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朝脸无惧色陡然向程禄出剑,剑法凶悍就算有猛虎在此只怕也会吓退,程禄不是猛虎比虎更凶,毫不犹豫抬起手中长剑对招,黄朝冷冷注视程禄剑锋走向不敢有丝毫大意,二人对接一剑碰撞火花程禄心中倏然一紧,迫不得已后退一步。
黄朝看准机会陡然发力突破向程禄直扑向面门,剑锋一出锁住程禄三方退路一闪即至快若闪电。
程禄并不急于反击,用眼睛来预判黄朝后招会如何变化,在心里估算过后这才出剑,出剑速度迅快,宛如一道迅猛疾电。
二人兵器相碰一碰即分,在而各展精妙杀招厮缠一起,两人双剑互斗瞬息之间攻守数十招,攻防转换之快让余下捕手看得瞠目结舌。
二人接连对招程禄知道自己处在一种不利之境,因为缠斗越久就越少一分脱身气力,程禄眼锋一紧思虑显得十分清醒。
毫无疑问现在最好是想办法离开,而不是争个输赢,不过要走也很难,黄朝剑势表面没有威胁,实际上是在试图消耗对方气劲,程禄腾挪身行步法将攻守发挥到极致,黄朝见招拆招一点也不显得心急。
黄朝横刺一剑,程禄脸上微微一笑接着黄朝感到一股压力自剑面传来手腕,程禄是在以内力压着他的剑身,在刻不容缓之时,毫不犹豫竖起二指直搓程禄双目。
程禄必须退否则眼珠就要没了,一退黄朝腕上压力骤减,能逼对方后退,黄朝无疑选择的是正确办法,惟有如此才能在短时间内逼人退去,否则剑身被压过低自己随时都会发生危险。
程禄一退后跟借力,如同一道箭矢标射向高远,黄朝眼明手快挺剑横截,剑锋攻向程禄左腰,这一击也不算突然,但如得手却是能够致人死地,可是黄朝一出剑就显得后悔,陡然间明白程禄意图。
程禄很了解到自己目前处境,在这么多人环伺情况下如果不用非常手段是很难突出重围,于是决定故意装作想刺杀高远,因为一旦转换目标,黄朝就会挺身来截,一截黄朝原来的位置就会出现空挡。
这办法虽然十分冒险,却是惟一可行办法,置之死地后生的办法往往都非常管用,程禄行刺动手看上去是不留余力,因为这样才能逼真,黄朝剑指左腰,看上去是将程禄逼入绝境,其实程禄给与自己后路,当黄朝在电光石火间援手时,程禄在这种紧张时刻露出微笑。
黄朝剑锋一点一点靠近程禄,程禄剑眉一扬终于做出反应,先前横指高远长剑,霍地一斜向黄朝脱
手射去,这样对黄朝一点威胁也没有,等到黄朝将长剑震开,程禄手上还有先前偷拿钥匙,四把钥匙疾飞分别向四名捕手袭击。
有些反应快的捕手闪身躲避,慢的则是让钥匙封喉倒下,有二名捕手倒地,一倒地在加上黄朝先前空位,一下子就露出大空挡。
空挡一出程禄不做多想连忙展身向密林跃去,黄朝挡剑因为这一耽搁和程禄落下几个身位,这时在想提身上前程禄会先入林内一步,就在黄朝向提身追人之时,见得有个物件从耳旁飞过,直中程禄内膝处,内膝一受痛程禄狼狈跌在地上。
那物件也不是什么毒物,一痛过后程禄就爬起试图继续往前蹿,可当他试图起身时,一把剑已经架在他脖颈前,程禄心中一寒看向持剑这人“是你!”
陆开冷冷看人“你找来的帮手死了”
这时捕手围得上来将程禄扣住,高远喝道“他在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捕手给程禄上了夹拷,程禄让人拉起在脚下看见鸟哨,不用想先前定是让陆开用鸟哨打得内膝。
高远目露威严语声发沉道“押人回去!严加看管”
捕手将程禄押走,高远横眉怒目瞪着陆开“你好大胆子!敢私自放人出来!”
陆开看人一眼反问一句“我何时放人出来了?”
高远道“一开始我还没想明白,现在我知道了,你不用狡辩,肯定是当时你和他发生肢体冲突时,是故意帮他拿钥匙,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对此陆开只能承认“救他出来才肯说实话”
高远冷笑看人“好,那么葛公现在在哪里?”
当时情况陆开也是想将黑衣人擒下,不过这人异常难缠,如给对方一丝机会死的可能是自己,陆开无可奈何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高远讽刺一句“你辛辛苦苦劫狱让人出来,什么都没得到,我告诉你!这次太尉也保不了你!”
高远下令道“来人,将他也给我扣下!”
捕手当下上前扣下陆开,陆开并未反抗在道“屋内那人也要带回去”
梁欲平南云把丝月带回太医署,有那么多师医看着也能放心,二人安置好人即刻入宫,见到沈建承才知葛小姐早就回城,二人只好面面相觑,不过葛舒兰回来就好也少一件烦心事。
张中平这时匆匆入内,沈建承见人问“不是让你回去歇着,怎么又来了?”
人是在回太尉公府路上,路过监法寺想着看看陆开去,一入监法寺非但没见着人同时也是听说犯人跑了,一听张中平吓一大跳,如此一来哪里还有回去心情,就在监法寺等人,等半晌陆开和高远回来,见着要犯也是押回来,可入地牢的并非程禄一人,陆开也是跟着进去。
张中平和高远说好话没用,只能急忙入宫见沈建承“太子殿下,不好了,陆开让高远高大人抓了”
沈建承登时愕然“高大人为何抓人?”
这事不打听清楚张中平怎么敢入宫找沈建承“太子殿下,这事是因为一个叫程禄要犯,这人似乎是知道葛公下落,可是这人嘴巴很硬什么也不肯说,无奈之下陆开这才善自放人出来”
善自放人沈建承听出是什么意思,高远做的也对本就是他的职责,沈建承冷哼一声“关了也好他也太过肆意妄为!”
这话里蕴含很多层意思,张中平摸不着沈建承心里真实想法,犹豫片刻还是没开口,不得以间,将视线落在梁裕平身上,梁裕平和张中平对视一眼才向沈建承道“太子殿下,陆护卫也是为葛公下落才会出此下策,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葛小姐既然回来,那么我们现在应当集中人手找到葛公”
沈建承认为梁裕平说得在理“裕平南云你们去趟监法寺,协同高远督办此事”
沈建承话头上直听是什么暗示都没有,但梁裕平听出暗示,暗示就是督办二字,协同督办意思也就是说这事高远一人说了不算,他们现在在寻找葛公这件事上是有同等权利。
有些话听懂也不着说破,梁裕平南云道“是”
沈建承既然派人过去,梁裕平南云就是一根稻草,三人退下一起前往监法寺。
三人没到监法寺,陶思民马车到达西丘谷,西丘谷夜幕深深远处林中有夜枭在叫,那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附近有一道瀑布,陶思民对此相当肯定,因为他听见水声,不过听见是听见如要准确指出来位置那是不行,不行的原因是因为眼前皆是黑黝黝一片,除了近前灯笼照射范围内,更远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
马队在谷口十字路口候着,邓良眼珠寻摸四周缩着脖子,不知脖子是让谷内寒露冻着还是因为气氛吓到,走夜路有时唱歌能够壮胆,但是现下不是唱歌好时候,不能唱歌只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