罢休”
高远嘴角扬起凉薄笑容道“梁公真是关心文公之事”
梁公脸色扬起一副同情文公神色道“梁某和文公那是旧交,我们两家如同一家,出得这事定要多加关心,对了,文公现在如何?”
监法寺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梁公就算是想打听也打听不着,高远又怎么会白白告诉他,高远道“本官做事讲的是真凭实据,没有铁证之前自是不会为难文公”
梁公一听大为文公放心道“如此甚好,这事高大人定要多加费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况且他们说得不止半句,高远道“说来说去,梁公还是没和本官开门见山,既是这样我们也不必在说,梁公是要和本官一起同走,还是要留下来?”
梁公没有起身,那就是要留下来意思,梁公笑道“梁某和单大人有盘棋还没下完,就不陪高大人同行”
高远起身施礼道“告辞”
梁公没有起身摆足态度笑道“不送”
吃惊过后,陆开大为不信失声叫道“不可能!你说谎!方温候如何能混入浦口!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
陆开这个说辞也不能说没有依据,方温候这么大一个人现在又是许明山头号敌人,那是很难轻易混进去浦口,这样的话陆开不信也是正常。
陆开还想听李延说真话,在做出威胁举动,李延见得陆开做出下刀割耳举动,急切疾呼道“住手!扮。扮成僧侣就混进去了!”
“僧侣!”如果是混在僧侣中的确可能性就会大很多,张承业和陆开顿时交对一眼,张承业想起对方在明月寺鬼鬼祟祟举动,不用多想这多半和明月寺有什么关系。
张承业立即开口向陆开询问“明月寺?”
先前陆开还以为他们去明月寺,是为了选择一个隐秘地方方便双方联系,现在看起来没有这个简单,他们在明月寺聚集,多半是另外有着什么图谋。
“不会错了”陆开显得笃定对张承业点点头,目光含着威严在问李延,目光中含着不容含糊神色,只要李延敢蒙骗他,就不会对李芳婷手下留情。
陆开拿着审问口吻问“你们去明月寺目的是什么?”
他们去明月寺当然不是找个地方见面这个简单,要找个地方见面也用不着去明月寺,选个山林静地
见面岂不是更为安全,陆开能问这句话,说明心中是有什么猜测。
在见得陆开目光,李延知道想蒙混过关那是不行的,同时目光大为紧张也十分忐忑盯着陆开手上匕首,生怕说假话陆开随时都会下刀。
李延受制于人哪里还敢隐瞒,抬起眼锋眼中没有丝毫瞒骗意味,如实答复“是为抓一人”
“抓人?”陆开琢磨一翻对方神色,回答时候没有犹豫,认定这个答复是真话,因为这样才合理,如不是为得什么人,他们也不用选择明月寺。
可是,谁能让方温候如此大费周章?陆开在脑海中思索片刻,完全想不出来方温候此举目的,张眼看向李延问“你们想要抓谁?”
李延也没思虑,如有思虑怕陆开又说他有意隐瞒,陆开说出四个字“法照禅师”
“法照禅师?”陆开对这禅师很是陌生,他是关心很多事情,但这寺庙禅师嘛就未曾有过多留意,平日里也没礼佛兴趣,就算这法照禅师平日名头在大陆开也不会对其有所了解。
陆开完全没想到方温候目的是为抓一个禅师,不过这也能确定先前一件事,当时张承业说过,明月寺里来得很多挂单僧侣,那时是怀疑僧侣是方温候让人假扮,僧侣有假扮的,真的当然也有。
陆开大为好奇同时皱眉在问“然后呢?你们抓法照禅师想做什么?他总不会帮你们下毒吧?”
方温候在笨也知道出家人那是四大皆空,威名利诱在出家人面前那是不管用,但是不管是不是出家人,人活在世总是会有所需求,出家人也是一样,方温候自是有办法让人听命办事,话说回来方温候如何说服李延那是不知道。
说服的理由李延是不知道,他知道方温候会利用法照禅师来做什么。
“法照禅师当然不会帮我们下毒”李延还是对陆开没有一丝隐瞒道“但是礼佛时我们会对所有人下毒!”
所有人?所有人这三个字能概况很多人,陆开知道方温候不会单单对僧侣下毒,陆开向张承业道“快让人快马通报,把这事告诉许校尉”
李延张了口,现在李芳婷对他们来说就没有什么用处,张承业立即将李芳婷松开,赶紧招人过来快马送去消息,快马疾驰赶回浦口,许明山收到消息后震惊不已,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张承业送回的消息。
许明山大为重视道“方温候已经混入浦口了!”
张承业自然是不会平白无故送这消息回来吓他们,吴彭也是大为重视道“校尉,我们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