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奇了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急匆匆就走,其他院落陆开也不想去看,情况肯定和这里差不多,来到这里一无所获打道回府。
回府不是说回太尉府,是回监法寺,去监法寺当然是要见张中平,二人在牢里见面,在见张中平陆开眼神非常冷漠,冷冰冰询问“舟平堡,人去楼空,你不会是早知道人就走了,故意让我白跑一趟?”
张中平对此显得相当诧异“人去楼空?这怎么会,堡里那么多人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了”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陆开缓口起在道“总之他们是做到,我认为你还对我隐瞒什么,都说出来”
张中平忽而苦笑,目光扫看一眼毫无生气囚牢道“我又让人抓拉,上次在北安是让方温候抓到扣着,你呢,在外忙活想方设法救我出去,现在是没人救我了”
在北安他们之间是从陌生人到齐心协力做事,只是现在却成敌对关系,陆开相信纪芙做这样的事,肯定会有大动作,现在没心情和张中平说旧事。
陆开道“我不信纪芙姑娘有这本事能给大司徒下毒,你告诉我,舟平堡堡主是谁?”
陆开不说闲话直接询问正事,看来心里是没他这个人了,人做什么选择就要选择什么样的后果,张中平对此没有怨言。
张中平叹口气道“你对我的好,我心里头记着,就当我还你情,堡主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听说这人关系很广,好像和蜀境很多大人私下都有联系”
“和很多大人都有联系?”陆开追问一句“你和纪芙姑娘在北安见过?”
张中平也不隐瞒笑道“是见过,但那时候我在她眼里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在你来北安前纪芙姑娘来过,是和堡主过来和程昌泰见面”
陆开立马道“程昌泰?”
陆开心中有得疑问道“堡主和他见面,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中平道“他们私下见面自然不会沸沸扬扬向外人说,是程尉连”
“程尉连?”陆开在问“程尉连让你去丞相府?”
以陆开的精明猜到也不奇怪,张中平道“是,那日是让我去丞相府问大小姐,说丞相还没有有生他的气,那日堡主和丞相说事,纪芙姑娘由大小姐作陪,去见大小姐时和纪芙姑娘见过一面”
一说起大小姐,陆开想起人,一想起人心中不由愧疚心道“上次的不告而别,不知道她现在还生不生气”
想也只是一个闪念,陆开在问“我问你的不是纪芙怎么与你见过面,我问
的是她到底想干什么”
堡主姓黄,黄堡主在一处山间练兵场目视士兵操练,队伍操练声不光整齐同时宏声如雷,黄堡主衣诀如旗帜般让山风吹得飘扬,看的得片刻回到帐内,帐内有张荆越地图,地图横挂在长板上,立身就能直视地图,黄堡主目光凝视阳广城外围浦口。
浦口是阳广城外围防线重镇,只要能攻破浦口就能直逼阳广城,只要城一破荆越就是囊中之物,看着地图黄堡主眼睛炯炯发光,发光眼睛里含着振奋情绪,多年心愿就要实现,心情实在是难以言表。
自从二十年前离开荆越,黄堡主心里暗暗起誓“他日在回荆越,就是铁戈破城之时”
二十年来黄堡主做的就二件事,一件是敛财,二是招兵买马,只是千人好招万人难养,无论是如何费尽心思敛财都无法养活足以攻破荆越大军,一人力量和能力都是微小的,只能寻求外力,如今黄堡主已经找到绝佳外力,现在一切条件都已成熟。
黄堡主自认不是领兵征伐沙场人物,是以寻得三位良将,杨彬,谷正信,裘英。
现有步兵十万骑兵五万,十五万人口粮不是黄堡主一人能负担得起,当中有外力暗中相助。
黄堡主五十了,年轻时的他拥有强健体魄,只是人不能不服老,很多事做起来已经不比年轻时干练,但他对招到的左膀右臂十分满意。
这时,三位良将入内,黄堡主将目光从地图收回,环视三人唇角飘出一丝笑意问“沈卓安置好了?”
杨彬道“沈卓很听话,已经带纪姑娘见过他老朋友,军粮按照我们要求如数送来”
黄堡主满意点头“这样就能有充分时间与秦重这老东西周旋”
在杨彬身旁的谷正信哂道“堡主,有我们三个在,秦重算甚么东西?善与弄权之辈只要碰上我手中这杆长枪,就是过街老鼠!”
黄堡主皱眉微责“不可轻敌”
裘英肃容禀上“堡主说得是,沈建承刚回朝和大司徒内斗,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隐患甚多,现下内部不稳的确是我们一个机会,只是浦口也在许明山管辖之内,许明山这人很善用兵,万万不能轻敌”
谷正信傲然道“裘英莫要长他人志气,你看荆越歌舞日日不停,如此逸乐倾轧他们如同翻掌”
黄堡主目光看往杨彬,杨彬淡然自若道“有些人是做松散,但在荆越不只是许明山还有李锦,李锦掌练的铁卫军骁勇善战不可小觑”
黄堡主面色颇为凝重道“不光是他们二人
,还有陆开,这人虽没领兵作战经验,但他足智多谋也是一大心患,虽是不能小觑,我们也不能畏缩”
裘英同意道“这次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正面决战,一是闭城死守,不论是那一个选择均无侥幸”
谷正信哈哈一笑奉迎一句“多年谋划堡主对荆越形势洞察无遗,这次我们定能势如破竹,早就等不及了,只待堡主一声令下,我就第一个带兵杀入荆越”
听得谷正信话语,黄堡主仰天一阵长笑,笑声中充满得意,是以豪情壮气道“我要的是沈家人头,绝不滥杀无辜,攻下荆越人才皆可一律酌材而用”
陆开将张中平口中所述告诉李锦,李锦闻言大吃一惊立即入宫禀报,秦重得知消息大是不信道“一个舟平堡堡主怎么会有如此巨富,赡养十五万大军?”
李锦大为凝重道“陆开已经出去探查,不管如何此事不得不妨”
秦重皱眉道“这张中平如此反复小人,他的话能信?”
李锦道“他人在牢里,家人也在我们手上,照理来说没有必要说这样谎话,如这是谎话,就是惊天大谎,这样的谎只怕他杜撰不出来”
秦重想想也是“这事没有确定之前,不能让消息散播惹起恐慌,多年来我们不参与他朝争端,就是为保荆越清乐,如传出大军在外会让百姓不安逃亡”
沉默片刻秦重在道“让温禄山,岱迁,许明山都过来,还有这事先不用告诉太子,太子目前应当养伤为先”
“是”
没一会余人到来,李锦简单和他们说明情况,温禄山大为惊讶“十五万大军?如真的意在荆越,那么浦口现在就十分危险”
许明山傲然道“想取浦口就要过我这关!”
陆开来到皮具店,想着见冯宝震一面“冯叔你现在就走”
冯宝震一楞“这么急要我走?这是出什么事情?”
陆开目光沉重道“荆越不日将迎来一场大战,我们留下应变你先走”
“大战!”冯宝震,小黑,和安福掌柜为之心惊。
陆开也不多做解释,让冯宝震快些收拾,冯宝震环视三人皱眉道“我们一起走,行军打仗的事你们又不懂,留下何用,不要做傻事一起走!”
陆开苦苦一笑,事实上谁都能走,就他不能,因为他家人都在这里,陆开道“留下并非是死路一条,不要为我们担心,荆越墙高兵良哪有这么容易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