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家丁恼羞成怒阻拦更是证实先前想法,老者抽着驴股更急,驴股抽痛驴咿咿呀呀加快步伐,家丁这时下了坡,老者回头一看家丁速度比驴还快,眼见就要追上来。
老者当下疾呼“救命呀,杀人了!”
听得老者乱叫,家丁更是气极强提速度追杀,梁裕平南云听见前方有人喊救命,二人对视一眼南云不做思虑道“过去看看”
二人展开轻功疾去,驴车已在南云眼中,见是老者冲忙鞭驴逃命,南云眼中楞道“不是葛小姐她们”
后面家丁手上在抛射一颗石子过来,这次老者运气就没那么好了,石块直接命中后脑勺,老者双眼一黑倒在车板上。
驴似乎受到惊吓虽然没有人鞭策跑势更快,见得驴车向自己过来,南云如一道清风“呼”的一声蹿上车去,那家丁见到南云这身功夫,当下止了脚步往后逃了。
南云将马车拉住,梁裕平先看一眼老者,在看一眼丝月,梁裕平并不认得丝月,但在水榭问情况时也是向燕仪打听丝月东竹容貌服侍,梁裕平当下一凛“这姑娘像是水榭的?”
一辨别这人可能是水榭姑娘,梁裕平目光迅速看向逃跑家丁,梁裕平冷眼一横微微色变“这人可能是水榭姑娘看好人!我去追人!”
南云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抓住家丁自然能问出葛舒兰下落。
梁裕平纵跃追人,南云探了探老者鼻息见还有气,当下将人叫醒,老者揉着后颈喊痛“疼。疼。死了”
南云目光威慑老者道“附近可有郎中!”
老者道“有,有的,就在前面村子”
关于这老者和丝月怎么在一起,现在倒是不忙追问,因为丝月伤势南云看在眼中,南云道“指路”
南云策驴疾奔。
梁裕平脚下一替路边石子,石子直接命中前面逃跑家丁,家丁感到后膝一疼当场跪在地上,一跪就延缓二人距离,梁裕平身子一腾跃到家丁面前凝立。
家丁人跪在地一眨眼梁裕平就在眼前着实把他吓一跳,梁裕平就是简简单单凝立家丁面前也没出手拿人,梁裕平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可在家丁眼中梁裕平这个人给予他无比强悍压力。
碰上家丁梁裕平心情似乎显得愉快,他的确可以感觉愉快,因为离知道离葛舒兰下落不远,梁裕平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家丁似乎承受不了这笑容背后寒意,他虽然是抬头看人脸带不屑,心
中却是莫名不安。
梁裕平笑问“陶思民在哪里?”
家丁起身咬牙嘴硬道“陶。陶思民是谁。。我不认识”
梁裕平笑声微抖,每一阵抖笑都刺入家丁耳膜,梁裕平道“你还真是健忘,你不记得我,可我认得你,在画舫上不是见过面?”
“渣。渣。渣。”家丁连后退三步才道“什。什么画舫我不知道。。”
梁裕平目光一沉,声如洪钟道“这么说你是不想乖乖说实话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事当然和梁裕平家丁一点关系也没有,一个想抓人一个想逃走而已,对于家丁来说铁定是不会乖乖答复对方想知道的问题。
不答就要想办法抽身走人,家丁拳风一起响起啸声,梁裕平一看就知道劲力不小,可也没放在心脸上微微轻笑,身子一闪避过对方一计猛拳,梁裕平笑道“请问高姓大名?”
家丁犹豫片刻道“周正!”
梁裕平神态显得客气道“周兄弟我拦你只想知道葛小姐下落,只要你如实奉告我不会为难你”
周正相信这是梁裕平心里话,可梁裕平心愿周正无法完成,周正道“既然你在画舫见过我,那么我也不和你藏着掖着,但是我和你说实话少爷就不会留我在府上”
梁裕平斥道“留府?你还想回陶府?你也是练过两手的人怎么这点眼力也没有,葛小姐我们是一定会找到的,你要明白我现在是给你机会离开荆越”
“离开荆越?”周正哈哈大笑如同听见笑话“我在陶家吃好喝好为什么要离开”
梁裕平叹口气道“给你路走为什么偏偏不走?难道你不知道葛小姐是谁?想过这事会如何收场?”
