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民施礼也是致歉,同时找借口说明原因,好让对方放松戒备“让葛小姐过来,是为陶府之事道歉,上次在陶府是我招呼不周,这次一定要好好赔礼道歉”
赔不赔礼她伤都好得差不多,况且陶思民和她不是一路人,也没有什么话好说,葛舒兰实在不愿留下当下出声道“既然是为道歉一事,陶公子就不用放在心上,那事也怪不得你,还有些事就不在叨扰”
葛舒兰说着话转身就要走,陶思民哪里能让人就这么走了,人一走坏沈章大事那是不能的,急忙上前用身体拦人去路道“葛小姐别走呀,这么远都过来,坐一会在走何必匆匆忙忙,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吗?”
急事葛舒兰倒是没有,正要找借口敷衍,这时东竹指着远处天空拍手欣喜道“陶公子,你们在放风筝呀”
远处天空有十余只样式各异的风筝在天上飞舞,有些是五彩蝴蝶,有些则是燕子,还有金色鲤鱼等等。
风筝五颜六色在天空飘飞,葛舒兰顺势一看也是觉得风筝飞舞好看极了,陶思民趁机笑道“东竹姑娘喜欢的话不妨近处看看”
东竹张望风筝在拉着葛舒兰手臂道“葛小姐我们看会风筝在走好不好,你如走了我们就不能留下”
葛舒兰见人挽着臂犹豫片刻叹口气道“那就看会在走”
听得葛舒兰松口陶思民大喜连忙邀请人往内部过去,女孩子家家就是喜欢这些颜色斑斓的东西,见着风筝留住葛舒兰,陶思民布置心思就没白费。
婚礼在即葛舒兰心中忐忑不宁,如真的当太子妃,那么和陆开就无半点可能,狠话是对陆开说过,可是那毕竟不是真正心意,心情在烦絮之下一见五彩斑斓风筝能暂时忘却。
今天天有些热,但来到百花岛却是清凉不少,心烦也是减缓一些。
四人路过小木桥,浮桥位于百花岛靠近中央位置,有条小溪将百花岛一分为二,四人在桥上走,有四名洗衣娘吃力在溪旁洗濯衣衫,旁边圆桶里衣衫比小山还高。
洗衣娘艰难举起沉重木槌,一下一下敲打石头上脏衣,每一下敲打似乎都用尽身上气力,伴着孱弱低喘,细碎汗珠缀在四人苍白额上,四人从形体上看虚弱劳累,似乎随时都会垮下。
葛舒兰远看烈日下辛苦洗衣四人神情逐渐沉重,家世无虑的她们可以在岛上玩乐,那些人却在辛苦劳作,看得数眼不忍在看别过眼去。
人在桥上已是看不见风筝,前方是一条直行方石小道,左边是郁郁葱葱林子,右边有着错落在林中茅屋,想必是岛上丫鬟下人住地。
葛舒兰问“那些放风筝的是什么人?”
陶思民细心解答
道“都是城内世子小姐,说不定有些人葛小姐也是认识”
说着话陶思民看向东竹丝月笑道“葛小姐认不认得不打紧,你们可要用些心,那些世子出手阔绰,如能邀人去水榭,赏钱可不会少”
丝月东竹点头领会。
葛舒兰有幸受得陶思民邀请到百花岛做客,陆开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刚回太尉府,见得梁裕平过来道“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陆开刚从水榭回来,也不知道梁裕平因为什么事情这么急“怎么?太尉有事找我?”
梁裕平压低声音和陆开道“太尉也没说有什么急事,就是让我们都过去”
“都过去?”陆开不在询问道“走吧,也许是有什么要事”
二人往秦重书房过去,陆开在路上问“张护卫,都护都去了?”
梁裕平点头后在挑眉看人询问“是呀,你是去水榭了?”
去水榭也不是去什么要命地方,陆开大方一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去水榭?”
梁裕平没给与陆开好脸色道“张中平说的,说你不是去祖士昭那里,就是去水榭,我正要出去找你呢”
张中平和温禄山在秦重书房,秦重并不在里面,张中平向温禄山打听道“这么急找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
温禄山抿紧看一眼张中平反问“怎么?你有要事出去”
张中平讪笑道“我没事,我会有什么要事”
温禄山负手凝立道“我也不知道什么事,等着吧”
张中平也不多问陪同温禄山候着。
陆开梁裕平到得秦重书房,张中平温禄山是见到,但是秦重不在,陆开问“太尉呢?”
温禄山道“太尉让我们候着,过会就来”
梁裕平感到有些异样出声道“这是出什么事?急着找我们过来,都护在宫里有没有听说什么?”
温禄山摇摇头道“稍安勿躁,你们一个个急什么”
张中平拉着陆开到一边,稍稍远离一些温禄山和梁裕平“你是去打听梁安德下落?”
陆开笑看张中平“我打听他干什么?”
张中平奇道“葛小姐伤成那样,你不生气?”
陆开笑道“他现在一定藏得很好,想找到人哪有这么容易,在说了证据呢?”
张中平想想也是“那你是去哪里?”
陆开也不瞒张中平“我是去找燕仪姑娘说些事情”
二人在说着话,秦重脚步匆匆入内,四人同时施礼“太尉”
秦重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入屋先是就坐,四人凝立书桌前,秦重扫视众人一眼道“禄山,你马上去查所有和大司徒有关联之人,一定要详细”
温禄山一楞“所有人?”
秦重明确在道“不错,是所有人,各大士族,有谁出入大司徒府,府内上下人等,探子有消息传来说是大司徒有大动作,我们要有所准备”
秦重这话一出满堂皆惊,温禄山沉声道“大动作?多大的大动作?”
秦重眉目间大是凝重道“目前还不知道”
温禄山思虑片刻显得慎重道“要排查这么多人,如果消息走漏,大司徒那边肯定会有所警觉,会不会打草惊蛇?”
秦重语气显得冷森森道“他这只蛇只怕出了草,在不查就要闯上门了”
陆开这时叮嘱一句“都护排查的时候谨慎一些,能不引人察觉最好不要,私下查人如让大司徒知道说不定会反咬一口”
“是,我会多加小心”温禄山领命退下。
见得温禄山退下,陆开道“大司徒既然有动作,太子那里定要多派人手护卫周全”
秦重早是做下安排“放心吧,东宫已增加护卫,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提防往往都是有疏忽漏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清楚,大司徒到底想干什么”
梁裕平沉声询问“探子回报的是什么?是派刺客过来,还是孤注一掷动兵?”
陆开思虑方道“动兵是不会”
梁裕平惊呼道“那就是派刺客?潘齐行刺不成还敢在来一次?”
秦重搓手盘算片刻道“应该也不会是刺客,只要太子不出宫,护卫重重刺客是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张中平奇道“不动兵,也不派刺客?那是想干什么?”
这事谁也不清楚,秦重在道“裕平,去将城外好手都召回城,留着待用”
“是”梁裕平领命退下。
秦重在看张中平道“等会要入宫,你先下去备车”
“是”张中平也是退下。
人都遣走秦重郑重凝视陆开“我要你做一件事,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明白我的意思?”
秦重面色严肃,陆开肃然道“太尉请说”
秦重剑眉一横道“我们当中有内奸!而且我怀疑这个人是张中平!”
陆开倒吸一口凉气,拼命稳住心绪“太尉,张大哥。”
秦重摆摆手道“我知道你信他,可我不信,只信证据,上次他去过大司徒府你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