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动兵,半日内就能取下连宁”许明山说得胸有成竹,陆开对此也不觉得他是在说大话,刚要说话时,见得张承业匆匆过来。
见得张承业回来,许明山心中顿时忐忑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指挥伏兵”
张承业脸上怀着不解神色道“校尉,连宁现在已经不需要伏兵,我已让他们全部撤回”
“什么!”许明山听得张承业如此答复,又惊又奇霍然起身厉声道“张承业!你敢擅自退兵!”
张承业当然不会无缘无故退兵,张承业道“校尉随我出城,一看便知”
许明山不知道张承业在弄什么玄虚,只能跟人出城,陆开心中也是好奇,跟他们一起同出城。
出城前张承业道“校尉,出城从简就是,不用带上人马”
陆开登时道“出城怎么不带人马,不能拿校尉安全说笑”
张承业道“校尉末将没有说笑!”
张承业许明山怎么会信不过,许明山道“好,从简出城”
三人三骑出城直奔连宁,到得连宁附近张承业也不停马,打头直接往连宁城门过去,到得城下张承业才止马指着城墙上方道“校尉你看”
许明山陆开在城下抬头看上去,居然见到刚竖起来的荆越军旗,许明山不可置信盯着张承业道“你打下连宁了!”
张承业不敢吹牛道“随末将上城墙”
入了城见得有荆越军驻守,许明山道“伏兵你让一半留在这里?”
张承业点头道“是,一半留连宁,一半带回浦口”
上得城墙,见得城墙上都是稻草人,许明山一见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承业道“校尉,整个连宁没有黄公军,同时也没有北蜀骠骑,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撤走”
陆开忍不住疾呼起来“都撤走了?”
张承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道“是呀,昨夜袭击方温候大本营,原本以为他会往连宁退来,可等来等去迟迟不见人影,收到吴彭传报后才知道,方温候不在大本营,当时想着他不在大本营,那还能去哪里,多半在连宁,所以我带着三人过来探查”
“一开始见得城墙上头有人,还以为方温候在里面,可我们盯梢片刻,却是见到城墙上这些人各个都站着不动,军姿站得这么稳,以为是方温候训练有方,心中也是对方温候大为佩服,直道看见一只麻雀落在城墙其中一人头上”
“这就让我很是奇怪了,军姿站得在好,麻雀都在头上停留就算不动,也该赶走不是,看见这样情况我就冒险靠近一些,远远看来形体是像人,靠近一看城墙上全部都是稻草人”
许明山凑近凝视稻草人,稻草人是架在十字架上,穿的是北蜀骠骑铠甲,但里面全是稻草,许明山不可置信道“连宁足足有六千人,他们是如何悄无声息退走的?”
张承业道“不知道呀,连宁附近都有探子,从没有见过大军出动”
陆开突然想到什么一凛道“你们在南面有没有探子!”
张承业摇头道“没有呀,南面就等于是连宁侧后方,探子根本就无法靠近”
许明山不知道陆开这么问的理由,迅疾张口询问“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想到他们是怎么退走的?”
有话不忙答,陆开领着二人来到破口处,这个破口还在没有堵上,陆开指着破口道“上次我从这里进来过”
张承业见破口能容一人钻出去,奇道“城墙上怎么会有这个破口?”
陆开当下没有多加解释,带他们过来南面城墙,三人策马沿着南面城墙一路奔袭,最终在偏尾端方向看见一个大窟窿,窟窿很大人马一同过去都不是问题。
许明山惹然道“他们是从这里撤走”
三人从窟窿策马出去,外面直通密林,一眼看去从这里出去的人马可以去任何地方。
许明山冷哼道“没想到他们砸墙跑了”
这里离探子盯梢地方很远,砸开城墙就算有声音,探子那边也是无法听见。
见人,见到的人不是方温候,是拓跋延熙,拓跋延熙乌力勤齐胜现在就在沈建承面前。
拓跋延熙三人是一路从陈化过来无人阻拦到达荆越,起始沈建承听见拓跋延熙拜见大是惊讶,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见他做什么,余下大军皆在城外,拓跋延熙只是三人直达荆越。
在见到拓跋延熙之前,沈建承和秦重在说秦春的事,沈建承脸上携带愤色道“这个秦春胆子也是太大,提前知道有人想对南营不利,非但不阻止还私下将战马调出,此举杀他都不过分”
秦重也是觉得秦春这个举动做的很是过分,但秦春不能随便杀,秦重道“太子,秦将军此举是让人愤怒,但是只能小罚不可重惩”
“小罚?”沈建承怒声道“南营将士死五十,伤八十,这些明明是完全可以避免”
秦重还是那句话“太子息怒”
沈建承长叹道“太尉的小罚指的是什么?”
秦重道“不如让秦春去驻守边关”
沈建承诧道“驻守边关这是大事,怎么能让秦春过去”
秦重道“这个就是这个由头,让他去陇山关即可,陇山关的不是主要关卡,让他去也无妨”
沈建承打量范弘一眼“这是太尉主意还是李锦?”
秦重微笑道“自是老臣主意”
沈建承琢磨片刻道“那就这么办,让他去陇山关思过”
话题刚落,见得有人通报“太子殿下,拓跋延熙将军到了”
沈建承示意秦重落座道“让人进来”
“是”太监退下通传。
在拓跋延熙进来前秦重有话要叮嘱“太子,想说说和拓跋延熙见面之事”
现在还有一些空挡,沈建承道“太尉想说什么?”
秦重盘算片刻道“李锦这时过来会不会是为粮草之事”
“粮草?”沈建承想得想有这个可能,显得有些哭笑不得道“他带兵入荆越,现在没吃的,来求本王给?他会提出这样无理要求?”
秦重道“除这个原因,拓跋延熙还能因为什么?”
沈建承也不知道拓跋延熙来意道“见人在说”
“说话!”吴彭厉声对石副官逼问,石副光眼神涣散似乎是在看着吴彭,也似乎是在看着医官,见得吴彭大声说话,医官道“他现在状况是时醒时迷糊,声音在大也没用”
吴彭无奈间吐得口气,将声音压低道“石副官。你是石副官是不是?”
石副官这时视线有些集中,异常艰难道“是。是我。我是石副官”
见得石副官由得反应,吴彭追问“你告诉我,红花粉在哪里”
这时石副官眼神又是显得涣散,对此并不作答,石副官眼睛缓缓就要闭上,吴彭起手微微用一些力拍人脸颊“别睡。。回答我的话!”
石副官让吴彭一拍,振了振精神问“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了”
吴彭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动道“你很好,就是受一些伤,告诉我红花粉在哪里,有医官在这里,说了,马上让他救你”
石副官显得迷迷糊糊喃喃道“红花粉。。红花粉。。”
吴彭在急声道“是呀,红花粉,你是营地副官,方温候不在你一定知道红花粉去向是不是。。”
石副官恍恍惚惚间,声音显得迷离道“我。我我知道红花粉,其他运走留下一车”
吴彭听得有答复在问“剩下的运去哪里了?”
石副官断断续续道“不。不知道。。”
吴彭在问“你说营地里留一车?为什么找了没有?”
石副官眼睛似张似闭道“找。找不到。。都。。都泼在营帐上了”
医官一听顿时失声叫道“我们都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