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沈建承犹豫神色,这哪里是有相信神色,秦重在道“太子如信,何必找人求证?”
的确,秦重这话说得一点毛病也没有,如不是心里有着存疑何必去找沈章询问,沈建承道“本王只是不敢有一丝轻慢之心,大司徒知道他的身份了”
秦重心中顿时震动“大司徒知道他是霍英?”
沈建承带着不容置疑口吻道“如果不知道,何以说他会行刺本王?”
秦重眼中犹如射出一道强光不可置信道“大司徒是如何知道陆开身份?”
沈建承无力去向这个问题,沈建承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司徒已经知道,太尉你告诉本王,他真的不会为护国公的事行刺?”
秦重不做思虑即刻答复“本公信他不会!”
沈建承揣摩秦重二眼道“是吗?本王好奇太尉为什么会信他,他为本王做这么多事,目的也无非是为护国公翻案”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会行刺太子”秦重义正言辞回应“太子要明白,大司徒这么说是想引你出宫!千万不可上当!”
沈建承道“也许是这样,但本王过去是想问清楚当年之事,太尉不肯说只能问大司徒”
秦重道“太子应当集中心神准备婚事,这事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事婚事过去在说”
沈建承冷笑道“婚事?太子妃在哪里?舒兰,葛公现在下落不明”
“一定会找到他们的”秦重对此十分有自信在道“太子要明白,朝局是很无情的,这就是需要陆开,温禄山,岱迁他们原因,你要相信他们可以为你分忧,大司徒这封信的事把它忘记,千万不可出宫”
沈建承沉吟片刻专注直视秦重,这才慢慢捻声道“太尉最好别信错人,否则就是在拿本王性命做赌注”
赌不好,钱多烧身就想去赌的念头最好不要有,注,有时候也不是赌注,是注视,注视就更不好了,陶思民领着家丁入南面林子,一名家丁注视林中杂草向陶思民道“公子,有些奇怪”
陶思民举手示意众人停步“奇怪什么?”
家丁指着地面杂草道“公子你看这里荒草没有折断痕迹,也就是说这里很久没人走,葛小姐和我们就前后脚时间到猎屋,按照脚程来看我们早是应该追上人才是”
陶思民哪里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你是说那猎户说谎!”
家丁道“公子,为安全起见应该派人回去看看”
陶思民想想也是,不能一头扑空,即刻抬指点人道“你们五个继续向前找人,剩下的跟我回
去”
“是”有五人应声向前而去,他们兵分两路,陶思民带人返回。
追人也有好一阵时间,陶思民在回猎屋,那猎户早是不在,地面也是洗得干净,在有那些皮料也是不见,不是逃了就是拿皮料交货,不管是哪个原因目前是找不到那个猎户。
人去屋空陶思民道“那猎户如果真是引我们向南,她们肯定是往相反方向逃,去那村子,我们不认得路,她们多半也不认识,多半是去那村子求助”
话声一落,陶思民领人往村方向过去。
找呀找呀找,葛舒兰二人不是在找朋友,是找路过去村子,先前在坡上是能看见村子方向,一旦下坡没有高地势眺望,眼中全是树林哪里还能辨得清方向。
如是山中猎户自然会认得路,只可惜她们不是,东竹见得葛舒兰左看右看心中微微发慌道“是不是迷路了?”
葛舒兰心中也是慌,迷不迷路如果实话会增加东竹心里负担,葛舒兰道“不是”起指指向前方道“是这边”
二人往前走得一阵,却是又转回来,东竹这时已经不需要葛舒兰在多说什么,东竹顿时慌叫道“你就是迷路了”
东竹指着右手边一颗树道“就是这颗树,前面我还看过一眼,这颗树上有个划痕,是有人用刀砍的”
“是吗?”这事葛舒兰先前还没怎么注意,现下听东竹说起登时喜道“我看看”
葛舒兰到得近处一看的确是有刀刻划痕,葛舒兰顿时眉开眼笑道“东竹还好你眼尖看见这个,这个痕迹一定是附近人家用刀刻的,他们也是怕迷路才刻下记号,好好找找总之沿着刻痕走就能走出去”
东竹未曾往这方面想过,还好葛舒兰脑筋转得快,东竹顿时看见希望道“是是是,肯定是这样,沿着刻痕走就没错”
二人边走边看树身摸路前行。
二人没走一阵听见后面林后传来声音“公子,你看这里有脚印”
葛舒兰忽而一惊和东竹对视一眼,立马拉人躲到一株榕树后,榕树后树身很大七八人都抱不过来,陶思民余人出现在榕树另外一面,看一眼脚印道“嗯,脚印很小不错是她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她们就在附近”
陶思民余人往榕树对面过去,葛舒兰二人还在躲着,东竹看看不远树身示意葛舒兰看过去“葛小姐,那棵树上有刀痕”
葛舒兰看去一眼的确是有刀痕,示意东竹压低身子道“下脚轻些,别让他们听见”
东竹点头小心翼翼往前摸去,二人往前走得半会,忽而“咔嚓”一声,东竹吓
得一跳也不知道自己踩断什么,这时两名背着弓箭精壮小伙出现,一人凝眉怒瞪东竹道“哪里来的冒失姑娘,怎么把我陷阱踩了!”
东竹往脚下一看脚环有条细绳卷着“这是。。”
这二人是附近村民,另外一人过来笑道“二弟,别吓着人家姑娘,踩了在做就是了”
“是,大哥”
东竹蹲下将细绳解开,葛舒兰这时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哥笑道“我是福大,他是福二,我二人是兄弟,我们入林套点野兔”
这么说肯定是附近人家,葛舒兰连忙道“你们能带我们出去吗”
福二对她们并无好感道“有什么好带的”福二指着前方道“直走,半盏茶功夫就看见村子”
葛舒兰二人完全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林子边缘,当下一喜道谢转身要走。
这时福大忽而拔出砍刀向葛舒兰二人过去,葛舒兰东竹原本是背对他们,听见砍刀出鞘的声音顿时吓得一跳回过伸来低呼“你想干什么!”
福大见自己举止吓坏二人致歉道“对不住二位姑娘,我没想到会吓到你们”
福大这时在一棵树旁持刀指着树身一下,这才下刀砍得数下树身,待树身砍出划痕才道“我是想做记号”
一看这记号东竹一楞“这记号是你们做的?我们就是跟着记号才过来这里”
葛舒兰这时才确信对方没有恶意,这才稍稍缓和口气“原来记号是你们做的,这可真是巧了,我们原本是迷路了,如果不是跟着你们记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林子”
福大突然笑道“你说你们是想跟这记号出林?”
葛舒兰一楞“怎么?不是吗?”
福大失笑道“还好你们碰上我们,要不然就要在附近转来转去了,这个记号不是出林记号,我刻这记号是代表附近有野兔出没”
葛舒兰大是惊讶,完全没想到这记号是这个用处,如果不是听见福大明说,二人非要在这里兜转不可,福大指着出路道“你们快出去吧,今天还没打到猎物我们还要往林子深处过去”
葛舒兰点头“我们这就走”
“走?走哪里去呀?”陶思民领着五名家丁突然从另外林子闪身出现。
一见陶思民东竹葛舒兰立马往福大身后退去,福大见葛舒兰二人对陶思民很是害怕,在见陶思民面色不善张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陶思民打量一眼福大福二冷笑“你们要打猎就快走,可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