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七抵挡显得吃力,居然缓缓一步一步往密林退去,陆开冷笑道“怎么?你也要逃了?”
马七气得苦闷不已,先前还大言不惭让人走,没想到让一个年轻人逼到如此境地,马七越是有退却意思,对陆开越是有利。
马七心中烦闷之极,怎么也没想到陆开会给他带来危机感,在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毕竟自己处境是孤身一人,如果那些士兵抓到人腾身回来,那么到时候就是不妙。
陆开看上去是占上风,但是出手还是显得小心翼翼,因为不管是不是占上风,如果疏忽大意对方寻到破绽杀人只需要一刀。
目前处境马七只能冒险,只要有片刻空隙就能逃走,马七一声暴喝“和你拼了”这话马七是故意说出,是在给陆开压力,说在是纠缠就要同归于尽。
陆开没有让人唬住,嘴上讨便宜的话谁不会说。
撂下狠话也是为给自己打气,马七身形甫动杀气四溢,刀锋直进犹如风雷压来,他这一刀必杀之势毫不容情向陆开头上斩落。
陆开后退一步脚尖借力剑锋反撩,“当”刀剑相接发出刺耳惊响。
“蹬蹬蹬”马七陆开二人同时连退三步,后退势止马七身形顿一顿。
“年纪轻轻有如此作为也是不易”马七怪笑一声似乎是想讨回面子,刀势更烈犹如暴雨天疾风卷向陆开。
陆开再退数步稳住身形,在他身后还有一段大空间可以供他闪避,但是陆开没有在退而是直迎而上。
刀剑在空中漫舞一攻一守,眨眼间交击数个回合。
在交手时马七不住往林中退去,陆开表现十分强悍,马七想借密林空间窄试图寻求脱身机会,马七一边苦撑一边退入林中,二人已经入林,马七打算至少成功第一步,一丝疑问闪入陆开思维中,同时也捕捉到马七脸上不经意间泛出的一丝邪邪笑意。
势弱之时居然露出如此诡异笑容,顿时让陆开提起万分戒备,马七诡笑十分恐怖,同时携带一份得意。
陆开大是不解就算入林又如何,林窄出手肯定会有束缚,可这束缚也不光是他一人对方一样也会遭到束缚,陆开没有看错,马七脸上得意笑容是确确实实,这种得意通常是在阴谋得逞时才会表露出来。
陆开心一下子变得谨慎,同时也想不明白对方还能耍什么诡
计,想不出来就要遭遇诡计,马七身子往树后一闪,陆开感到一股冷冷杀气从背后迫来。
陆开吃惊道“难道有伏兵?”念头一起就落,此地绝对不会在有旁人,如果有人早就出来,何必等到现在。
既然不会有人,冷冷杀气做不得假,在陆开身后是一根尖木,一根尖木突然间自上而下往自己冲刺过来,尖木速度极快,就像一杆脱弓箭矢标射。
陆开没有回头身子借着树身一闪,尖木凛寒犹如恶魔利爪直接冲撞,陆开躲避树身。
“陷阱!”躲过之后陆开这才看向尖木,如不是马七事先设下圈套,这根尖木就不会出现,马七试图入林一来是限制陆开剑势,二来是想利用陷阱躲入暗处企图一击成功。
陆开完全不知道这里还会有陷阱,这事虽没想到但是临危不乱,马七就在三棵树干之后,陆开位置一变,长剑在次给与马七压力,马七没想到陆开能躲过尖木偷袭大叹可惜,这一次陆开长剑从他喉间贴着擦过,刺击中马七右肩。
马七只感一股强烈痛感窜行全身每一个部位,简直生不如死,鲜血就像那山泉咕咕向外冒涌,惊痛之下反而激发潜能连挥数刀,阻挡住陆开攻势,身体借用树身躲避暂时能缓得几口气。
马七借用树身躲避,陆开眼睛就像跗骨之蛆紧紧盯人,冷静,马七告诉自己必须冷静,虽然受伤但还是有机会,眼睛渐渐像一潭深不可测死水,试图在冷静中求生。
