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感恩的人现在已经不多,常岳这时才正视张中平笑道“既是如此,那么日后就该为北蜀尽心尽力做事”
“是”张中平人虽应答,看得陆开一眼,陆开见得如此眼神只能苦笑。
陆开插句嘴道“太师,下官走后,谈和之事还要多多费心”
常岳深看一眼陆开笑道“这个自然,起筷吧”
酒过三巡陆开开始晕晕乎乎,常岳见得一笑道“节使酒量浅得很”
陆开醉眼迷糊刚要说话,突然捂着嘴巴跑出宴厅,呕吐声在外边传得进来,常岳吩咐下人上热茶,在向张中平说句“去看看,别让他吐得太厉害,伤身”
“是,太师”张中平出外。
陆开在宴厅屋外暗角呕吐,张中平急来身后顺顺陆开后背笑道“行不行呀”
陆开躬身扶墙悄悄往后看一眼,见来人只有张中平,原本晕晕乎乎的陆开身子突然直起,一双清醒眼睛和张中平相视一眼道“现在就要走,你在这里为我掩护!”
张中平原本酒也有些上头,这酒宴喝得十分尽兴,差些把这事忘记,陆开当下一提张中平整个人就已吓醒,差些就要叫出来“你是装醉!”
陆开笑看一眼张中平“不装醉怎么出来”
张中平大为紧张道“开。开什么玩笑,我。。我在这里怎么为你掩护”
陆开见时间紧迫不愿在多加耽搁“我快去快回,你哪也别去就在这里装作照看我就是”
“你人不在!来人那怎么办!”张中平异常紧张瞪看陆开。
陆开只留下四字“随机应变!”轻功一展纵屋而去。
陆开知道时间不多,装醉呕吐这样的事装不了多久,还好常岳将下人遣走,宴厅院内只有他们三人,如有下人在这事更加难办,还好没有。
陆开就像一只燕子连屋纵跃,仁德堂屋檐已在眼中,脚下一停人在仁德堂前院屋顶,落身停得急一些,毕竟是喝过酒,下脚重一些,将一片屋瓦踏裂,天井院内有个伙计提灯在走,屋瓦裂声一起伙计旋即抬头看向屋顶。
陆开用比伙计抬头更快速度伏在屋上,伙计抬头见屋顶空荡,这时一块碎裂小瓦片从屋顶滚落,正巧落在伙计鞋尖前,伙计俯身拾起瓦片在手看得一眼,不由起得疑心猛喝一声“谁在上面!”
陆开顿时屏住呼吸吓得不敢在动,一双绿色眼珠忽现陆开身旁,对陆开“喵”一声,当下蹿房而去。
下边伙计听得猫叫笑自己疑神疑鬼,把手中碎瓦随后抛去道“原来是野猫”
伙计提灯往睡房去了。
待伙计走远陆开这才直起身来深深吁口气,身子刚起只觉有些发晕,没有立马站起歇得一会才喃喃道“喝有点多”晕劲缓得片刻就已过去,这才缓缓站立起来看清药库方向纵跃而去。
张中平还在暗角站着,人虽是站着已是满身惊汗,虽只是站得一小会,仿若度分如年,宴厅院内虽只他们三个,但下人毕竟不会离得太远,下人就在院门外等候差遣。
院门离厅约莫有十丈距离,如用腿走肯定要走一小会,院内偏静只需轻喊一声就能听见,先前常岳吩咐上热茶下人,从院外捧着热茶入院,下人远远就看见张中平在暗角做着顺背动作,暗角比较暗,张中平身子刚好犹如堵墙把暗角遮去。
在下人眼中张中平是对呕吐陆开捋后背,下人也就是随看一眼没有细看,真要细看肯定能看出不对,茶在手上下人捧茶入屋,常岳吩咐下人把热茶放在陆开座前,常岳见陆开吐也是有些久了,吐酒这样的事没有什么好看。
常岳也不想去闻那些臭气熏鼻呕吐物,对下人道“去看看节使怎么样了”
下人道“是,老爷”
下人放下热茶缓步出屋,张中平不知道常岳在屋内吩咐下人什么,想着下人送热茶肯定要离去,张中平背对厅门可他在暗中也是注意下人动向。
下人出得厅门,张中平以为下人会退下,但没有,下人踏着步伐就往他这边过来。
张中平脸筋倒抽,整个心悬至喉头心中疾呼“要露馅了!”
下人不住靠近张中平急得不知所措,只恨自个怎么不多长个脑袋好想到应付办法,陆开留下临机应变四字,张中平只能靠自己,如让人发现陆开不在,不光是陆开,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能在让下人靠近,张中平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叫道“别过来!”
下人一楞不明白张中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下人在丈外止步楞问“怎么了?”
张中平哪有什么好说辞,只能慌慌张张道“刚吐过臭得很,别过来等会我在收拾”
下人以为是张中平体恤他辛劳感激一笑,下人也不认得张中平,能让常岳设宴肯定也是个当官的,下人道“大人说笑怎么能让你收拾这些”
下人往前在走七八步这时是把什么都看得清楚,暗角处除张中平外,哪里还有什么人,当场一鄂问“节使呢?”
人就不能说谎,说一个谎肯定要用另外一个谎言来圆,下人没看到陆开,张中平依旧没有好说辞只能顺口胡诌道“节使去茅厕了”
“茅厕?”下人想了想这也不奇怪,他入过厅可能节使是在他入厅之时去茅厕,常岳让他来看看节使如何,没看见人如何给常岳答复,下人没有什么疑心对张中平道“大人请入厅,莫要老爷等久,小的去照看节使就是”
下人往茅厕方向而去,张中平看一眼宴厅哪里还敢进去,不敢入厅在看一眼院落出口,张中平现在第一个想法是想要跑,搂不住不跑留下做什么,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是太师府哪里能随随便便出去,在说就算出得去能去哪里?
常岳要抓他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无可奈何也是无计可施,张中平只能入厅。
张中平叫住下人别过来那话头常岳是听见,可之后常岳能听声却是没听见说些什么,毕竟音量平缓很难听得清楚,张中平一人入内,常岳问得一句“节使呢?”
张中平硬着头皮紧张道“上。上茅厕”
常岳听得答复轻笑点头道“坐吧”
张中平如坐针毡坐下,没过一会下人匆匆来报“老爷,节使不在茅厕”
常岳纳罕道“看真切了?”
下人道“每间都找过了,没人”
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常岳感觉有些不对头目芒直逼张中平质问“节使去哪了?”
张中平让常岳目光看得发毛,战战兢兢还是回应那句“上。茅厕。。”
都说没找到人,这不是句废话,常岳突然起身,常岳起身动作吓得张中平一颤,张中平如同是吓坏羊羔瑟缩看着常岳。
常岳逼视张中平一眼喝道“来呀”
四名家丁从外涌入,常岳向进来家丁吩咐道“吩咐下去看好院门不得让任何人出入!”
“是!”家丁齐声道。
常岳在看得张中平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尽直出厅。
张中平一人留在宴厅,宴厅门口现下有人把守,看这架势是哪里也别想去。
常岳离开宴厅直接来到书房,书房内有不少私密信件,常岳以为陆开借着酒遁来偷看机要,毕竟他就要出城,魏王差事没办好,肯定是要找有些分量情报回去顶罪。
常岳推开书房房门,见有半指长,折过纸落下,纸常岳早是掐在上方门缝里,只要有人推门而入纸张肯定落下,敢请陆开上门,肯定留有一手,纸在,书房里一切如旧,那就证明没人进来过,常岳问自己一句“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