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影子一闪,张中平上前将阿明推开!张中平瞪目责怒道“滚开!”
阿明让张中平一推滚倒在地,张中平上前护在燕仪身前“燕仪姑娘你没事吧”
见得张中平过来,虽然意外,同时又惊又喜燕仪道“张,张大哥。。”
张中平怒瞪曹谨香,见得曹谨香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这一时之间却是没想得起,没想起就索性不想,张中平喝道“你这姑娘,怎么敢随随便便冤枉人,我告诉你,燕仪姑娘是不会偷你东西”
张中平这人也不知道是打哪冒出来,曹谨香冷眼看人“你很眼熟,好像哪里见过你”
张中平一楞“你见过我?”这就对了,都是觉得眼熟一定是在哪里见过。
曹谨香一时没想起来,雪儿倒是想起来了,雪儿道“小姐,我认识他,上次我们去城防司拿绸布,他当时就是抬箱子上车其中一人”
经得雪儿提醒,曹谨香恍然大悟“是的,我也记起来”
记起来曹谨香眼中就流露不屑“好呀,你一个小小城防司吏也想英雄救美,呸! 你也配!”
听得对方这么一说,张中平也是想起曹谨香,当下一惊“你。。你是曹小姐?”
曹谨香唇角漾着甜美的笑意,眼中却是清冷“想起我了,很好,你打我家下人,是不要命了么!”
张中平眉心一跳,燕仪惹不起曹谨香,张中平同样也是惹不起,先前见燕仪受人欺负,张中平也是一时冲动就出手帮忙,这下不用多说是摊上麻烦。
如是在碰上陆开以前,张中平见到这样的事万万是不会出头,只是跟在陆开身边时日也是不短,眼界开阔心气自然也是比以前高得许多,在加上现下有太尉府护卫这层皮护着,麻烦既然惹了那也只能硬接,张中平强装底气硬故意扬声道“谁家下人也不能这样欺负人,曹小姐,我现在是太尉府护卫,已经不是城防司的!”
张中平是想拿太尉府护卫名头吓人,对曹谨香来说太尉护卫和城防司吏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一样下贱,曹谨香厉笑道“一个狗奴才,也敢在我面前乱叫,阿明给我打!”
阿明目露凶光起手就将张中平打了一拳,张中平唇角溢血脑中一懵管他是谁,先打在说,张中平和阿明都没学过功夫,所以动起手来也是没有章法,你一拳来我一脚都是受到对方击打这才反击。
阿明急中生智身一伏利用肩膀撞击,将张中平推倒在地,将人按在地上就打,张中平还手,曹谨香这时厉喝道“你敢还手试试!我看太尉保不保你!”
张中平自己用什么身份进太尉府他非常清楚,能进太尉府完全是看在陆开面子上才能进,如是事情闹大太尉能不能保他还要另说。
这话一入耳,张中平就不敢还手只能抱着头任凭阿明击锤。
光挨打不还手这哪里行,燕仪不忍心看张中平为她受罪“曹小姐,求求你让他住手,别在打了”
曹谨香面带浅笑盯着燕仪“你是在求我?”
燕仪浑身颤动眼珠通红不得已间只能委声道“是”
见得燕仪泪欲落未落,曹谨香唇角欲笑未笑“阿明”
阿明住手,张中平虽是抱住头脸上还是见得血,颧骨,眼角,嘴唇皆是破了。
阿明远离张中平,张中平并未起身人还躺在地上,曹谨香懒懒抬抬眼问燕仪“你为什么这么倔强?如果让人搜身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曹谨香摆明就是来折辱自己,张中平这是为她受的无妄之灾,燕仪并未觉得气恼,只是觉得无能力为,她太渺小,太弱了,双眸抖动,泪花也在眼里抖,除妥协燕仪一点办法也没有“燕仪从未拿过曹小姐簪子,如是曹小姐不信,尽管让人搜身”
曹谨香唇角起得淡淡笑意“阿明,搜,搜仔细了”
阿明涎着脸狞笑道“是,小姐”
阿明手上还有张中平的血,一双血手就在燕仪身上不住探搜。
阿明搜得一阵什么没也摸到,东西是没模到,香气却是留在手中,香气自然是燕仪身上香气,连大司徒这样的人都没摸过燕仪,他一个小小下人却是得了手,阿明心中甚是满足。
阿明向曹谨香禀告“小姐,什么也没有”
曹谨香假惺惺叹口气,显得意外道“没有吗?那么是我错怪燕仪姑娘”
曹谨香自鸣得意一笑“在这里向燕仪姑娘赔罪,阿明我们走”
曹谨香走了,燕仪心中慌惶将张中平扶起,整个人这时哭得梨花带雨“对,对不起张大哥。。”
直到此刻张中平才真正知道自己是多么卑贱,咬着满唇牙血道“是。是我没用。燕仪。姑娘。不用自责。”
“不说了”燕仪抹了苦微泪花“我扶你回去”
到得太尉府,温禄山见着燕仪扶着满面污血张中平回来,温禄山一见大为吃惊“这是怎么了!不是去葛府送信,怎么这个样子回来”
温禄山边说话边把人接过起声道“快请师医!”
“是”府内下人领命而去。
温禄山扶人进屋,燕仪也是跟着进去,梁裕平这时从屋外进来,见得张中平如此当下震怒“谁打得你!我去拔他皮!”
别看梁裕平平日爱惹陆开,现在张中平被人打了当下就要出头,这人看上去也是不坏。
张中平摇摇头示意梁裕平算了,被打的是张中平无形中也是打得秦重的脸,这样的事怎么能算了“你不说,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燕仪泪早是哭止,现在人显得僵硬如冰“是曹小姐让下人打的”
“曹谨香?”听到燕仪提起温禄山眉头一皱。
梁裕平对大司徒旁系皆是看不入眼,梁裕平直接骂道“这贱人敢打太尉府的人!我这就找他算账!”
梁裕平气冲冲就要出去,温禄山当下喝道“裕平!”
梁裕平气得面红如火“叫我做什么!难道要这么算了!”
温禄山喝道“冷静一点!这是曹小姐私下胡闹,这事如果闹大就成两派之争!你是想引起腥风血雨!”
温禄山故意将话说重,说重有说重好处,梁裕平知道厉害握着拳头并不吭声。
温禄山招来下人道“送燕仪姑娘回水榭”
张中平为他挨打,现在怎么能够一走了之,燕仪不愿走“张大哥没事吧”
温禄山宽声安慰燕仪“没事就是皮外伤”
张中平也不想让燕仪留下,出声道“燕仪姑娘回水榭,都是小伤不碍事”
燕仪将张中平扶回来时候衣衫上也尽是血,也不想这个样子见人“张大哥,我先回去改日在来看你”
燕仪离去,师医正好过来为张中平处理伤口,不多时张中平换得干净衣服躺在床上,温禄山见人伤口得到处理深深吁口气“怎么回事?”
脸上有伤张中平也不敢动皮肉说话,皮肉一动或许会扯动伤口,张中平僵着脸道“我去葛家送完信,路过前巷拱桥,见到曹小姐故意刁难燕仪姑娘,这才。。”
温陆山知道张中平来历叹口气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想为人出头!”
张中平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当下显得满脸歉意,大是过意不去道“是不是给太尉添麻烦了”
张中平现下最要紧的就是把伤养好,温禄山目光温和道“你呀,算了。好好养伤吧”
陆开出城也没去哪里就是去看冯宝震,生怕冯宝震一个人呆得闷找人聊天,人在城外当然无法知道城内发生什么事情,牵着马慢悠悠向城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