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承脸色阴沉道“不是说本王不找他麻烦,他就不找本王麻烦?让他进宫却摆着架子,这事和大司徒事情不一样,让曹誉约文公,本王要见他一面”
李锦应对方式和许明山不一样,目前在和众将商量如何布置弓弩火油,同时也加强兵士演练,陈华守将樊勇也让李锦招来平阳。
樊勇刚到平阳是涂元忠接的人,两人以前都是铁卫军中受训出来,两人见面自是非常高兴。
涂元忠亲切地挽着樊勇到一旁“小樊,李将军亲点你守卫陈化,任务是重中之重,如能固守陈化那是建立奇功,许校尉在武口以少胜多我们都非常高兴,但是我们也不能输给他们,现在举行临战会议,李将军更指名着你列席,我和你都是营里出来的人感到大有面子,你要好好干下去”
说完话二人往前走,樊勇道“全赖李将军多年栽培提拔,此次定然不会让他失望”
涂元忠微笑道“若你不是良材怎么提拔也是浪费时间,李将军这次把你连升两级升任陈化守将,你定要好好掌握这个机会,将来必能出人头地。”
樊勇点头谦谢。
边走涂元忠边道“待会议事没有人问你,千万不要主动发言明白吗?”
樊勇点头。
涂元忠在提醒道“等会见到秦春大将说话要特别小心,这次许明山击溃黄公军,太子大是高兴,日后说不定会步步高升,这次功劳是许明山先领,秦春为此大发牢骚,你是许明山结拜兄弟,说不定他在言语上会对你不客气”
樊勇长长吐口闷气,铁卫军内亦有派系斗争,以前位低职微,涂元忠根本不会向他说这方面的事。
涂元忠年纪三十五,个头比樊勇高一些,五官端正,在铁卫军诸将中是唯一士族出身之人,李锦肯重用他证明并不计较之局,涂元忠对谢李锦忠心耿耿,一来是李锦充满魅力是使人心服统帅,二来是心存感激。
他们二人是最后到达议事厅的人,议事厅内气氛严肃。
见得樊勇过来,李锦亲自把他介绍给不认识他的将领,秦春对樊勇态度十分冷淡,最后依职级坐好。
李锦以主帅身份坐于厅内最尊贵位置,其他人依职级高低依次排列下来。
樊勇敬陪末席,李锦说一番鼓励的话,又特别点出对樊勇器重,然后向秦春问“现在情况如何?”
秦春从容一笑淡淡道“黄公军赶赴陈化,最多三日就到”
众将无不动容,行军如此神速那是势在必得。
秦春看向樊勇微微一笑“兵贵神速就看能不能速战速决,李将
军亲点你固守陈化,那自然是有过人之处,若能力阻来敌那自然是好的,只是你从未有过指挥决战经验,这次首次以身犯险,希望不要是最后一次领兵作战”
这话出口李锦脸色自然不会好看,李锦没有必要和秦春较真“黄公军这次谷口惨败伤亡过半,加上拓跋延熙兵数最多十万,只要能够稳守陈化大幅消耗敌人兵力,待到他们士气低落筋疲力尽之时,就能一举破之”
在李锦商议如何应敌之时,黄堡主也在商议如何取下陈化。
黄堡主沉声道“陈化守军七万,这消息是否属实?”
谷正信道“消息属实,照我们情报来看,李锦最多能抽调来兵力最多八万”
黄堡主神色稍缓,目光投向众将的脸上。
裘英道“这次守陈化的是一个叫樊勇的人,这人是李锦力排众议让他守城,以前没有任何领兵作战经验”
黄堡主大是诧异道“李锦如此推举,难道这人真有过人之才?”
裘英道“有没有才干交手过后才知道,待大军集结分多路进攻,必可拿下陈化”
谷正信笑道“李锦让一个没有领兵作战经验之人守陈化真是昏头”
黄堡主道“不可掉以轻心,李锦如对这人没有信心怎会重用,我们败过一场实力损失不大,武口虽然是没拿下,但是有方温候在连宁,无形中也是在牵制许明山,形势反对我们有利”
杨彬忽道“我有一个提议,如若堡主准许,我可去陈化游说樊勇”
黄堡主愕然道“有信心说服吗?”
杨彬道“请堡主容我试试”
黄堡主皱眉道“如他拒绝,在把你扣住,不是得不偿失?”
杨彬答道“堡主可以放心,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如他真杀我会让荆越清誉造成严重打击”
想得想黄堡主下决定道“就这么办!告诉他我军自会善待降将”
杨彬心中大喜,轰然应诺。
太子有约无论是谁都难以拒绝,既是约人就不能摆起架子,文公不愿入宫,沈建承只能出宫。
大战在既就算约人也不能出城,地点定在满园春,为不引起轰动,沈建承秦重身穿便服外出,沈建承案台入座,文公姗姗来迟,见得沈建承当场致歉“让太子久候,文某真是过意不去”
沈建承也没动气示意文公入座,笑道“本王突然邀请,倒是打扰文公才是”
文公口捧一句“太子邀见那是文某福气,在说就是市井俗人能有什么要紧事”
客套过后就要说正事,文公道“不知太子因何事让文某过来?”
文公既然开门见山,沈建承也不和他遮遮掩掩“文公能否和本王说说黄公军?”
黄公军三字出口,文公脸上一楞,楞是显得诧异,不知沈建承跟他说这个做什么,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不自然表情。
文公道“黄公军向荆越进军自是有所耳闻,只是这是军国大事太子为何询问文某?”
观察文公面色,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沈建承也没有怫然做色笑道“询问文公,是有人怀疑文公和黄公军有所牵连”
文公脸色一变“太子殿下,绝无此事,是谁在说这些不着边的话!”
沈建承肃容道“怀疑文公这人本王信得过,如文公和黄公军没有牵连,如何证明?”
文公沉声反问“太子又如何证明文某和黄公军有所牵连?”
沈建承缄默无声,文公铿锵有力道“太子殿下务必要相信文某,文某在不济也不会不识大体,决不会和进犯荆越之人为伍”
文公语气铿锵有力,神色也是一片坦荡,沈建承皱眉心道“难道是陆开多心?”
比起文公沈建承更相信陆开道“文公敢给本王保证?如日后证明说谎,就算惹得士族不满,也只能从严惩治!”
文公的脸一下子就拉得很长,如不是碍着沈建承是太子早是大发雷霆,文公压下情绪几乎是磨着牙道“太子殿下无凭无据就说这番话,是在羞辱文某!听好了,本公和黄公军没有任何牵扯!”
文公脸上没有一丝作假之色,但沈建承也没有选择轻信撂下狠话道“没有是最好,但有些话要提前说,文公背后有不少士族支持,你的决定关乎很多人身家性命,为得他们文公说的最好是实话,这么说吧,如我们受伤,你们,责会倾巢覆灭!”
文公完全让沈建承激怒,起身厉声道“既然太子不信文某,文某无话可说,如果太子想故意借机打压荆越士族,那么文某只能选择对抗!”
文公气冲冲道“告辞!”
沈建承冷哼道“不送!”
秦重是一起过来,没有和沈建承在一屋,见文公走才从邻屋过来“何必说这么冲的话”
沈建承含气举杯喝茶“不这么说,真以为我怕了他们!”
秦重红入客案坐下,沈建承道“告诉本王实话,文公在士族眼中,说话有多少分量?”
秦重思索一番才答复“大部分的人都是各扫门前雪,但是如果触碰到他们底线,就会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