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就像祖士昭说的一样,雨接连的下着,沈章整个人大是郁闷“这鬼天气!怎么好不好早不早偏偏这时候变脸”
潘齐对天象一知半解,也是大为不解道“大司徒听说了?街上都在传陶家近来厄运缠身”
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沈章也是不得不信,沈章道“你看我寿宴那夜来的那股怪风,还有陶思民砸观星球时漫天乌云聚拢,陶家莫非真是遭得厄运?”
潘齐沉默不语不知该说什么。
潘齐没话说沈章有话说“我就说了这陶思民不堪重用,那夜刮怪风开始就觉得陶家不对,这些日子我一直不愿见陶公,你倒好主动去靠近陶思民,可别把厄运引到司徒府!”
潘齐大是惶恐道“大司徒,这。这个我事先如何能得知”
沈章没好气道“行了,我告诉你,以后别在见陶家的人”
潘齐道“大司徒,不见是能暂且不见,可不能真的抛弃陶家”
沈章能有什么办法,谁不怕厄运缠身“我也没说永远不见,过些日子在说吧”
沈建承凝视窗外暴雨“二日了这雨还不见停”
秦重就在沈建承身旁“已经很多年没见如此暴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荆淮河的水都要浸堤”
秦重入宫陆开当值,人自然也是在屋里,陆开这时道“太子殿下不要担心,这雨明日就停,只是在雨停之前不妨祭天”
大雨瓢泼燕仪在水榭凝视荆淮河大水,河中水势汹汹好不吓人,燕仪来荆越数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水,乐菱在一旁也是看得心惊“这水好大,眼看就要漫上来”
燕仪也是看得一眼扭过头来继续收拾家当“乐菱东西收拾好没有”
乐菱道“早就收拾好啦,过来看看燕仪姐姐需不需要帮忙”
燕仪浅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没太多东西收拾”
见得燕仪收拾差不多乐菱道“燕仪姐姐我们也走吧”
二人沿廊下梯,水榭里异常安静,平日里水榭哪有这般安静过,大厅里空空荡荡哪有往日人影匆匆穿梭,桌椅也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燕仪道“鸨妈带其他姐妹提前走了?”
乐菱道“是呀,其他姐姐害怕不行,吵着闹着让鸨妈带她们去宁安寺”
宁安寺在山上地势很高,此举是避大水。
二人出得水榭,乐菱道“我们也快去吧”
二人将伞开了往宁安寺过去,路过荆淮桥,桥已用栅栏封住进出口,明显是不给人上桥,当然想要做死过桥的没人会拦。
燕仪看一眼对岸民居,其实看的就是祖士昭后院墙壁“对岸的人也都撤走了?”
顺着燕仪视线乐菱也是看见祖士昭后墙,乐菱道“早撤走了,各大寺庙想必现在是人满为患,我们得赶快去呀,去得慢恐怕歇脚地方都没有”
燕仪点点头二人趁雨赶路,雨势很大一把小小花伞拦不住雨,二人才刚过荆淮桥,腰以下裙子都湿了,雨大空气也是寒凉,燕仪觉得有些冷还能坚持,见得地下一片积水坑燕仪跨一步过去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下这么大雨,真是天降异象”
乐菱抹去鼻上雨珠道“是呀,雨季早是过,在说往年也没这么大的雨,这都怪那陶思民,如果不是他惹怒上苍老天爷也不会发这么大脾气”
有些事就是这样,一个传一个,事实就不在是当初那个事实,现在荆越都在传是陶思民砸得观星球惹怒上苍,可砸一个观星仪为什么会惹怒上苍这就没人关心,这都是荆越百姓口口相传,符合不符合逻辑也没人在意。
燕仪并不相信这样的事,不相信也不会为陶思民说话,燕仪道“这天也真够怪,这才下得二日河水眼看就要泛滥”
陆开知道明日会停雨,但也是没想到这雨会下这么大,大雨倾盆简直连一刻都未曾小过,陆开向沈建承道“太子殿下,我看不如祈福停雨”
“祈福停雨?”沈建承瞟一眼陆开轻笑一声“你不是说明日停雨,既然如此还祈福什么?”
