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目光沉重凝视沈建承道“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一母所生毕竟是兄弟,还记得蜀王之事?蜀王为得上位将亲兄弟一个一个杀尽,尽管陆开的事和蜀王不同,也没有正统血脉,但是如他知道亲母是谁,谁知道他会有什么想法?不是怕他觊觎王位,是怕他在这个时候找麻烦”
沈建承在次沉默,片刻后在道“太尉认为这事能瞒得住?”
秦重对此并不感到担心,因为这么多年都瞒得过去,只要没人翻起旧事,一切就是依旧。
秦重道“能,如不是太子追问,这事就会烂在老臣肚子里,现在只要老臣和太子都不提,他就不会知道这事”
对此沈建承并不答复,在问“还有件事要询问太尉,当年将陆开送回霍府,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凭空出现一个孩子,这事府内下人知道就算奇怪顶多也只敢在私下议论,但霍夫人是怎么接受这事?”
秦重并非当事人,有些事又怎么会知道“也许是为大局不得不接受,但这事护国公处理很好,在霍府内并未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
风言风语是可以传来传去,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隔着木栅那是传不出去,西丘谷寨子皆是让木栅围着,后山虽是没有木栅但有悬崖峭壁,陶思民想出去也没那么容易。
葛玉泉捡木材动作越来越慢,可见是累得不行,陶思民在一旁看得不忍心上前帮他搭台,见得陶思民起手做这赃活,葛玉泉诧然看人道“陶公子你这是。。?”
陶思民并不看人继续拿木材搭着台子道“这样放对不对,以前没有做过”
台子葛玉泉已经搭出样子,只要按照架子搭上木头就可以,看人一眼才道“你歇着吧,如是有所歉疚的话大可不必如此,就算他们不派你做这事,也会让其他人做”
陶思民继续将木材放在台上道“葛小姐是我让人约的,葛公也是我带来这里不是其他人”
年轻人手脚就是利索有得陶思民帮忙,葛玉泉可以稍微歇一会,伸伸懒腰锤锤后背这才觉得舒服一些,陶思民显得意兴萧索道“葛公,我其实并不想害人”
陶思民指的是丝月东竹还有福大福二,只不过这些事葛玉泉并没有经历过,是以没有任何体会,体会是没有但能想象出来当中陶思民是碰上一些不愿发生的突发状况。
葛玉泉并没有即刻答复,陶思民在道“如果事先知道会害人的话,我说什么都不会参与这事,起初我只是以为约葛小姐出来,大司徒是想让葛公着急,想和你谈什么条件仅此而已,这个就
是我当时想法”
葛玉泉相信陶思民说的是真话,因为富家公子都有这脾气,平日是爱欺负人如要害人像这样的事情就没几个敢做了。
不过,做不做都已经做,理解是理解也不会为陶思民抱不平,葛玉泉道“如今处境如何说也无用,现在我们都在这里,这情况你想不想得到都已经是事实,你说这事接下去会怎么发展?”
陶思民将手里最后一根木材搭上一脸茫然道“不知道”
葛玉泉叹口气道“什么计较都没有,那么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做,陶公子我知道你心底不坏,就是做事张扬跋扈一些”
陶思民忽而一笑“葛公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葛玉泉老脸一皱笑道“算是半夸半损,你呢如果真要想走,那就想清楚在做,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有这个念头,是真会下手杀你”
陶思民当然知道葛玉泉说的情况会发生,梁安德现在在陶思民心里宛如恶魔,陶思民认真想一会道“葛公,如果我真的找到出路,你会和我走?”
葛玉泉没有即刻答复,因为他在深思熟虑,过得片刻葛玉泉道“不知道”
不知道的确是葛玉泉心里真实想法,嘴上说的不愿走,可一旦真有机会是走是留?
陶思民看一眼远处三名家丁道“这次我身边有十人,如要强闯那肯定是不行,现在天也黑这里路也不熟,要我说想走最好时机就是天快亮的时候,那个时候就能看清路”
现在葛玉泉什么想法也没有,继续动手捡木材搭台子。
听得秦重提起过往沈建承面色涩然道“原来当中还有这层瓜葛,现在本王终于明白,母后因何对我似近又远,原来我这个儿子是为保大儿子周全才生出来”
秦重面色一紧道“太子殿下,千万不可乱想!”
“是本王乱想吗?”沈建承目光显得沉痛道“本王告诉你,现在明白得很,母后生我是想转移父王视线同时也是在尝试安抚父王的心,而父王呢也是想着有了我就可以断母后念想,可是母后心里还是忘不掉大儿子,因为那是她和最喜欢的男人所生,而本王只是被迫生下来罢了”
沈建承如此看轻诋毁自己,秦重最终忍不住起身激动道“太子殿下,天底下没有母亲不爱自己骨肉!”
这话给得沈建承安慰,但也仅仅是一丝,一句话是无法让沈建承完全释怀,刚要张口,听得门外有太监喊道“王后,到!”
秦重眉峰一沉心道“王后怎么挑这样的时间过来”
这也不是秦重挑理,现在王后的确不该过来,沈建承现下心情烦乱如有什么话碰上了铁定要爆发,秦重提醒忙道“太子殿下往事不可在提”
对于这句话沈建承并未答复,王后过来并不需要沈建承出言才能让人入内,通报声一落门开,王后就已入内,秦重走得数步相迎,沈建承这时却是毅然不动稳稳当当坐着,一双眼睛携带委屈同时也有恼烦凝视王后。
王后过来当儿子不相迎这是失得礼数,秦重见人不起迎接也没督促先是行礼道“见过王后”
王后淡然一笑“太尉不必多礼”
沈建承目光含气直视王后道“太尉下去吧,本王要和母后说些心里话”
沈建承这话听上去说得非常平淡,话一入耳秦重大是担心不已,有些心里话怎么可以乱说,秦重刚要寻借口留下见得沈建承坚决面色,只好把话咽下去“是”
秦重退下到得门外眼神不安凝视沈建承一眼这才关门退下,王后显得奇怪看一眼秦重,秦重亲自手关门自然会引起王后好奇,不过人已经出去,好奇现下也没有机会询问。
沈建承板着脸道“母后,坐下说话”
王后就坐,沈建承这才随口一问“这么晚母后怎么还不歇着”
夜是深,王后一双凤目却是显得精神奕奕,王后显得有些急切问道“听说葛小姐回来了?”
原来是为这事过来,这是事实沈建承如实答复“是,早些时候就回了”
王后浅声微责道“人早就回来也不让人通报母后,让母后白白担心”
这事是自己疏忽是以告声歉道“是儿臣忙忘了,劳母后操心了”
回来就是好事,王后深深松口气道“不管怎么样人回来就好”
沈建承落在王后身上眼劲显得很重,这样的眼神就像判官威视犯人一般,接收到沈建承这样眼劲还是头一次,略感奇怪间只能询问“怎么了?”
王后突然询问倒让沈建承犹豫片刻,沈建承不是三岁孩娃当然能够理解王后当初选择,可是心里有事不吐不快,沈建承话几乎是咬着牙缝挤出。
沈建承道“本王是不是有个兄长?”
这话出口王后募地一僵,整张脸瞬间惨白,这样反应很不合适王后勉强笑道“太子说什么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