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陆开如果琢磨不出来,岱迁也是难以推断“那现在怎么办?”
陆开也想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这时突然听见鸟叫声,鸟声此起彼伏很有规律,这鸟声十分耳熟岱迁道“好熟的鸟声”
陆开突然一凛“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陆开这话出口,在入岱迁耳朵当场疾呼“想起来了,在营救葛公那夜在林内也听见这样鸟声”
鸟哨发出来的声音的确可以以假乱真,但哨子毕竟是哨子如细心邻听会显得呆板,没有真正鸟声那样有生命力,这样的鸟声陆开也不陌生。
陆开道“我们去看看”
二人沿着先前鸟声方向过去,约莫走得二刻还是没有看见任何人,岱迁道“这样根本找不到人”
如此找人肯定是很难找到人,陆开不是没想过这点“可惜了”
的确是可以如果能抓到人,就能知道他们藏在这里干什么,眼前有条小路陆开指着小路道“在往前走走”
岱迁不想在跟陆开漫无目的走“还走什么,我们是在浪费时间,以为过来会有什么收获,查探结果并没有什么用”
知道对方在这里做假象的确没有什么用,找到对此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岱迁的看法是怎么样陆开管不着,他的看法并不是这样。
陆开道“怎么会没有用,调人过来做这些假象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岱迁在道“目的肯定是有,但我们这样瞎转又能找到什么,依我看不用这么麻烦,你看天色不早,我想那人也是差不多该醒了,现在不妨拿她做突破口”
芳儿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个突破口,只是这个突破口没有什么用,陆开道“我们先前看法是一样,她醒什么也不会说,在她身上是浪费时间”
岱迁坚持自己看法“我看你在这里瞎转才浪费时间”
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其实解决办法不是很多,如想让对方回心转意很难,因为现在并没有什么好理由能说服岱迁,既是如此那就没有别的办法。
陆开道“那么你回去看看在她哪里能不能套些东西出来,我留下在转转”
“在转转?”岱迁在道“你一人留下真要碰上人,那又能如何?”
陆开始终坚信这里肯定会有什么“我自会小心,回去吧,天黑前我会回城”
岱迁看人两眼道“行,你想瞎转就转吧,我没意见,在医署等你”
温禄山见过凌玉后出陶府没走多远
,见得张中平过来,温禄山笑道“你也回城了”
“我也?”张中平显得振奋道“还有谁回城了?”
温禄山指着陶府方向道“刚在陶府见过凌姑娘”
张中平大是高兴道“凌玉姑娘回来了?”
温禄山持笑道“不光凌玉姑娘回来,葛公夫人也回来了,在宫里”
张中平不由雀跃道“这可太好了”
这条路是通往陶府方向,两人在这里碰上肯定不会是因为缘分,温禄山问“你也去陶府?”
张中平道“是呀,在宫门时听守卫说你和陶府家丁走了就过来,原来是来和你通报情况,没想到都回城了”
见得张中平也毫发无损回来,温禄山心中大石头总算是能放下“你们都安全回来,我也就放心,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中平道“早就回了,在路上碰上陆开跟他去了趟舟平堡,这才耽搁没见你,不过怎么是你一人出来?”
温禄山道“凌姑娘我让她留在陶府,边走边说”
说话有时候会食言,食言这样的事情谁都会犯,陆开现在就是食言,现在天已经黑人还没回城这不是食言是什么,沿着小路直走出来就是到得通往阳广城大道。
阳广城城基是自然山岩凿成,中段有几块荡红色砂砾岩因经长江水冲刷显得凹凸不平,有如兽面,阳广城也叫鬼脸城。
阳广城周长约三千米,南面开二门,东面开一门,因紧靠大江不设大城门,江泊能容上千艘船,城内建有石头仓库,用来储存粮食兵器等物资,城西最高处建有烽火台,一旦发现敌情一举烽火即刻传遍沿线。
看看天上皎月约莫是戌时左右,城外大道空无一人,远处阳广城城墙悬挂灯笼,灯笼在远处当然不能为陆开照明,但能给他一个方向,沿着小路出来就是阳广城大道,想着先前鸟哨声心想“那些人进城了?”转念在想“阳广城审查严谨要进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设想对不对现在不是很重要,现下入夜也不能在林内瞎转想着进城看看在说,别看阳广城墙灯笼就在眼里,隔着些距离也不是跨一步就到,路上声音只有;陆开脚踏粗沙声响,走得二刻到得东门。
入夜城门早是关着,来到城下仰望城墙扬声道“有没有人”
城墙上有个士兵往下探头看一眼“干什么的!”
陆开客套道“在下是太尉府护卫,有事拜见许校尉”
许校尉名为许明山,掌管阳广城安防。
“太尉府护卫?”士兵似有不信在道“你一个护卫找许校尉做什么?”
陆开道“有些急事,请通报一声”
没过一会城门开了,陆开将太尉府护卫腰牌奉上,士兵拿着腰牌道“等着不许乱走”
陆开点头入城门,在附近安安分分凝立不动,没过一会士兵过来把腰牌还给陆开“跟我来”
阳广城里也不光全是士兵,也有百姓,城内民舍也是不少,有一牌楼,沈章身穿大黑袍见到陆开从下面路过,沈章皱眉道“他怎么来了?”
看沈章神色似乎是看见什么熟人,陈九德也是看下去眼,没想到看见的陆开,一见陆开陈九德神色顿时冰冷“这人真是阴魂不散去哪里都能看见,来了也好,这次叫他有进无出”
在这里见到陆开沈章大是意外“他来干什么?难道知道我们计划?”
陈九德满不在乎道“知道又如何反正今夜他是无法出去,大司徒既然出府那就不用在有顾忌”
沈章长长吐口气并不应声。
陆开跟人来见许明山,许明山就坐案台抬着琢磨眼劲看人“你就是太尉护卫?”
陆开施礼温笑“在下陆开”
“陆开”许明山琢磨眼劲顿消换来的是好奇“哦?你就是陆开,近来听过你不少事情,深夜过来是有要事?”
陆开哪里有什么要事,就是寻找借口入城,过来其实是想和许明山打听一些情况,陆开告歉一声道“校尉见谅,其实过来是向和你打听一些情况”
许明山倒是好奇陆开来意“大老远过来想问我什么情况?”
陆开直接说明来意道“今日或是最近有没有发现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许明山眼锋看人道“有呀,你不就是?”
陆开失笑道“除我之外呢?”
许明山见陆开完全是因为太尉护卫身份,这一搭话说得没头没脑似乎是来拿他消遣,既然没有正事也就没有必要在理会人,随口敷衍道“没人向我通报过什么奇怪的事,没事的话回去吧,我这还有些事”
许明山打发他走陆开也觉得正常,如果是自己也会打发人走,只是有人调查阳广城布防,那肯定是想做什么,没有得到确切答案那是不能走的。
陆开道“校尉见谅,这事并非是闲问,太子的事校尉可是知道?”
太子遇刺这事没有在市面传开,但是内部之人无人不知,许明山更是不会不知道,说起这事许明山这才正眼看人显得惊诧问“你是为刺客过来?”
陆开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夸大其词“不是刺客,有过密报说是有人在打探阳广城布防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