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平人是真的困,陆开不睡也不能逼人入睡,也不说话转身刚走到书房门边,见着温禄山远远过来,看见张中平和陆开在书房门口遥声问“你们怎么在书房?”
有些话好蒙骗张中平,温禄山不行,有些话不能答复,现在最好办法就是转移话题,陆开道“你怎么回来了?”
话也只是问问,陆开问题出口温禄山顺话答复道“对了,太尉有急事找你呢”
“找我?现在?”陆开对这事有些许意外。
温禄山点点头道“是呀,我都转得好久才找到你,没想到你回府”
温禄山想起一事眉头顿沉道“刚从监法寺过来,南云的事你们知道了?”
张中平离开监法寺时,南云当时自然是活生生的,温禄山这话,张中平没听明白,顺口问“南云的事?南云什么事?”
这么听来他们就是不知道这事,温禄山目光显得沉痛同时携带惋惜道“南云让人灭口了”
“你说什么!”陆开大为吃惊眼锋就像一块巨石压向温禄山“他不是在监法寺?怎么会让人灭口?”
温禄山也是想不明白这事,监法寺里里外外都是人,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办到这事,迎着陆开眼劲怅然答复“人是在监法寺被杀,整个头倒转向背,高大人说是有人劫囚程禄也让人灭口,死法和南云一样就在城外密林”
张中平脸色惨白完全就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温禄山不会说这样的话骗人,张中平呼吸急促携带不解道“既然救人出去为什么还要杀人?”
温禄山眼神沉得就像一块阴影“不知道,高大人对此也是没有头绪”
陆开沉冷眼角缓缓向后窗移动,几乎咬牙切齿心道“怪不得梁安德对程禄漠不关心,原来是派人去杀人灭口”
见到陆开看向别处温禄山道“怎么了?”
陆开眨眨眼转眼平复心境面对温禄山道“没什么”
深思片刻离是离不开,现在只能让太尉回来,陆开显得不分轻重道“太尉既然有事找我,那么你叫太尉回来,我在书房等就是”
“你要太尉回来见你!”温禄山觉得陆开大为奇怪,这不是和太尉摆架子?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尉居然要跑来跑去见他一个护卫。
陆开也知道这样不妥,坚决道“是,太尉要见我,就要回来”
温禄山沉眉看人道“陆开,你是怎么回事?太尉要见你跟我入宫就是,太尉那么大年纪你
能忍心让他跑来跑去?”
话出口那是不能更改,陆开主意已定道“我就在这里候着”人反身回案台入座。
如此不知礼数的陆开让温禄山觉得大是反常,眼锋如针盯人片刻最终反身走了,见到温禄山离去张中平也是纳罕看向陆开“陆开,不是做大哥的说你,你这样做是没大没小”
陆开也是没有办法,秦重从宫里过来肯定是需要时间,只要利用好这段时间就行,这份歉意只能等日后做计较,陆开不光要打发温禄山,还要把张中平支开,在找个借口道“大哥去让人备些宵夜过来”
张中平叹口气道“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等着”
见得打发二人走了,陆开这才起身来到后窗怫然作色道“梁安德你好大的胆子!敢让人去监法寺杀人!”
梁安德躲在后窗他们对话也是听见,梁安德是伏在后窗听他们说话,听见陆开指责他不是人起身笑道“怎么?你就那么关心那个无名小卒?我看你不是关心他,是因为他死了你们就没有办法找到葛公”
陆开眼睛如同透射怒火,但没有对梁安德动粗,吐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们不会猖狂太久!”
梁安德掏掏耳朵不屑笑道“气话说出来有什么用,你本事在大也拿我没有办法,快把信找出来我就不进去”
不进去也是谨慎,因为张中平随时都会回来,避而不见不是因为害怕张中平,张中平对梁安德来说一点威胁也没有,这不是怕人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开看一眼书桌“桌上信不少,要找到你说的信要花费一些时间”
梁安德见人还在站着催促道“那你别站着,还不快找”
陆开提个建议道“我先送你出去,约个地方见面,找到信后我在见你”
梁安德哪有这么傻脸色一沉道“不要想着和我拖时间,我告诉你天亮前我不拿信回去,葛公就会死!”
现下不得不为葛玉泉安全着想,陆开来到书桌翻找“你在待下去可能会让人发现”
书桌和后窗相对梁安德冷冷道“不管是我出事还是没拿到信,总之葛公都会陪葬,自己掂量”
掂量,沈建承也试图掂量李锦心思,李锦陪着沈建承往东宫走,沈建承看人一眼装作闲问“本王和太尉说的话都听见了?”
李锦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不错,当时站岗位置也不远,听是听见但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沈建承能问出这话就是认定李锦听见,如说
没听见可就是欺瞒太子。
李锦正色同时非常诚实道“听见了”
沈建承微微一笑凝视李锦一眼,想听听李锦想法“那么你是支持太尉还是本王?说说你的看法”
这让李锦如何作答,李锦高昂的头微微下垂显得为难道“末将没有看法”
一个人听一件事心里肯定会存在自己看法,沈建承知道李锦不是没有想法是不敢说,索性给李锦一个安心笑道“让你说就说,本王只想听听看关于王后的事你是否支持本王,就是闲聊”
李锦犹豫片刻道“既然是闲聊那么末将就闲说”
“说”沈建承一笑洗耳恭听。
李锦这时昂首挺胸字正腔圆道“末将认为太尉所说在理,只要等太子成为王上掌控一切,到时候就算事情出得岔子也是容易控制”
李锦有这个看法沈建承也不显得意外,这话就是在支持太尉,对此沈建承也不动气“本王也知道到那时候容易控制一切,只是在成为王上之前,大司徒多半会拿此事做文章,在对方为难之前先掌控局势这难道不对?”
秦重和沈建承说法都有各自正确性,谁对谁错也难分辨,李锦道“太尉这办法很妥当,只是要想办法面对大司徒这一关,太子办法很稳妥,只是要面对悠悠众口,人心里那杆秤很难弄平,末将觉得就算要处理这事,也可以另选时机,不必非要明日宣布”
“明日就是良机”沈建承心志坚定道“如换别的时候说服力会不够”
张普被杀那日凌玉的确是逃了,凌玉是岱迁心上人,岱迁那时候还在北安和陆开忙活沈建承事情,无论凌玉发生什么都无法帮忙只能靠自己。
那天是个大雨倾盆雨夜,凌玉睡得正酣听得门让人一踹张普夺门而入,见得张普深夜踹门凌玉花容惨变将褥被紧紧包裹身子尖声道“张老爷,你说过不会强迫我!”
张普那张脸一丝邪淫之意都没有,直接将凌玉从床上拉下来到后窗,把后窗一推张普满脸着急同时语声显得凄厉道“快走!”
“走?”大半夜让她翻窗走?
凌玉睡得迷糊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从感觉来说不是二更就是三更,不论几更现下深夜外面下着暴雨,有些雨水从窗外泼进来打在凌玉脸上。
清凉雨水打脸顿时让凌玉清醒几分,不管外面怎么风传张普为人,对于凌玉来说张普还算是正直之人,亲是结并没有强迫她洞房,大半夜让她爬出后窗淋雨,难道是在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