陆开当然不是闲来无事才如此提议,陆开说出关键点道“如祖士昭预测不错的话,雨明日会停,但也不能白白让雨这么停,太子祈福如这大雨明日止了,百姓就会认为太子受得上苍眷顾是天之骄子”
岱迁听罢当下醍醐灌顶非常赞同“太子殿下,陆开说得有道理,这无形中会给百姓一个暗示,只要太子成了荆越王定会保佑荆越风调雨顺”
声落在称赞陆开一句,岱迁含笑道“我说你这脑子转得真快,这种办法也想得出来”
既然是为日后上位有利,沈建承脸上也是有得笑意,对此没有意见“让司礼官过来”
“是”岱迁下去请人。
燕仪乐菱到宁安寺,寺内原本是不招待女客,只是天有不测风云,都是来避难的总是不能往外推,宁安寺除招待一些百姓之外,还有美仙院姑娘,院内搭着好些帐篷,有些是百姓住,有些些
美仙院姑娘住,水榭里姑娘住地并不在帐篷中住在客居。
住持是提前给她们留着客居,要不然一样在帐篷里呆着,住持之所以留着客居,那是因为水榭出钱修过宁安寺,燕仪乐菱刚到宁安寺,见到美仙院姑娘都坐在帐篷里,帐篷里拿着长凳搭上木板就当是床了,美仙院姑娘和水榭姑娘们都是认识。
燕仪没见到水榭的人,来到美仙院帐篷外撑着伞问“慧红姐姐。”
慧红眼中展现冷眼,脸上却是含着笑道“哟,这不是燕仪妹妹吗”
燕仪轻笑道“我们水榭的人怎么不在?”
慧红用一副诡异而娇艳面孔看人“在怎么不在,都到客居去住拉,你们水榭能耐大,平日花钱修庙,你看主持不是给你们留下客居,我们院小,平日也没给什么香油钱,只好住在这破帐篷里”
乐菱听慧红语中带讽刺,乐菱瞟人一眼向燕仪道“燕仪姐姐,别理她”
走得一路衣衫也是湿了,要尽快换身衣衫否则或许会着凉,这就是同行相轻,水榭生意好,美仙院生意自然差些,如是平日慧红还会在面上给燕仪一些面子,只是现在住在破帐篷里早是窝着气,见得燕仪过来不说人二句,心里怎么会舒服。
燕仪也不是来找人吵架,知道人都在客居只能欠身告退。
到得客院见得鸨妈在给其他姑娘安排房间,有些院内姑娘嫌屋小吵着要调换,鸨妈气道“我们是来避难,不是来游山玩水,什么小不小的都给我进去,不想住的话我让人给你们院内支个帐篷”
帐篷在大怎么会比客居舒服,见得鸨妈生气姑娘们也不敢在做声,这时见到燕仪过来,鸨妈上前道“怎么这么晚”
乐菱嘟嘴道“鸨妈,先让我们换衣服在说好不好”
鸨妈见她们二人是湿的,有话也不急说“你们跟我住,也没空房”
鸨妈领着乐菱燕仪去她屋里,寺庙客居很清减没有装饰屏风,如有屏风的话就能借屏风换衣服,既然没有屏风只能就地解衣,都是女的没有什么好怕的。
燕仪乐菱在更衣,鸨妈找个椅子坐下刚喝口茶浅咳二声,燕仪系上干净衣物绳扣看一眼鸨妈“鸨妈,咳嗽还没好吗?”
鸨妈咳嗽并不是淋雨受寒,而是前些天为水榭筹钱之事急的,心里烦闷在加上睡不好郁气不散这才咳嗽起来,好在陆开帮水榭解决难题,鸨妈现下咳嗽轻得很多。
鸨妈道“我不碍事倒是你们可别给我病着,雨这么大没人给你们找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