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没空和陈九德说闲话,直问“故意引我来这里做什么?”
陈九德笑嘻嘻凝视陆开“不是和你说过?冯宝震坠崖死了,看你不信这不是带你过来看看”
陆开站的这位置是看不到崖底,目光看向陈九德身后,陈九德轻佻往崖底看一眼这才回头笑吟吟道“人还在下面,还是头破血流那样子,真是可怜呀,你站在哪里又看不到,要看就过来看”
陈九德往左边横移,很是客气给陆开让开条道,陆开没有立马凑上去,双目戒备盯着陈九德,因为在悬崖边如果陈九德耍得什么诡计让自己掉下去,那还有命在?
见到陆开没有上前,陈九德耻笑一句“怎么你不是能耐大?还怕我把你推下去”
见得陈九德说得信誓旦旦,真伪之间无法猜得出来,在说冯宝震是陆开最为关心之人,也是想上前确定真假,提聚心神往崖边过去,到得崖边站在边缘,只是视线还在看着陈九德,陈九德也没有什么过激举动,只在持笑看得自己。
陆开心道“迅速看一眼就是,一瞬间他也做不了什么”
念随心动,陆开张眼迅速往下看去,只见下面哪里有什么人,有的只是一个深潭,陆开看这一眼速度极快,也就是一个眨眼速度,看得一眼立马将视线回收,只见陈九德速度比眨眼更快,一脚就往陆开身上踹,人在崖边要退就只能坠崖。
这个地方那是根本没有地方躲避,遭得一踹陆开身形立时往崖外倾斜,陆开反应快速一抓陈九德脚踝两人同时坠得下去。
岱迁余人回到宫里,配方单子交给师医,看得配方大喜“这的确是解毒之方”
秦重示意赶紧配药去,师医连连点头,医署什么药材都不缺,熬药就让沈建承服下,服药过后安睡。
见得沈建承服药入睡余人退下,三人来到长亭说话,岱迁道“也不知道温禄山找到陆开没有”
李锦也是心挂陆开“不管是不是去追陈九德,总之人不庄内肯定是提前走了”
秦重松口气道“他会回来的,他有这个本事,大司徒这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告一段落”这话入耳,李锦顿时想起张中平,一想起人就要问“太尉,张中平在哪里?”
先前张中平也没有陪同他们看沈建承,秦重也是有好大一会没见人“车还在,人应该还在宫里”
听见陆开活着,大司徒的事也是知道,现在在听李锦指名点他,心道“他是不是发现什么?”
张中平目前并不知道身份是否暴露,只是李锦余人心思都转得很快,为得安全起见可不能随便出现他们面前,张中平人是在藤蔓
格子木架后,原本是想过去现在是不能过去,不在停留俏俏退走。
退走之后张中平越想不越不对心道“李将军好端端的提起我做什么?”
李锦和张中平就只是认脸并非好朋友,在没有什么事情的情况下,怎么会和秦重问起他,越想心脏越跳越快,不由面色一紧“难道大司徒死前把我供出来了?”
这个想法一起把自己吓坏“一定是这样,这里是不能在留”匆匆走得两步,脚步突然停下在想“不对呀,如果大司徒把我供出来,他们回宫时早就让人抓我”
“是我想多了?”张中平显得举棋不定。
心里有鬼的人总是会疑神疑鬼,这也怪不了张中平多疑,看的前方一眼心道“要走现在是最好机会”
想起袁灵素,张中平一咬牙道“走”
李锦没看到人,自然是要吩咐人找,从东宫到宫门可不近,靠腿走的话那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在说路上人不少说不定会暴露踪迹,想得想走去停车位置,赶车出宫还能快一些。
到得马车旁刚拿了马鞭,有人在后门叫他“张护卫”
张中平登时一凛回身看去“何事?”
叫他的是个护卫,护卫道“李将军找你呢,没想到你在这里跟我过去吧”
张中平一楞道“李将军找我?”
护卫道“是呀”
张中平走到护卫跟前问“李将军找我何事?”
护卫笑道“这我如何得知”
张中平展笑道“劳烦引路”
护卫转身走得两步,张中平这时目露凶光,拿着手上马鞭当成勒绳往护卫脖子上卷,护卫顿时挣扎双手不住后方抓来,张中平面色狰狞死死勒着护卫脖子,护卫完全没想到张中平会对他暗下毒手,挣扎一番胸中的气越来越少,眼睛渐渐翻白,没过片刻双腿紧伸已让勒死。
将护卫勒死,张中平整个人面色吓得惨白,胸口急促起伏片刻,将人拖入一花丛丢了,在而迅速驱车出宫,出宫之后来到一小巷中,从怀中取出鸟哨吹了吹,吹得鸟哨后就在巷中候着,等片刻不见人来心中焦躁只能在巷中来回镀步。
不一会有人过来,这人是马夫装扮,见得人来张中平忙上前道“他们好像在查我,荆越是不能在留,大司徒说,如果身份暴露你能送我出去”
这人手掌一伸,张中平不明白其意“干什么?”
这人道“把哨子给我”
哨子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张中平连考虑都没有直接给人,这人接过鸟哨揣入怀着道“你知不知道大司徒已经出事”
张中平道“知道呀,所以才让你带我走”
这人冷笑道“红鹰军现在内部乱做一团,能跑的都跑了,我也马上就走,但是送你走我要多担一份风险,大司徒出事我找谁要钱去?我不会白白做事”
张中平立即道“我有钱”
这人打量张中平二眼“你真有钱?”
张中平狠下心,现在不是爱惜钱财时候“只要能把我安全远远送走,我给你一片金叶”
听得金叶这人眉开眼笑道“有钱这就好说,跟我走吧”
张中平人没动道“等会,钱现在不在身上,我得回去拿,这样,半个时辰后我们还在这里见”
这人犹豫片刻道“就半个时辰,过时不候”
张中平道“行”
没法子张中平匆匆往太尉府赶过去,回到太尉府,有一家丁和张中平打招呼“张护卫”
张中平展笑敷衍“忙着呢”
家丁这时打扫院子笑道“怎么就你回来,太尉没回呀”
张中平道“太尉让我回来拿些东西,马上就要出府”
家丁听张中平有正事忙“那你忙着”
张中平淡淡一笑“有空在找你喝二杯”
家丁笑吟吟点头。
和家丁客套过后,急忙回到屋内,来到床榻左边墙角蹲下,将一砖块叩开在取下四块砖,里面放着一个用丝布包裹的物件,将物件取出摊开一看,里面放着十片金叶。
这些金叶是大司徒给与张中平好处,太尉府管家,高年这时入内“张护卫,听说你回来了”
在正厅没看见人来到里屋,却是见到张中平慌忙把什么东西揣近怀着,高年一楞“怎么了?”
张中平勉强一笑“管家怎么来了?”
高年道“太尉先前回府不是让我选个地方,安排大司徒家眷,地方选好想问意见,正好你回来,太尉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府?”
张中平摇摇头道“这个没说,等会我入宫在问就是”
高年点点头刚要出去,视线无意看一眼让张中平叩开的墙砖,这些墙砖还没来得急放回去高年就进来。
高年见得古怪,在看一眼张中平,张中平盯着高年视线知道他已经看见墙砖,古怪是古怪高年也没多问“我走了,这事你要尽快问太尉”
张中平眼锋一冷点头“我入宫就问”
高年转身,张中平突然扑上去,一手扣着高年嘴,另外一手持着匕首直搓高年后背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