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禄山点头道“是,不认识的话不会在一起,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梁欲平不会不清楚,和大司徒的人在一块,这事有些不对”
张中平心里没有任何主意,只能询问温禄山“那么现在怎么办?”
温禄山没有即刻答复,盘思片刻,突然做个大胆假设道“如果他有问题,那么南云的死多半和他有关!”
张中平为温禄山这个推论,震得头皮发麻“这话没证据可别乱说,可能他们就只是认识碰上就说几句话”
温禄山皱眉反问道“真的像你说的这样就好了,南云情况当时是去监法寺问过,是梁欲平找高大人的时,和高大人一起前往刑讯间的时候才发现程禄逃了”
张中平就事论事道“这就更是可以证明梁护卫是无辜的,他和高大人在一起如何能杀南云,除非有分身之术”
温禄山有自己见解道“要做到这样的事情不难,用不着什么分身之术,如换了是我,可以先杀人在去见高大人,因为审讯时无人看守,要做这样的事情有足够时间”
张中平越听心越慌道“你。。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但是都是猜测”
温禄山当然知道这只是自己猜测,温禄山想了想“你说他在宫里?”
张中平道“是呀,和岱迁在一起,当时他们二人好像是在商量什么事,今天宫里也忙现在多半还在”
温禄山当机立断做下决定道“走,和我进宫”
张中平慌忙跟上“你要干什么,不会是找他对质吧”
温禄山道“对质他怎么会说实话,我有我的办法”
张中平温禄山刚入宫门,温禄山拉人到一条小径中“等下你假装去闲问,说看见他从一辆马车下来”
张中平脸筋一陡吓得一跳“不行,不行,如果他。他真有什么问题,会真的杀我灭口!”
温禄山道“只有这样做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问题”
张中平不敢去撞枪口“我。我不行呀,不如你去吧,你武艺高强他就算要下手,你也可以自保”
温禄山也想自己来,但是这样不行解释道“现在这事就你能帮忙其他人信不过,想要在短时间内测试他身份,就只有你去,我去他会瞻前顾后你明白我意思?”
张中平没有答复,心里非常抵触这不是让他涉险,见人没答复温禄山知道张中平顾虑,温禄山道“放心,不会让你有事”
温禄山目光咄咄逼人张中平就算不应
也会强迫,张中平大是紧张道“你。。你要看好我”
温禄山眼芒袒露自信道“去吧,我一直在你身边,眼睛不要乱看就是”
张中平心里忐忑往岱迁当值地方过去,路上真的就不见温禄山身影,张中平不敢左看右看怕温禄山不快,只能用眼角扫着四周,四周有墙,有屋顶,有假山,有花圃,也不知道温禄山潜伏何处。
岱迁梁欲平在左门说话,这是在东宫左侧大门,岱迁远远就看见张中平,扫人一眼继续和梁欲平说话“那些宾客要多留些心,人是进来但没动手前谁也看不出谁是否带着歹心过来”
梁欲平点头称是,张中平凑近他们二人神色紧张强笑“忙着呢?”
岱迁梁欲平二人视线直视张中平,岱迁儒笑道“你来左门做什么”
张中平找个借口敷衍道“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
岱迁从头到脚打量一眼张中平“帮忙?你连三脚猫功夫都没有能帮什么忙,去东院候着吧,听从太尉吩咐才是你要干的活”
张中平知道他的能耐也就只有帮人跑腿,这本来就是借口也没期望岱迁真会让他干活,张中平装作失望道“好,用不上我这就回去”
人刚转身突然又转身回来向梁欲平道“对了,梁护卫我先前叫你怎么不应?”
这话从何说起“你叫我?”梁欲平一楞道“你什么时候叫我了?”
张中平起指遥指左侧,就是看见马车方向,尽量用不引起梁欲平察觉深意语气道“就在那边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街,反正看见你从一辆马车上下来”
梁欲平眼中先是闪过吃惊而后才显露凶光,凶光只是一闪而过身既笑道“是吗?那是我没听见吧,那是朋友马车,统领先前让我找陆护卫,就托个朋友寻他”
梁欲平反应倒快,真假掺和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张中平轻松一笑“这样呀你们忙着,我先回东院”
张中平转身离去梁欲平眼锋冷冷盯着对方远去背影,离开左门见得温禄山闪身出来,张中平用手顺着胸气显得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
温禄山道“有什么好害怕,这是在宫里,岱迁也在,就算要杀你也不会马上动手”
张中平想想也是“他说。。”
温禄山截话道“我听见了”
“你听见了?”当时也不知道温禄山躲在哪里,不过听见也好那么就用不着在重复一遍“那么你的结论是?”
温禄山冷笑道“他有问题”
“有问题!”张中平大是惊诧道“你怎么听出有问题,我什么也没听出来”
温禄山眼神大是凝重道“没听出问题就对了,如果他和梁安德关系能见光的话,为什么不明说,还编造借口说是什么朋友”
张中平心乱如麻道“那么现在怎么办?”
温禄山目光炯炯凝视张中平道“他已经不可靠,现在就是要逼他现行,首先你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就在附近走走吧”
张中平心神大跳就像有十只八只猴子在心口乱窜“你是想引他动手?”
温禄山正色点头“是,如果真动手那就可以直接拿下他”
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张中平担心自己小命道“不是信不过你,就怕他动手时你来不急救我,你得找几个帮手过来”
温禄山知道张中平担忧,缓声道“陆开和你我说过什么,宫里谁也不能信,连梁欲平都有问题宫里还有谁信得过?”
温禄山的话十分有道理,有道理的话现在也无法安静接受,张中平道“还是觉得不妥,还是。。”
话没说完,温禄山道“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记住要装作没事就行,不要引起梁欲平警觉”
邻近午时,葛舒兰花轿从葛府出来直往宫门,太子迎亲并不像民间那般需要锣鼓大响,吹打奏乐,乐声是没有整个队伍阵势很大,没有了喜庆奏乐整个队伍显得十分威严。
说是花轿但并不是八抬大轿,是辆漆金婚车,葛舒兰凤冠霞帔直身坐着,婚车是让大红喜布罩着如不把布撩开,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有几个人,寻常女子成亲不论是花轿还是金车总之里面只能有新娘子一个人,葛舒兰这个不同,他身旁还有一人。
这个人神色比葛舒兰这个新娘子还要紧张,紧张是因为入宫后即将要做的事,二来是躲在太子妃婚车里成何体统,陆开安排和葛舒兰入宫这个人谁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祖士昭。
安排祖士昭进宫也不知道陆开是做什么安排,祖士昭看看天象算算历法还行,可以说他是手无缚鸡之力书生。
人一急喘气就会显得急,急促呼吸声葛舒兰已经听见,葛舒兰冷静声音从盖头后传出来“不要怕,他让你进去自有你的用处”
人在婚车内祖士昭也不敢大声说话,压低声音道“是,太子妃”
葛舒兰在道“我只能送你进宫,进宫后的事就帮不了你”
祖士昭长长吐口气道“没事,先前也是经常入宫和太子谈历法,我在宫里出现不会引起别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