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帮自己倒杯茶才道“去陶府路上就一直在想,陶公这么大的人物,为什么要见着我?是为统司之事?可如此跌份的事,统司怎么会和陶公说?想来想去一定是有人去告状,可这告状的人是谁,梁队你自己?这可能不大,陶公又怎么会见你这样的人”
“到得陶府见你和张管家眉来眼去,这才明白原来你是和张管家告状去了”
见得陆开看破心思,梁安德索性坦白咬牙道“不错,是我告的状,没想到你凭着两块破琴板就让陶公放你回来,你可真行”
陆开脸上露出深思表情,先是沉默后而张口“我不明白,已经和你说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还要和我过不去?”
“因为我讨厌你总是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梁安德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你祖上不就是茶商!得意个什么,从你进城防司开始就一副高高在上样子,在你眼里我能看见你轻视我的目光,还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么和说这样的话”
“我是副队长,你知道我熬多少年冷眼才熬上来,为能配上曹小姐,拼命一直往上爬,平日不听我话就算了,折辱我也没关系,可你不该在曹小姐面前让我下不来台!我就是要告状,见陶公将你皮剥了我才痛快!”
“哈哈哈哈”陆开突然扬天高笑。
梁安德气得发抖喝道“你笑什么!”
陆开摇摇头对梁安德显得失望道“你以为在曹小姐面前耍威风,她就能多看你一眼?她不会,就算你当上城防统司也不会正眼看你”
“为什么!”梁安德几乎是嚎叫而起。
陆开也不在给对方留面子“因为你的出身”
出身二字入耳,梁安德犹如掉入冰窖之中,脸无血色。
陆开喝得口茶语声轻缓道“为能配上心爱女子在努力,这点我佩服你,但我绝不容许别人踩着我的肩膀往上蹬,现在需要你给一句承诺,说你以后不会在找我麻烦,这事就算过去,如若不然我就去告诉司尉,说你善自讨好张管家,试图借机讨得陶公青睐拉他下马!”
梁安德为之一慌“我没有。。你不要信口雌黄!”
“我信口雌黄?”陆开冷笑因为早是看出梁安德所有目的“那么你去状告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是已经绕过司尉和统司,直接去找张管家?张管家在陶府伺候多年,只要他在陶公耳边吹吹风,司尉这队长一职下不下来就是陶公一句话的事,你以为陶公会因为统司的事与我为难?”
“儿子受得委屈当爹的就要出头?陶公是这么闲的人?你不了解陶公这很正常,但你了解司尉?我如果把这件事告知他
,你说司尉会怎么想?”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梁安德气得脸色涨红。
陆开起身一步一步放慢脚步走向门口“我告诉你,这事司尉如果知道这事,城防司就在也容不下你”
梁安德在陆开身后咬牙切齿盯对方背影没有答复,陆开将门栓取了“我如出得这门就会直接去找司尉,你可想清楚了”
门开,屋外光线照射进来,陆开双脚并立还没跨出去“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梁安德不答,陆开抬脚跨出门槛,这时梁安德脸色相当难看激动道“我答应你就是!”
陆开一脚跨出去一脚还在门内,人没有回头背对梁安德道“我就在信你一次”
话落人走,张中平迎上来“为什么要这么费心帮他?”
陆开讶然看着张中平笑问“我是在帮他吗?我是在警告他别找我麻烦”
张中平露出一丝微笑“他不找你麻烦,就是等于救自己,跟你这么久还能看不出其中利害”
过得几日陆开去水榭见燕仪,燕仪今天梳着精巧发髻,发间不用金饰只以碧玺花朵零星点缀,如此一看整个人更是显得灵巧。
陆开一见到人,第一句开口话就是一个“美”字。
一个美字,赞得燕仪心里的花都开了,面上显得腼腆也显得窃喜“陆公子来了,坐吧”
陆开也不见外客气在燕仪对面缓坐,燕仪见陆开只是一人过来,浅声问一句“张大哥怎么没来”
陆开温笑“他呀,找祖士昭去了”
燕仪轻轻点头想起一事询问“上次胭脂铺的事,统司有没有为难你”
陆开含着笑容答复“打他的是脂娘跟我有什么关系,统司没理由为难我”
想起陶思民上次满身脂粉样子,燕仪掩唇浅笑“从没见过统司被人如此取闹过,能把人欺负成那样又哑口无言,这样的事只有陆公子能做得到”
陆开嘴角抹过笑意“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燕仪和婉一笑“当然是夸你啦”
燕仪叹得口气,陆开见人怀着心事询问一句“怎么了?”
燕仪郁然在叹口气道“我有个认识的妹妹要嫁人了”
“嫁人?”这不是值得开心的事?陆开携笑道“这不是喜事?”
成亲自然是喜事,只是燕仪轻轻摇摇头“她不喜欢那个男的”
陆开当下领会在问一句“不能拒绝?”
燕仪也为葛舒兰感伤道“不能拒绝,那个男的身份很高,容不得她拒绝”
二人默然无声片刻,陆开温和道“不能欣然接受,那么只能尝试接受,如果心存反感或是试图反抗,最后苦的只有自己”
燕仪点着头表示同意。
一名龟奴入内向燕仪道“燕仪姑娘,鸨妈让你过去一趟”
几日都没见到陆开,对方好不容易来一趟,现在要走显得有些不太情愿,也不知道鸨妈招她何事,燕仪告歉一声“陆公子稍作,燕仪去去就回”
燕仪出去屋里就剩下陆开一人,脑中突然迸射出一个想法,陆开静静思考,然后却是摇摇头心道“这样不好,不能乱翻别人东西”
心里是这样想,举止不是这样做,陆开起身往燕仪里屋去了,开得燕仪箱子衣柜,尽量不改变物品衣服的位置情况下翻找。
陆开这不是想偷窃,而是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燕仪过往身份。
箱子衣柜妆盒都找了个遍,并没有看见让自己觉得熟悉,或是能证明燕仪身份物件。
找得也有一会,些许燕仪也快回来,避免让人发现最好马上回去坐着,掀开里间珠帘人还没出来,燕仪和乐菱却是撞个正着。
见得陆开从里间出来,燕仪眉头微微一皱但并没有当场指责什么,燕仪什么也没说乐菱那是忍不住狞眉道“你进燕仪姐姐里间做什么?”
话锋上虽然没有半个偷字,可实际意思是代表想偷窃了。
陆开初始一惊后而脸上淡淡一笑“也没什么,对燕仪姑娘里间好奇就进来看看”
这话如何能说服人乐菱斥责道“你懂不懂礼数,姑娘家的里屋是一个大男人能随便进的?”
乐菱冷眼瞅得一眼陆开向燕仪提醒道“燕仪姐姐,有些人打扮人模人样,可这人呀知人知面不知心,去看看有没有丢了什么”
燕仪相信陆开不是偷鸡摸狗之人,同时心里非常清楚陆开绝对不是看她房间这么简单,燕仪朱唇一张向乐菱道“妹妹不要乱说话,陆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燕仪抬眼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浅笑“陆公子,张大人让我与乐菱妹妹到府上抚琴,今日没办法招待了”
有事外出陆开也不能留下,起手恭笑“那么,我先告辞”
出得是水榭也差不多是当值时间,陆开前往城防司,人刚进去,见得张中平早到,陆开嘴角挑笑看人询问“祖士昭没烦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