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原先是匆匆赶路,想尽快先行一步脱身,事与愿违还没走得多远,听得燕仪叫她,声音刚一入耳身子不由自主停顿片刻,片刻过得很快在有所反应后,脚下匆匆前行,燕仪知道对方是听见她喊声要不然也不会停顿平片刻,听见不留步肯定是拿走她玉佩。
那玉佩是燕仪宝贝,也是大为凶险之物,无论如何都是要追回才行,一个疾走另外一个当然疾追,一路追人来到一株古松下,古松至少有百年树龄,树干硕大估计四五人都抱不过来,古松下有砖石砌成圈围着。
舒宜就站在旁边,古松前边是断崖,左边也是,右边有个向上阶梯,湿漉漉阶梯上有个木门。
门上也没有匾额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管是什么地方门是关着上去也没用,舒宜身后就是燕仪,眼见无路可走,舒宜这才转身过强笑“你追我做什么”
燕仪撑伞走进舒宜几步,一双眼睛就像看贼般道“把玉佩还我!”
舒宜也是撑伞凝立,任凭雨水砸在伞面,舒宜一脸假笑“说什么呐,什么时候拿你玉佩”
舒宜如同被燕仪当场抓获,现在还敢狡辩,燕仪不想把事情闹大“舒姨不管你是为什么原因,我都不想追究,把玉佩还我这事就过去,否则抓你见官”
“见官?”舒宜当场冷笑“你敢吗!”
燕仪这话也是想吓唬舒宜,没想到却遭到舒宜质问,燕仪当场胆怯“我。我为什么不敢!”
见得燕仪反应舒宜笑道“你敢吗?你敢的话为什么这么害怕?”
燕仪底气不足道“我。我有什么害怕的”
舒宜将玉佩从怀中取出,绳扣卷在指上吊着玉佩让燕仪看“你说这是你的玉佩?”
燕仪没有当场答复,人显得犹豫,犹豫是想到舒宜说她害怕,从舒宜面色上看好像是认得这个玉佩,如果对方认识这个玉佩那就糟糕了。
这话不好回答,燕仪没有顺话答复“反正不是你的”
这当然不是舒宜玉佩,舒宜是贼现在却是反客为主好不闲暇盯着玉佩闲看“当然不是我的玉佩,但我认得这个玉佩,这是黄公的玉佩!”
黄公玉佩四字一出燕仪如遭五雷轰顶,怎么也没想到舒宜会认得这个玉佩,见得燕仪脸色惨白舒宜笑道“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认得这个玉佩”
燕仪当然想知道,可那张嘴就像是被针线封住没有作答。
舒宜把话头牵出就算燕仪不作答也会继续说下去,舒宜眼中有些怀念往昔意味“以
前黄公常来美仙院,那时候美仙院就像你们水榭一样盛名在外,黄公过来时候作陪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就是苏儿姐”
看着玉佩,玉佩上有个黄字,舒宜好奇一个问题是以询问“玉佩是你的,那么告诉我黄公是你什么人?”
“就是水榭一个客人”事到如此燕仪只能随口敷衍。
敷衍在舒宜这里过不了关,舒宜笑道“客人?当年护国公一案,黄公牵涉其中早是离开荆越多年,案子至今都是悬案,黄公怎会去水榭让你作陪?还不说实话!”
燕仪哪里能够说实话,不说实话就不能在和舒宜废话,步伐一迈伸手就抢,两人在争抢之中舒宜身子不住往后退,雨还在下地上也滑,到得断崖边舒宜燕仪相互争抢,舒宜脚下一滑人往断崖下巴摔得下去。
“啊~~~”舒宜落崖声音凄厉从下边传上,燕仪手上紧紧握着玉佩,整个人神经发抖唇筋不断抽搐。
大雨将燕仪整个人淋湿,惶惧瞳孔俯视深不见底崖底,崖底很深看得一眼有些晕眩赶紧退后两步,步子一推整个人就炸醒过来,燕仪扭头四看这里空无一人,压下心绪正要离开,脚步一动碰上舒宜落地花伞,这把雨伞不能随便留在这里。
见得四处无人燕仪只能毁尸灭迹,将花伞拿起关上往崖下抛得下去,见着自己手在发抖赶紧握成拳头,将自己花伞捡了慌忙离去。
燕仪撑伞回到屋外,见乐菱拿着茶壶出来,乐菱见燕仪全身湿透赶紧拉人进屋“燕仪姐姐,你怎么淋雨了?”