马七脸上肌肉莫名跳动一下,这倒不是因为肩伤,而是任凭自己如何冷静寻求出手机会,竟然无法找到陆开身上破绽,对方长剑不住绕着树干刺他,马七知道只要自己出手无论从什么角度,都会遭到陆开无情反杀。
苦寻也没有机会,那么只能在进攻中寻找破绽,马七最终还是决定出手,因为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也不是闷头莽干,刀一出陆开微微一笑,瞬间做出反应往后退,退一步,退不是因为胆怯也不是因为这一刀有多惊人,只是看见马七破绽,剑起,“当当”两声刺耳脆响,马七握刀手臂一阵酸麻,是陆开长剑阻截断长刀前行势头。
酸麻马七拼命强忍,只要刀一脱手小命就要葬送在这里,酸麻感来快去快,没一会酸麻感消失,马七脚下立刻错步,陆开剑身立刻如弩箭标射而至,直指马七眉心,马七毫不迟疑变招由上而下急斩而出,几乎用尽残存全部力气。
右肩创伤不仅消耗血液,同时也消耗信心,
流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信心,显而易见马七这一刀已是勉力为之。
一方势弱另外一方取胜机会自会增加,陆开长剑抖动犹如鬼魂索命嘶嚎。
马七心头蓦然涌上一股无边恐惧,不仅恐惧而且震惊,在他长刀出手刹那,突然感到心口一寒,一道冰凉剑锋插中心口位置。
马七低下头难以置信惊瞪插入心口剑锋,瞳孔不断扩散放大最终扑通一声人倒在地上。
马七毙命陆开并没有多看一眼,将剑一收往密林最深处过去,马七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抓到潘齐,是以先前陆开才给马七退走机会,只是马七并没有珍惜。
陆开在林内蹿走没有听见打斗声,这就说明潘齐和梁裕平还没碰面,如他是潘齐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和梁裕平正面交锋。
没有听见打斗声陆开所走方向并没有错,地上杂草有踏断痕迹,这肯定是梁裕平和士兵所过之处,陆开看见一个山洞,不过只看一眼并没有进去探寻,因为潘齐绝不会在里面躲着,他现在要的是脱身,潘齐不傻搜索他的士兵将会越来越多,躲是没有任何机会。
梁裕平眉间一跳喝道“停下!”士兵们在林内止步,梁裕平将目光锁定在一道山坡上,一道人影在坡上立足,集中目力一看不是潘齐是谁,潘齐没有在逃看似以逸待劳纹丝不动凝视坡下梁裕平。
按照梁裕平脑海中想象潘齐现在应该是狼狈而逃才是,人没逃似乎是在等着追截他的追兵。
潘齐始终不动目光携带豁出一切眼劲,梁裕平看人不语似乎是在猜度潘齐搞什么鬼,潘齐如山峰凝立就像一块毫无情绪山石俯视众人,看潘齐架势有种试图和他们大打出手架势。
有这样感觉梁裕平脸上不自觉多一丝讶异,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潘齐会在等着他们,潘齐决定死战这样的心境逃不过梁裕平眼睛。二人相识已久从未真真切切动过手。
既然想大干一场梁裕平也不会退却,这样更和他心思,当下向士兵道“找路将山坡围起来”
“是”士兵依造梁裕平吩咐分散围住山坡,梁裕平兵器先前给了陆开,目前只好向士兵讨剑,梁裕平抓紧剑鞘上坡。
“刺杀太子以为找个江湖人士就能保你真是痴心妄想,我告诉你他救不了你,有我梁裕平在你哪里也别想去”梁裕平声音沉稳有力面对面和潘齐对恃,现在人多势众,相信对方有翅膀也飞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