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士昭问“要怎么卖首饰?”
陆开有自己打算“现在不卖,明天在说”
“明天?”陆开语气充满十足信心,祖士昭却是不知道陆开这股信心从何而来“这么有把握明日就能脱手?”
陆开点头让祖士昭安心“嗯,今天也是起得大早,回去歇着吧,我们也要回太尉府”
到得第二日,张中平还在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陆开见人睡这么香不由一笑,首饰这事只能由张中平来办,昨日已不当值今日不能在偷懒,不得以间陆开只能做扰人清梦之人。
陆开将张中平叫醒,手上拿着一条手帕,手帕里包着燕仪首饰,首饰放在床上推给张中平,张中平迷迷糊糊间见得陆开将东西给他,登时睡意全无惊叫道“推给我干什么,不会是想让我去卖?如果在北安还认识些人,在荆越可不行,在说我也没本事一件卖五万钱”
既然要让张中平去卖首饰,肯定先要恭维几句,陆开笑道“谁说大哥没本事了,大哥在北安当城防司并非一日,哪些人兜里有钱,哪些人没钱你这双眼睛肯定能看得出来”
陆开恭维张中平也不是听不出来,嘿嘿一笑“这话倒也没错,在北安当城防司吏钱是没赚多少,但眼劲倒是练出来了”
话好说事难办,如真的办砸燕仪那边不好交代,张中平一笑而过脸上满是忧色“我说,你也别捧我,这事如真能帮忙自然是不会推辞,不过一样首饰卖五万,真没这个本事”
陆开展笑似乎对张中平有十足信心“能不能卖就要看你给别人推荐首饰时说什么”
知道陆开心思多,同时也是好奇能说出什么道道来,张中平脸上摆出请教面容“说什么能让人掏出五万钱来买?”
陆开起身帮张中平平倒杯茶道“这事其实不难,简单到不能在简单,先喝杯热茶醒醒神”
张中平忙从床上爬下将茶喝下“简单到不能在简单?有多简单?”
陆开也帮自己倒得一杯,窗开光线渐渐显得炙烈,看看时间秦重也是该醒,当值时间还是够的,陆开道“知不知昨日水榭琴会,为什么不让燕仪姑娘戴首饰?”
张中平想都没想直截了当道“不知道呀,不是我笨,当时在场的都不知道你这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管是什么药现在该是说明药效时候,陆开道“不让燕仪姑娘戴首饰,是给你卖首饰找借口”
张中平哭笑不得道“一早就选我卖首饰了?”
陆开笑道“是”
“哎”张中平叹口
气道“那我借口是什么”
陆开道“就说你把燕仪姑娘首饰偷了”
张中平当下掩不住吃惊“我偷燕仪姑娘首饰!”
“是呀,你不偷哪里来的首饰卖?”陆开在说明一句“所以呀,你这次要找常去水榭的世子们卖”
“为什么?”张中平心存疑惑道“为什么别人不行?”
陆开点点自己太阳穴道“你想呀,那些世子去水榭,大多数都是去看燕仪姑娘,只有常看燕仪姑娘的人才会认得这是不是燕仪姑娘配饰”
张中平双掌一拍笑道“是呀,就是这个道理”
陆开在道“既然认得这就好卖,最重要的就是要表达清楚意思,告诉那些世子,东西不能低于五万钱,当然开价时候可以开得高,传达给他们意思只有一个,告诉他们燕仪姑娘首饰丢了,如谁能买首饰还回去,那还不受到燕仪姑娘重视”
张中平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如醍醐灌顶般道“哦?明白了,原来是打这心思呢,这些首饰我一定会卖个好价钱,为能讨燕仪姑娘,那些世子岂能在乎五万钱,你看那统司当时那庄公琴,那琴就不止五万钱”
张中平人也很机灵,这话说得很明白相信他会办法,陆开道“大哥看着办吧,你受伤太尉允你歇息几日,我不能歇息,卖出去后把钱直接给燕仪就行”
吩咐事情已罢,陆开起身出屋。
刚见到秦重,秦重向陆开道“太子谢礼送来了,我让人送去看见没有?”
陆开来时没有碰上人,不过谢不谢礼陆开倒不在意“没看见人”
秦重道“那也没事,没看见你,等会会过来”
陆开添话问道“太子这礼是让谁送的?”
秦重说出二个陆开十分熟悉名字“岱迁”
这事也是在陆开预料之内,礼由岱迁送这才显得沈建承重视,陆开脸上有些责怪岱迁意思“来了怎么就走,已好久没见他了”
秦重道“他有急事,说是曹小姐买匹好马送到宫里讨太子欢心,那匹马性子烈,不放心就回去”
一想起曹谨香陆开眉目间显得清冷“太尉今日不进宫?”
秦重凝视陆开一眼“你想进宫?”
陆开笑道“太子送礼过来,想着也该是入宫道谢”
秦重道“你也许久不见太子,那么我们现在进宫”
陆开秦重进宫,张中平则是如同在街上游荡,所在位置并不是荆淮街,街上百姓也
不认识张中平,张中平脸上在挂彩,就像陆开说的一样人显得有些凶神恶煞,一个善良百姓怎么会满脸伤痕。
路人见得张中平如此模样,解释纷纷避开不愿靠近。
有伤才是男人,在说是为燕仪姑娘受伤,虚荣心也是大为满足,不过一想起袁灵素,张中平也不敢太放肆,如让袁灵素知道他为别的女子,不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怪。
游荡不是办法,这条是正阳街,街上并没有看见眼熟之人,眼熟之人指的就是水榭常客,张中平想了想在街上守株待兔不是办法,算算时辰现下差不多是过早饭时刻,那些王公世子不会和辛苦讨生活的百姓一样,天打亮就醒。
看看时间现在差不多是刚醒,张中平目光四顾心道“不如去酒楼转转”
正阳街最大酒楼就是临江仙,张中平刚好也没用早点,入坐,小二过来“客官,点些什么吃的?”
小二话出口张中平还没答复,因为他眼睛在打量酒楼内吃客,这些吃客里没有一个是眼熟,张中平这时不由显得有些急心道“怎么这里也没看见一个人”
张中平焦虑刚起,见到有一世子刚巧领着三名家丁入内,张中平看一眼小二,示意他看向刚入门那世子打听“那位公子是?”
那世子也不是第一次来,小二对他也不陌生,世子身份也没有什么好保密的,张中平问小二就答“他呀,他是单公子呀,你问这个做什么?”
“姓单呀?”张中平心里琢磨一句起身指得一下小二口中单公子道“不点了,我和我朋友一块坐”
小二在看向单公子,奇道“单公子是你朋友?那你干嘛还问我?”
张中平没有对小二多做解释,向单公子过去,单公子领着家丁正要上二楼雅间,张中平就在楼梯处将人叫住“这不是单公子?”
单公子名叫单兴志,单兴志见得张中平满脸是伤皱眉道“你是?”
张中平笑嘻嘻道“先坐,有话坐下在说”
单兴志不认识张中平,不认识也没有拒绝“请”
二人上得楼上雅间。
两个不认识的人坐下第一件事就是干瞪眼,单兴志想着张中平找他干什么,张中平想着怎么简短清晰说出来意,忍不住提前开口的是单兴志“你是?”
张中平也不废话笑道“单公子常去水榭?”
单兴志当然常去,如有可能的话恨不得就住在水榭,能问起这话的人当然是有相通爱好,看人眼神显得有些亲切,单兴志笑问“你也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