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过他?”陆开抬眼逼视张承业问“你什么意思?”
张承业肃然道“我意思是,会不会是方温候让他来演戏?”
“演戏?”陆开对此那是有肯定判断,摇摇头十分肯定道“不会,如果是的话,搭上卢修他们这些命,就是故意引我们来这里?这苦肉计未免太过,在说,他又怎么知道我们会去溪涧居?”
张承业提醒陆开道“你怎么忘了,溪涧居是那人告诉我们的”
这个陆开没忘十分笃定在道“溪涧居的确是那人告诉我们,但是,方温候在能算,也不能算到我们会在城下对峙吧?”
这个张承业无言以对,这个的确不可能算计出来,因为当时乱箭齐发,如是演戏可演不出来。
张承业未能尽去疑心道“反正不管怎么说,不是自己人总是要提防一些”
陆开能理解张承业疑心道“如果我们不去溪涧居,华明通早是让他们折磨死,承业,我们现在不能乱,也不能随便在怀疑什么人”
张承业叹口气道“好,你要真的信他我就信,现在还是抓到人在说,反正情况已经告诉你,怎么做在你”
通报完情况张承业也不驻留,立马回到明月寺后院,陆开怀揣心事回到茶摊,一落座,华明通见陆开不甚开怀问“怎么?是不是明月寺中有什么问题?”
陆开看华明通勉强笑道“不是,是别的事情”
见得陆开不肯实话,也没追问下去,二人闷坐喝茶。
茶,文公先前在监法寺,那还是有茶喝,只是现在没这福可享,文公让捕手压往牢内,文公双手被捕手反绑后背,一边让捕手往前推走,一边大嚷“你们想干什么!快把我放了!”
张中平原本在眯睡,听得终日寂静牢门有人高喊,在牢门有热闹看可不常见,觉什么时候都能睡,现在也不忙睡觉,起身来到牢栏前往右边看,见捕手押着文公过来,文公从张中平眼前过去,看也不看张中平,嘴中不断出声对捕手恐吓。
文公入牢,高远倒也不是想将人关起来,是去刑具室,监法寺有两间刑具室,一间在牢内,一间在外面,选择牢内刑具室是打算给与文公压力。
文公让捕手押过去不久,高远负手缓缓向刑具室过去,路过张中平牢门,张中平道“高大人”
张中平在监法寺日子不短了,人虽然是关着,但也没有什么命令下来处置,张中平高远自然不会陌生,高远看一眼张中平笑道“哟。这不是中平兄弟吗”
高远这话出口,就好像二人在街上偶遇似的,张中平笑道“高大人,能不能劳烦你,让陆开过来一趟”
高远道“陆护卫我也许久未见,听说现在忙着呢,等空下来在让他过来,不说了,我还有事,你呀,想吃什么和狱卒说就是”
张中平道“哎哎哎,高大人。高大人。。”
高远不在留下耽搁时间,直接起步往刑具室过去。
到得刑具室,文公让人绑在架上,见得高远进来,文公面容显得狰狞道“高远!你敢私下对我用刑!”
高远也不理会文公,走到桌前抓起一个铁锤,来文公面前故意转了转道“文公,这铁锤可厉害着呢”高远持锤往文公膝盖一指道“你知道,就两下,这膝盖就不能要了”
文公眼露慌色道“你敢!”
高远笑得笑将木锤放回去道“我也就只是说说,真要用锤将文公打成瘸子,日后我不好交代”
高远在桌上拿起一根线针,在回到文公在他眼前翻转线针,线针让刑具室小窗投射进来光线,照映闪闪发光,高远笑道“文公,这线针不光能用来缝制衣裳,它的用处多着呢,其中一种用处就是”
说着话高远拿着线针在文公左臂前的血管比划在道“这针呀,能顺着血一点一点往上走,不出二个时辰就能到达头上,这针一上头神仙下凡也是没救,事后我们只需将针取出,就没人知道文公死因是什么,如果不想遭受这罪”
“文公只需答应下官二件事,即可”
高远边说边比划,着实把文公吓得够呛,文公神色紧绷,视线始终停留在高远手上线针上,似乎害怕高远随时都把针插如血管之中。
文公道“什么事!”
高远也没和文公废话,直接道“其一,希望文公召集士族,说服他们效忠太子,二,文公也是到该告老年纪”
这话入耳,文公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文公震惊道“是沈建承让你。。!”
话没说完,高远立即插话道“文公,下官这是想为太子分忧,这事是下官意思,和太子无关”
这话文公怎么会信,如不是沈建承应允,就算给高远十个胆子他也不会这么对待自己“你去告诉沈建承!有本事就杀了文某!别弄这些小把戏,文某不怕!”
“不怕?”高远冷笑一声“有你怕的时候”
动用刑具这样的事,高远不会亲自来做,高远拿针也不是想亲自动手,就是想给文公压力让他松口,只是文
公目前还没有松口意思,高远回到桌边将线针放回远处。
高远来文公面前负手而立,抬眼直咧咧和文公对视道“文公,最后一次机会,我实在是不想对你用刑,就算下官求你行不行,何必如此固执”
文公脸筋开始以为颤栗而抖动,神色上是如此反应,嘴中却毫不服软“高远!我如在监法寺出事,你这官也是做到头了”
高远哈哈大笑道“文公,你还真别吓唬我,现在荆越已经有主!下官能看得出来太子是个极为有魄力的人,荆越是太子说得算!不是你文左!”
文公咬牙并不说话。
高远在道“以前你们士族在荆越可以无法无天,现在不一样了,太子决心对付你们,是你们的好日子到头才是!”
高远看向刑具官一眼,示意人去准备用刑,刑具官故意在刑具桌前,将刑具碰得铃铛大响,这些刑具响声大为刺耳,也大为渗人,文公听得只觉头皮发麻。
高远已经得到沈建承首肯,不管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折磨人的办法没有什么地方,也没有什么人比监法寺的人更为擅长。
高远软话已经说了,文公既然选择嘴硬只能来硬的,高远直视文公,起步往后面退上几步,这个举动就是空出位置给刑具用刑。
高远这时脸色一沉道“文公,想出去就开口,不要逼我用刑”
文公脸色气得通红,双目睁如死鱼眼,咆哮道“高远!你不敢对我用刑!”
高远以前对文公客气,那是因为文公身份这是不错的,只是沈建承有心对付士族,他这个文公也当不了多久,在说,他吃的是荆越粮食,自然要为沈建承分忧。
刑具官拿得一线针在手,还在等高远指示,高远闭上眼睛点点头,示意刑具官可以动手,见得高远点头示意,文公凄厉叫道“高远!你敢!”
刑具官可不管文公叫声有多么凄厉,他干的就是这份活,高远点头自然是要动手。
刑具官神色淡漠无情,起手,手法十分利落,一看这事就是常干,文公只感手背一同,就想让蚊子叮咬一下,剧痛一来就已消去,文公在看刑具官手上哪里还有什么线针。
文公大为吃惊凝视手背,也没见到有什么血留出来“高远,你!”
高远这时缓缓睁开眼睛,眼珠大是冷漠道“文公,好好考虑,下官说过,线针上头就二个时辰,同时也要和你说明,线针在臂上的时候取出还是容易,一旦到得脖劲,要拿出来就要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