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的话陆开同意得不能在同意,陆开在道“野苏叶长于深山,人是不能吃猎户却爱用它磨汁涂在箭头抓捕猎物,其实野苏叶并非剧毒一吃就会让人毙命,这叶子会让人昏睡,就像睡觉一样但是气息会慢慢减弱直到没有,如果及时发现把叶汁吐出来就没事,如果没有及时发现那是相当危险”
陆开目光回转道“司尉,我说的可对?”
江海春冷笑道“我又并非猎户,这样的事怎么会知道”
江海春如果承认那才是见鬼,陆开当然知道江海春不会承认笑道“司尉不知道野苏叶也是情有可原,所以才会认为我们二人下毒害人”
江海春顺话而道试图将陆开拿下“先别急着把自己撇清,这野苏叶你这么熟悉,拿来下毒害人就很容易了”
江海春反扣罪名陆开不显慌张,淡淡笑答“的确,如要这么说我是有机会,但是司尉忘记食盒上的指印了?”
陆开张开十指在江海春面前正反翻了翻“司尉能否见到我手上有紫色痕迹?”
江海春皆目道“这个你自然会擦去!”
陆开还是不疾不徐笑道“对于野苏叶司尉还有一事不知,这野苏叶的汁一经粘手,不是那么容易洗掉,见过染坊工人那些手吧?”
这时人群中有个人鬼鬼祟祟推搡人群要偷偷离开,陆开看向人群喝道“抓住那个人!”
余人都是静听陆开说话,人群中只有一人推搡人想要离开,喝声一起,城防司捕手没动,群众中早是有人出手将人擒住。
有两名壮汉把人押得出来,那人不住喊道“抓我干什么!我还有急事要办!快放开我!”
陆开上前笑看这人“有急事要办?既然是有急事还留下看什么热闹?”
这人顿时支支吾吾无法作答“我。我。。”
张中平这时一看这人当场疾呼“你就是那个送食盒的!”
这人当下一慌扬声狡辩道“谁。谁送食盒了,我又不是满园春伙计!”
“你当然不是!”陆开上前抓起这人右手,这人知道陆开想干什么,是以紧紧握着拳头,陆开轻笑“你以为握拳就能蒙混过关?”
陆开一捏这人虎口,虎口一痛哪里还能握拳,拳一张,在场群众已经看见这人手上有紫色痕迹,陆开拿起食盒过来比对,手上痕迹和食盒握把是一致的。
众人惊哗“是他送的食盒!”
这人怒目切齿喊冤“胡说!食盒不是我送的!我是手上痕迹是粘了染水,我是染坊伙计!”
这人反应倒快,紫色痕迹如说是染坊染的
也并无不可,因为都是紫色怎么说都行。
陆开不怕这人嘴硬,将这人手松了点点头“如你真是染坊伙计,染上紫印也是有可能的”
这人心中一喜道“那就快把我放了!”
陆开双目闪过浓烈目光“还在强词狡辩!”
“我没有强词狡辩!我真是染坊伙计!”
陆开冷道“你就回答我一件事情就好,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进过院子?”
“我没有!”
陆开好整以暇笑道“没进过是吗?”
陆开将这人右脚鞋子脱下,来到院中那锅灰处,锅灰处有人踏过,上门留着一个鞋印,陆开将鞋子放在鞋痕上对比一致。
陆开围观群众入院“你们看是不是一样?”
围观群众见得比对一致,当场道“是一样的!”
群众中有人愤懑道“还说你没有进过院!没进过院你鞋印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是他下毒害人!”
“这人太可恨了!快把他抓起来”
见得群众大是激动,江海春大喝道“都给我住口!”
众人当场止声,江海春目光毒辣盯着陆开道“不要混淆视听!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江海春当场将他和陆开他们联系一起,让壮汉扣住那人惊叫“司尉!你。你可不能,过河。”
江海春害怕这人将他供出来!立即扬声道“这人胡言乱语将嘴巴捂了压下去!”
“是!”捕手上前将人押得下去。
陆开静静注视江海春,江海春一双眼珠如同要冒出火来“你同伙已经被抓!还不认罪!”
“认罪?我何罪之有?毒是那个人下的,与我何干”
江海春瞪着陆开冷笑道“是,毒是那个人下,但这是你吩咐的,因为你们在合谋抢这金珠!”
金珠又闪闪发光闪耀群众面前,陆开当然知道江海春还会拿金珠说事,事实上金珠这事就更好解释了,陆开看向其中一个群众姑娘“姑娘可否将手帕借我一用”
姑娘解下手帕给得陆开,陆开看向江海春道“司尉,把金珠放在帕上”
江海春犹豫片刻“你想干什么!”
陆开笑道“司尉在怕什么?难道怕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金珠跑了?”
江海春目如鹰隼看陆开片刻,最终将金珠放在手帕上,陆开看众人近距离瞧看金珠“你们看,这金珠上有着什么?”
众人眼珠大瞪,除得见到金珠闪闪发光还能见到什么,
有人道“没看见有什么呀,就是亮闪闪的”
陆开在心里叹口气,这么明显都没看见,不过也怪不了他们,常人的眼睛只会让金珠闪闪金光迷了眼,其余的东西又怎么会看见。
陆开提醒道“你们看金珠上面有多少指印?”
众人靠近专注看起指印,有人道“好像有两对指印”
陆开解释“如果我们想抢金珠,那么金珠上怎么只有两对指纹?不是应该更多?”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陆开看向江海春“司尉,你说这对指印会是谁的?用不用我们上手对比一下?”
这颗珠子从头到尾只有江海春拿过,上面的指纹除江海春自己还能是谁的。
的确,这是个明显的破绽,如果陆开让他比对的话,他只能哑口无言。
江海春脸色就像斗败公鸡,伸手将金珠取了大喝一声“走!”
见到江海春离开,陆开这才长长松口气,江海春都走了祖士昭见到一堆人围在院内,当下赶人道“走走走,都围着干什么!”
余人让祖士昭赶走,张中平心惊胆战来陆开身侧“好险,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中了毒”
陆开显得无语看一眼张中平“大哥,这不是明摆着,当时那壶酒就祖士昭喝,我们根本没碰,我扶他的时候看见他嘴唇有些紫色,一开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见到江海春过来就什么也明白了”
陆开见到江海春什么都显得明白,岱迁盯着沈建承还是有些不明白,宫女上茶退下,岱迁就陪站沈建承身旁,桌上点着熏香沈建承闭着眼睛养神。
人是闭着眼睛也是能感受到岱迁看他目光,沈建承缓缓将眼睛睁开淡笑“有话就说”
岱迁吐出一口长气“太子殿下,微臣不知道太子对葛小姐有什么心思,只是在葛府她说话也是太过无礼”
沈建承凝视袅袅熏香烟气“葛小姐的确是对本王无理,但是这是真性情,又有什么错”
“话是这样说”岱迁在道“太子身份尊贵,那葛小姐一点也不懂得礼数尊重”
沈建承对此却并不在意缓笑“她又不是宫里人,守那么多规矩做什么,一个人能做自己是福气,可别像我们一样,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在三思虑,这样太累了”
岱迁显然有自己看法“可她毕竟是要进宫的,想当太子妃可不能没有正形”
沈建承想着宫门深深叹道“进宫在让人教习就是,来得急,这不都是小事”
岱迁沉吟半响“这可不是小事,尊卑不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人能做自己的确是福气,但这话只能放在宫外说,在宫里如果肆无忌惮这会把她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