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过来就不会见血,陆开心中深深松口气,放心神态不显于色,对着江华淡笑道“如果是我不会像你一样,这么沉得住气”
江华也不装作定力非凡,看人一眼苦笑答复“我也是没办法,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地方好去,对了,想不想知道今天早上,小三和我说什么?”
陆开摆出一副听也可以不听也罢的神态道“你要说我就听”
见得陆开似乎没有什么兴趣,江华也不就此打住笑道“他和我说,文公在找我,所以说,现在不光你们的人在找我们,文公也是知道这事”
江华这话透露出一个准确的信息,这个信息让陆开大为意外,说出心中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和我说,这事和文公一点关系也没有?”
江华神色坦然道“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一人主意”
陆开先是沉思,考虑一会才讶然道“还真和文公无关?那么你背着文公支持黄公军,不怕文公杀你”
“怕”江华喟叹一声在道“但我更怕的是,纪芙姑娘对我的视而不见”
“纪芙!”陆开一楞随既笑道“上次纪芙姑娘见你,从她反应来看好像不知道你在帮她们”
江华笑道“她不知道,这是我给她的惊喜”
“惊喜?”陆开追问“什么惊喜?”
江华将话头止住,看看窗外天色“这不是下午了,明天早上你就会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陆开缄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见得陆开沉思,江华视线缓缓垂下,凝住案台上茶杯“我不是坏人,只是想讨纪芙姑娘欢心,仅此而已”
缄默的陆开缓缓抬起眼睛直搓江华眼珠“你是在自比周幽王?”
江华知道陆开肯定是无法理解他心思,对此也不多做解释“你不理解那是你没试过,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陆开语气凌冽道“所以你的喜欢,是让陈化所有百姓付出惨痛代价?”
江话目光一凛问“猜出来我要做什么了?”
陆开叹息摇头“没猜出来,只是有个设想方向,黄公军进犯陈化,你想讨纪芙欢心,能做的无非就两件事,第一件是打开城门让黄公军如入无人之境,但这城门嘛你是没这本事能开”
江华以为陆开猜出他的目的,起始还吓一跳,听得阐述饶有趣味道“城门的确是没能力开”
陆开在道“不能开城门剩下的只有一件事了”
“什么事?”江华定定盯着陆开,想听听他猜测。
陆开道
“乱!你想陈化内部混乱,内部一乱军心一慌,黄公军就能趁乱夺下陈化”
江华就像个诚实孩子一样点点头“那么有什么办法能让陈化乱?”
二人双目交对,就像黏在一起,陆开道“你送七车东西入南营,车子虽没见过,但有人说过像酒,既然像酒多半是装在酒坛里,大战在即军中肯定是不给饮酒,但你却是运七车酒进去,如我是南营兵士肯定不会让你进,所以你找到南营厨子”
“但是我想不明白,南营厨子会拿什么借口送进去?”
江华替厨子给陆开解惑“没拿什么借口,因为送东西进去时只有二个人看见”
经得江华提示,陆开立马想到“是看守南营入口守卫!”
江华笑道“不错,是夜里送进去,准确来说是三更后”
三更天军营中人都已歇息,无论送什么进去都会神不知鬼不觉,江华道“是从西侧入口送进去,南营正门虽是入夜但还是有人巡夜”
陆开在问“好,就算能神鬼不觉送进去,但是天会亮,七车东西怎么藏得住?”
江华含笑道“那就要看酒坛里装的是什么了,东西送入南营也不一定要明晃晃摆着让人看”
陆开琢磨片刻在道“一车至少能装十五坛酒,七车就是一百零五个酒坛,就算坛里装的是酒,酒能倒出来,那么酒坛怎么处理?”
“丢下去”
“往哪里丢下去?”
“南营后方有个高崖”
陆开没去过南营,并不知道南营是什么样的环境,如果有个高崖那些酒坛倒是很容易处理,陆开在道“什么东西能装在酒坛中?”
陆开眉峰一挑道“是火油?能让南营大乱的东西只有火油”
只要南营在黄公军攻城的时候起火,军中调度必定大乱,只有火油才是唯一能解释的东西。
江华吃吃一笑道“错”
“错!”陆开大为惊鄂,片刻压下眉峰道“不,我认为一定是火油”
陆开不信江华也是没有办法,江华闲笑道“不是火油,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可以给你个暗示,这东西比火油更厉害”
“比火油更厉害?”这就让陆开无从设想。
见得陆开皱眉沉思,江华失笑道“你想不到就对了,如能让你轻轻松松能想到,我还费这么大的劲做什么”
陆开大为警惕道“你现在告诉我,不怕我现在就走了?”
江华好笑道“你连我运什么东西进去都不知道,现在离开有什么用?你有把握能找得出来?”
陆开的确没有这个把握,江华一副吃定陆开样子笑道“你想阻止我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乖乖留在这里,等我动手时候,如你能耐大的话,或许还有一丁点机会”
江华也没绑着陆开,陆开一点离开心思也没有,不能走只能冷讽起码心里会好过一些“你为纪芙如此费尽心思,如让她知道那定是欢心不已”
江华哈哈大笑“那是自然,这本来就是我的目的”
在日落时辰,红山也是到陈化,一到陈化第一个落脚住处就是溪凤楼,到溪凤楼第一个见的人就是掌柜,掌柜见红山过来点头哈腰赔笑“二爷来了”
红山是文公第二把守,人人解释尊称二爷。
红山对掌柜也是客气笑道“打扰掌柜”
“哪有的事”掌柜领着红山入屋入座。
掌柜问“二爷过来是有要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红山目前还不打算和掌故为难“肖掌柜,我是为江华的事情过来”
肖掌柜一听红山提起这事,脸上有些惧意道“二爷,江爷在人来前就将人撤走”
“我知道他撤走了人”红山道“过来就是想问你,他在哪里?”
肖掌柜纳罕道“江爷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呀”
红山这时木无表情道“肖掌柜,别人不知我可知道,你和老三很要好,你一定知道他的去向,文公让我过来是劝他收手,只要他愿意回头什么都好说,所以,他现在在哪里?”
肖掌柜默不作声,脸色显得十分为难。
观察肖掌柜神色一眼,红山眼珠骨碌一转,晓以利害道“你不说,就会让我没有任何选择,我绝不容许有任何人做下抹黑文公的事,我的意思听得明白?”
肖掌柜显得惊奇蓦然道“抹黑文公?这话从何说起,他说过这事如是出得麻烦,他自己承担”
红山眼睛渐渐显得死气沉沉“他承担?他怎么承担?现在已经有人认为文公和黄公军有所牵涉,要不然昨夜城防司那些人怎么会上门?”
肖掌柜显得不安并不言语。
红山在道“趁现在还有机会回头,告诉我他下落,否则的话我也帮不了他,难道你想看他为一个女子让我们兄弟反目?”
肖掌柜深深吁口气,似乎想通什么抬起头来昂声道“我答应过他不能说出他落脚处,二爷,这事不会牵连到文公,请你一定要相信”
看来话是不能和肖掌柜说清楚了,红山加重语气道“肖掌柜,我是不是在言语上没说明白现在情况?那么我挑明在说一次,我呢,不找到他是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