周正脸色一沉道“陶家家大业大谁能撼动!”
梁裕平听到如此答复最终放弃说服,剑鞘一抖长剑破鞘而出,梁裕平持剑横直周正“软的不吃那么我也只好来硬的”
剑锋一震就往周正刺去,周正闪开刀势大喝一声避剑进招,左拳如同铅块向梁裕平迎面击去,这一拳若给打实,鼻梁骨非折断不可,来势虽劲却是吓不着梁裕平,梁裕平微微一笑身形骤转,长剑疾刺周正右肩,不管是用拳还是用其他兵器,只要肩上中剑做任何动作都会吃痛。
周正看出梁裕平心思上身陡缩,避过后反拳向梁裕平打来,长剑忽帖周正腕上一引,用力一送周正飞跌出去摔地打滚,长剑贴腕而
不划这是梁裕平留有情面,一摔周正赶忙起身咬牙切齿道“要杀就杀何必折辱!”
梁裕平道“我并非折辱只是想听你说实话”
这个也是不得以为之,硬要抓人谁知道会不会说实话,梁裕平此举只是告诉周正,我比你更胜一筹。
周正知道梁裕平功夫是在自己之上,如是为其他事情周正还会给些面子,可这事是万万不能松口“不杀我那么恕不奉陪!”
仗着梁裕平想从自己口中知道葛舒兰下落,肯定不会下死手如此一来就有往外闯机会,打不过当然要走了,又不是小孩子家家凡事都要论个输赢,周正闪身刚逃一道黑乎乎身影就跃在头顶,周正急忙缩身闪躲,闪躲之时感到耳朵一痛大叫一声左耳落在地上。
梁裕平给周正两次机会,既然不珍惜只好死心下硬手,梁裕平剑面上染着周正耳血道“少只耳朵好过没命,要说实话了?”
周正捂着左耳位置血流如注大叫“我与你拼了!”
左耳让梁裕平割下周正气得哇哇大叫,顿起鱼死网破之心,有些人就是这样,让人割掉耳朵有些人会怕,但有些人就会发狂报复,在周正心中只想拧下梁裕平耳朵,让对方也尝尝失耳之痛,周正不顾自身安危狂暴出拳,倒是把梁裕平逼得连连后退。
梁裕平长剑虽是锋利,却是让周正一双肉掌狂暴穷追,世上最怕的就是这种动手不要命的人,在这样情况下如果硬碰硬会落得两败俱伤境地。
梁裕平人是后退,但是退而不乱,不乱也不慌,像周正的这样的人以前也不是没有碰过,人在狂暴之下气力出拳气劲会出乎与平时,可这样狂暴的瞬间很短,只要撑过周正短暂狂暴连环功势就是取胜之时。
梁裕平有过经验所以防守中见得非常有耐心,剑锋在防守中对周正臂上划了几道伤后,周正目前犹如丧失痛感对梁裕平竟然不惧,拳势啷啷撒开缠打越来越急全是进攻招数。
急就对了,梁裕平就是想看对方越来越急,出手急就代表对方心中越来越躁,不管从哪头来看对自己是十分有利。
现在不怕痛不代表狂暴之气消后不痛,梁裕平大喝一声,剑法由防守渐渐改成反击,在反击中又把周正皮肉划破几处,周正现下脸筋不住抖动,看来是感觉到剧痛。
梁裕平把脸一侧,周正拳头从鼻尖呼呼扑空,梁裕平手腕一翻横持长剑刺向周正前胸,周正一脚揣中梁裕平肚腹把人震退几步,一来是中敌,二来是延长长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