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通也没十分确定,猜测道“有这个可能,多半是见我们进来,知道出不去,为不想让我们抓住,就。。。”
陆开先前还有疑虑,一想之下绝不相信,李延会出此下策,陆开张口道“先不要这么快就下决断”
陆开招招手,一名士兵过来,陆开起意道“将主持请来”
“是”士兵退下。
没过一会住持让士兵引来,陆开指着半焦尸体问“你可认得谁穿着这身衣物?”
住持用十分肯定语气道“看上去像是李施主”
“李施主?”陆开问得仔细一些道“是李延?”
住持摇摇头道“他只说他姓李”
陆开也不在这事情上纠结,换个问题在问“他和谁过来?”
住持记得很清楚,当下清晰说明“起先是带三个随从过来,说是想轻斋几日,可就在不久前也不知道那里来的一拨人,就把全寺的人都赶去大殿关着”
这时张承业领人回来,手中还拿着先前插在杨彬后背的剑,能从杨彬身上拿回剑,这还能说明什么问题,陆开道“抓到人了?”
张承业显得可惜摇头道“碰到了人,但是他死扛,我不愿杀他,只是他选择自尽”
陆开叹口气道“他对堡主倒还忠心,不愿让我们生擒问事”
陆开向住持道“麻烦让人送笔墨过来”
住持也不知道陆开要笔墨做什么,但是陆开有所要求住持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奉上笔墨陆开就地画像,画的是方温候容貌。
画好画像陆开拿画给主持看,陆开眼睛专注盯着主持脸上反应问“李施主的随从中,有没有这个人”
陆开画工虽然不能说是天下一绝,但方温候气度神韵那是画得出来,住持认真细看答复“没有,那些随从中没有这个人”
张承业一听就道“这么说,方温候根本就不在明月寺?”
华明通纳罕道“那么李延当时在斋室外是和谁说话?”
陆开接过张承业手中的剑道“和他说话的也许是杨彬”
张承业当下点头道“不错,只有这个可能,只是他们来明月寺做什么?”
这个陆开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试图猜测道“也许这里是他们聚集联络的地方”
说着话陆开想起一事在问住持“这个李施主有没有,运什么东西过来?”
住持回答十分干脆道“没有,寺里不容他人送什么过来”
张承业知道陆开是在询问红花粉下落,但住持说得没有,那就是不在,张承业问陆开“你信这人就是李延?”
陆开心里肯定是不信,李延就算要死,也会和他们拼命,怎么会选择如此方式自尽,如此手法陆开有得猜测道“我看李延是让这人装扮成他模样,让我们以为他死了,好拖延时间溜走”
陆开看向住持道“明月寺,除得前后门,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出去?”
住持想得想道“除得前后门,就只有一个狗洞”
张承业道“他不会钻狗洞吧?多半是翻墙出去”
陆开道“外面不是都有我们的人看守,如果翻墙出去怎么会没人看见?”
陆开在问住持“这个狗洞是在什么地方?”
住持领着他们前往后山,后山南面墙下有个狗洞,其实这不算是狗洞,因为人完全可以钻出去,陆开跃上墙上立足眺望,墙外是黑漆漆的林子,陆开向张承业道“后山我们有人看守?”
张承业道“没有,从前后门无法绕道过来”
陆开琢磨片刻跃下墙来,低声和张承业说几句,张承业一听大是诧异看陆开,心中有疑问没有立马询问,因害怕破坏陆开计划。
张承业故意扬起声线道“好!那就这么办,你先追人,我整队马上跟上”
陆开也不停留跃墙而出,张承业和住持道“要犯已经逃走,命人关寺门别让什么人在进来”
住持点头应声,张承业招来一士兵道“留下几人来照看,其他人全都跟我走”
后面那林子不小,肯定是要把人全带走才能搜捕,张承业领人一走,明月寺显得静悄悄的,陆开是跃墙而出,人没走远就在墙下靠着,现在陆开和张承业仅是一墙之隔,听见张承业领人走,陆开还是没动竖耳倾听,听的是墙里动静。
确认墙里没人后,陆开这才重新潜入进来,张承业大咧咧领士兵外出,同时没有走远让一拨人朝着树林进犯,另外暗中留下一半人返回寺庙。
住持往禅房过去,完全没有留意到陆开在一处屋顶俯视他,去而复返那是因为陆开认为李延还在明月寺,只要他们撤走人多半会现身。
大约过得半盏茶时间,远处屋上亮起光来,光是由火折子发出,这是有人在打信号,陆开展开轻功往亮光处纵跃过去。
光是张承业打出来,二人伏在屋上,张承业指着一个小院压低声音道“你看”
屋下阴暗处只见李延走出来,见人陆开一笑细声道“他果然在明月寺”
屋上有光屋下之人那是看不见,人很少会抬头看向屋顶,寺庙屋顶比寻常屋舍要高得许多,这样就更不会引人注目。
张承业小心翼翼压低声音道“现在怎么样?”
看见人还能怎么样,陆开以临敌状态口吻道“当然是立即抓人,但是不可与他纠缠过多,你在前引他注意,我在后,希望瞬间能够制服他”
张承业点头不在废话道“分头行事”
李延在屋下走,陆开在屋上纵跃绕到李延身后,张承业见陆开到达伏击点,整个人突然跃下拦在李延面前。
张承业持剑横直李延“你果然没出去!”
李延是确认他们都已离开,这才现身,没想到人又折得回来,李延顿时恼道“挡路着死”
李延刚要动手,忽而间觉得后颈一痛,眼中一黑扑通倒在地上。
李延一倒地陆开早在他身后,不用说肯定是陆开将人打昏。
张承业笑道“没想到制服他如此不费功夫”
陆开道“扛人走吧”
张承业将昏去的李延抬在肩膀,和陆开展开轻功纵跃而去。
半个时辰又是过去,高远当然会出现在文公面前,高远扫一眼文公面前叹口气道“看样子文公还是不想松口,那么只能将文公子放出去了”
文公目前没有和高远摆脸色,语气平淡道“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咄咄相逼,文某只想一切如旧”
高远道“还能一切如旧吗?只要你答应要求,大公子的事就交给监法寺,我们一定会给你满意结果”
文公道“文家的仇,文家人会报,高大人就不比费心,江华的事如我提前知道,我是不会袖手旁观,这点高大人一定要明确禀告太子”
高远似笑非笑道“文公,你现在人在监法寺,废话就不用说,现在的事和江华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你也是明眼人,这还能看不出来?”
文公自然不会看不出来这个,文公蹉叹道“如果我答应,我就完了,高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以为其他人会随便支持我?”
高远苦口婆心道“文公,如你不答应,二公子也得出事,如你能站着我们这边,有些人太子定会力保,你现在已经没有盟友,如果有的话是不会有人敢动大公子”
文公沉默片刻,忽而干咳一声说起不相干的话来道“玉堂,从小不爱在家里,他和中英不一样,中英可以连续数月都不出门,玉堂可待不住,他自幼就爱学武,吵吵嚷嚷非要让我给他找个武师教他,江湖武师也就是三流货色,要学也要找个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