燕仪故作镇定强笑“没。,没什么,吃完饭随意走走”
“哎呀。雨这么大有什么好走的,快换身衣服小心着凉”乐菱举起茶壶道“我去添些水,你快点把衣服换了”
燕仪是瞪着眼呼吸急促勉强才将衣物换了。
祈福完毕沈建承余人离开宁山寺,离开前陆开和乐菱见得一面“燕仪姑娘呢?”
乐菱道“睡下了”
“啊?这么早就睡下了?”陆开在笑道“睡就睡了吧,我要陪太子回城不能久留”
目送陆开离去,乐菱回到屋中,屋内点着三支红烛,乐菱吹灭一支,这时早是睡下燕仪忽而炸醒,炸醒是因为梦见舒宜落崖情景。
见得燕仪突然挣扎起来,乐菱来到近处看见燕仪脸上冒着冷汗“怎么了?”
燕仪深深吁口气“没事,就是做噩梦”
燕仪让个位置“乐菱,上来陪我睡”
乐菱好笑道“还早睡不着,就在这里陪姐姐,在说了,这是佛门之地有什么好怕的”
时间流逝斗转星移,第二日乐菱刚醒外面已是放晴,骄阳从窗纸照射进来好不刺眼,见到刺眼骄阳乐菱一喜当即下床,穿上衣物出门让骄阳晒着好不舒服,乐菱笑呵呵道“终于停雨了”
天是晴了,燕仪脸上不显开怀,眉间似乎蕴含一股阴云,燕仪闭起眼睛任凭暖暖光线倾照。
对面屋舍慧红也是醒了和姐妹出来道“哎,舒妈妈这是去哪里了,一夜也没回来”
另外一姐妹道“我去问问其他姐妹”
鸨妈这时也是出屋见得放晴,下得三日雨人也好像发了霉,今天放晴心情也是大是舒畅,鸨妈闲逸一笑道“好了,雨停了,收拾东西回水榭”
没人不喜欢晴天,沈建承也是喜欢,出得走廊来到有光线照射地方感受温意浅笑“这祖士昭真是能人,这雨说停就停”
一旁假山盆栽还是有些水珠,但不用多久就会蒸发,岱迁将视线回收看向沈建承,也是大为佩服道“是,这人真是个奇人”
这么好的天气可别浪费了,沈建承看一眼岱迁“走,跟本王去太尉府”
岱迁道“这么早就去?”
沈建承似乎有所暗示道“有些事宜早不宜迟”
岱迁下去让人备车,岱迁和沈建承二人坐与车内,沈建承闭着眼睛身子随着马车晃动而晃动,岱迁道“太子殿下,什么事情宜早不宜迟?”
沈建承闭着眼睛嘴角一扯笑道“当然是太子妃的事情”
雨昨夜是什么时候停的燕仪并不知道,和众人回到水榭行囊刚放好,燕仪一人出来到荆淮桥上散心,雨是停了,荆淮河中水还是显得匆急,水位比起暴雨时低很多。
燕仪在桥中央止步眼里看见一枝桃花,这枝桃花是怎么来到桥上这就没人知道,桃花落在桥中央就在燕仪脚下,燕仪屈身将桃花拿在手上,满怀心事沉视桃花,看得一会走到桥栏旁摘下一片桃叶抛入河中。
河水浑浊是浅黄色,粉色桃花入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让河水吞没。
一道影子盖住燕仪手上桃花,是左手,陆开在燕仪左边凝笑看人“什么时候回来?”
陆开悄无声息突然出现,燕仪大是意外“刚回,不过陆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陆开显得饶有兴致,微微仰望放晴天空道“想去看看祖士昭,路过荆淮桥见你在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