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公庄子,红山入内,向文公说明江华情况。
听得汇报文公脸上没任何喜悦表情,隐隐携带一丝可惜“自尽了?”叹的口气又对红山道“你为此事奔走,也是辛苦,绝不会忘记你的辛劳”
红山施礼道“这是红山分内之事,怎可不尽心尽力,老爷莫要这么说”
文公欣然道“从来没把你视为外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大家祸福与共”
红山大是感激道“红山日后定会誓死效忠”
文公笑道“只要你好好活着就是”
喝得口茶文公故意长长叹口气道“太子的事你知道没有?有什么看法不用有任何顾忌,什么话都能说”
红山神色顿时肃然道“此战大胜,沈建承声望日渐高涨,他现在是想趁机对付士族,太尉不久前下了税令,盐货价钱降低,此举一出百姓自是对沈建承感恩戴德,但是对我们财力影响重大,价钱如此只低不高,对我们损害将是难以估计”
这是在变向对方他们,文公岂能看不出来,喃喃道“没说错吧,沈建承真的敢动士族”又出声询问“依你看这事可有解决办法?”
红山沉吟片刻叹道“红山愚笨并没有好法子,目前来说不宜和沈建承硬碰,他现在有民心有威望,如对着干与我们不利,政令一出心志难改,我们很难公开和他作对,只好另想办法”
接着试探道“不如我们利用曹誉,让引领百官和沈建承闹闹意见”
文公听得哈哈一笑“这就是一个办法嘛,原本对沈建承还有些远敬,他这般做法那就不必给他留情面,让曹誉带人闹一闹也好,也好让沈建承知道我们态度”
红山暗松一口气,现在最怕的是文公逼他公然和沈建承对抗,如是这般沈建承一怒之下,他们肯定遭殃。
不管这仗是谁打,对于百姓来说,功劳肯定在与沈建承,百姓肯定会想那是知人善用,才能有如此大胜,即使现在士族是文公打头也要韬光养晦,绝对不能有正面冲突。
红山点头道“ 老爷说的是,现在不能和沈建承较真,但态度一定要摆出来”
文公笑看红山道“你做事一向和我心意,曹誉由你联系,但是有些话要告诉他,事可以做,不能做得太过,如要沈建承对我们猜忌深,这对双方来说是没有任何好处,稳定为先,和气才能生财”
红山道“是”
文公在道“同时也要让曹誉告诉沈建承,荆越还是以他为大,该给的税银我们会如数上交”
这话入耳就有威胁意思,红山为难道“文公,
这话出口只怕不好吧?”
文公双目厉芒烁闪冷然道“这就是我给沈建承态度,有些人光说好话只怕没用”
文公既然如此吩咐,红山道“是”
摆摆手,红山退下。
下梯,陆开沿着破庙门外长梯外出,现在后脑勺疼得厉害,别看纪芙只是个女孩家家,下手力道还真是不轻,纪芙先前封他穴道,也就是暂时封脉,这一昏过得两个时辰,穴道已经解开,纪芙和燕仪现在不知去向。
要想找人也没有确定方向,如今只能往浦口过去,隔日到得浦口,许明山听陆开过来,亲自出来迎接,将人迎内入座,陆开将知道的事告诉许明山。
许明山大震道“红花粉?他抢这东西能做什么?”
陆开道“不要小看红花粉,只要他在上游河道下毒,校尉能让将士们不吃不喝?”
许明山大是警惕道“那么我立即让人封锁上游”
现在也不好在浦口久留,陆开起身道“校尉要多多防备方温候,只要他一天不撤走就不能掉以轻心”
许明山点头,在看陆开这架势问“怎么这就要走了?”
陆开叹口气道“黄公军是大败,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
许明山纳罕道“败军之将,难道还能卷起什么风浪?”
陆开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总之提防方温候就是,要说的就是这么多,其它由校尉斟酌轻重”
许明山点点头在笑看陆开道“知道拓跋延熙撤走的事了?”
陆开一楞“他撤走了?”
许明山道“理安都烧了,消息还是刚送过来”
“走了?”陆开心道“不想杀方温候了?”拓跋延熙是走是留陆开也无法阻拦,拱手道“有机会在过来,先行告辞”
许明山目送陆开离去。
燕仪不会功夫由文玉堂在大道上赶车,也不知道他们目的地是去何处,自从上得马车纪芙一直愁眉不展,燕仪看出纪芙心思道“怎么心疼了?怕留他在那里会有危险?”
让燕仪看出心思,纪芙也没承认道“只是在担心黄公,不是想无关之人”
文玉堂赶车声音从外面传来“燕妹你也真是,留他性命做什么,这样的人就该一剑杀了”
陆开对她说的话自然是食言,只是要下手杀他,那是无法狠下心来“以前帮过我,就算还他恩”
黄公军的事,燕仪之前是在荆越,事情也是听说,想起这事不由花容惨淡道“赶快
些,想着尽找见到爹爹”
文玉堂目光投往前方,眼前是广阔大道笑道“放心吧,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纪芙目光看向车帘,车帘现在是垂下,自然是看不见在外赶车的文玉堂,双方隔着不远,文玉堂功夫不弱,就算压低声音在外也能听见,纪芙索性不遮掩张口就问“小姐,文玉堂是堡主让他过来跟你的?”
话文玉堂在外听见,只是笑而不语,燕仪道“最近才来的,赶也赶不走”
文玉堂倒也不觉得有多跌份,在外笑道“堡主没吩咐我过来,就是跟我提一句,担心你这才过来”
燕仪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在荆越这么多年不都是自己撑过来了”
文玉堂道“话不能这么说,以前是不知道你的去向,现在知道那是不能在离开你”
燕仪叹道“文大哥,小时候和荆越离开建康,如不是受得你家照料。。”
文玉堂在外道“哎呀,过去的事说了干什么,堡主和我爹是朋友,照料这是应该的”
燕仪道“我们虽是自幼相识,但是我对你。。”
文玉堂知道燕仪会说他不爱听的话,连忙打断道“别说话了,歇会吧”
燕仪只能止声不在言语。
不言不语,这是曹誉目前状况,人也在马车内前往满园春赴宴,到得满园春由小二引领入雅间,间内坐着三人,一个是郑良弼,另外一个是詹向文,见得二人也在此,曹誉忙到“詹大人,郑大人也在呐”
二人温笑同时道“曹大人也来了”
除得这二位大人外,红山也在,红山见人到齐先说几句客套话,才说起正题,红山道“战事还未有最后结果,太子便急不可耐对付文公,三位大人可要为文公做主”
三人一怔皆目面面相觑,曹誉张口道“这话从何说起?”
红山心中冷笑,这三人装傻的本领倒也不小,不过三人都在装,红山也不能说破皱眉道“怎么?三位大人还不知道太子降低盐货之事?”
这事三人怎么会不知道,郑良弼看得其他二一眼没人说话,自笑道“这事和文公有什么关系,不用多心就是”
红山冷冷道“怎么没有关系?谁不知道现在盐路要道是文公在管,这么干不是在打文公的脸,三位大人务必要帮帮忙”
詹向文认真思虑一翻问“文公的意思是?”
红山道“三位大人交情广,不知道是否找其他大人一同去说说情,这事不单是为文公一人,其他士族也会感激三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