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民没有见到想象中场面,陶思民想的也很简单,就是想看见祖士昭求饶哭喊跪地磕求让他高抬贵手,先前设想画面没有出现,家里东西都让人砸了,还能如此稳稳当当站着不为所动,也没上前拦人,这样是显得非常反常,陶思民以为祖士昭是吓坏是以上前一笑“知道惹到我下场了吧!”
祖士昭不是木雕怎么会没有情绪,但他是个很能隐忍的人,凝立并未说话。
陶思民踢一脚在脚下黑锅嚣张在道“别说我欺负你,我呢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你踢我的琴,我砸你的屋算是扯平,但是昨日你让我在燕仪姑娘面前如此颜面尽失,这口气不能不讨,跪下磕头认错!也许会大发慈悲放过你”
陶思民趾高气昂立身祖士昭面前,祖士昭那双腿并没有颤抖,非但没有颤抖,反而比石柱更加笔直,江海春见得祖士昭还在挺着背脊凝立,江海春向两名城防司兄弟使眼色,二人上前同时反狞祖士昭胳膊喝道“跪下磕头认错!”
这时屋外百姓听见祖士昭院内喧闹声,早是好奇过来旁观,还没过一会,屋外早是围个水泄不通。
祖士昭让人反狞胳膊早是疼得脸色通红,嘴里却是十分倔强道“不认!没错为什么要认!”
江海春背对小院门但也知道门外围陇许多百姓,江海春想着保护陶思民名声故意扬声道“统司审问窃贼!不许闲杂人等围观,你们两人去把门关上”
“是!”
百姓一听大奇纷纷议论“窃贼?这疯子偷了什么东西?”
陆开张中平巡队正巧巡逻到门前,张中平见得祖士昭门外围满人不由惊愕道“这不是祖士昭的屋子?那么多人围在那里看什么呢?”
陆开眉峰一沉“上去看看”
陆开张中平挤过人群见到有人要将院门关上,陆开远远看去见祖士昭让人扣着,同时也是看见陶思民和江海春在里面。
一见到这二人陆开不容细想,当即喝道“关门做什么!”示意张中平和他一同上前将关门的人推倒,人闯了进去。
陆开张中平穿着城防司打扮,江海春第一眼还没认出人,见二名城防司装扮的人闯入当下狞眉道“你们是那个巡卫班的!统司在审问窃贼闯进来做什么!”
这话陆开一听,在看满地狼藉,知道他们肯定是要为难祖士昭,听见江海春话语陆开想都不想,顺话反问“既是审问窃贼关门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堂堂正正来审”
百姓一听觉得陆开的话十分有理,有是纷纷议论道“是呀,有什么话要关起
门来审,我看他们又想冤枉好人”
江海春见这人一句话就将他拿住,脸色不由一变!这下江海春才专注盯着人看,不看不打紧,一看这不是昨日那人是谁。
江海春见到陆开即刻恼怒“是你!”
陶思民听见江海春恼怒声,抬眼向陆开看去居然是昨日在水榭让他难堪那人!
陶思民走得数步来到陆开面前冷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在看陆开装束不由一呆好笑“你是城防司的?”
陶思民这话一出,江海春这才反应过来,陆开这身装扮不是城防司的人是什么。
见得对方认出自己,陆开微微一笑客套施礼“见过统司,见过司尉”
陶思民意外片刻最终回过神来,脸上露出阴沉冷笑“好呀,没想到是让手下的狗打脸”
陆开仍是那副从容不迫悠闲神态笑道“统司这话从何说起,昨日小的也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并非是诚心折损统司威风”
陶思民冷哼道“好个就事论事,实话实说!”
见到陆开是城防司的,江海春这时就不在动气,陶思民说得不错,陆开就是他们手底下一条狗,和一条狗生气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
江海春笑,在江海春眼中陆开就好像他的开心果一般,笑也不单笑,笑中带讽“这做人也不一定非得有过人才智,老老实实庸庸碌碌也可讨碗饭吃,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入了城防司,昨日为何还敢与统司唱反调?是我们入不了你法眼?还是你天生就目中无人?”
陆开还没说话,祖士昭目露感激望着陆开,如陆开不想为他出头也犯不着闯入,祖士昭并不知道陆开真实身份,也不知道进城防司有什么目的,以为陆开真是入城防军混口饭吃。
昨日既然已经交了陆开这个朋友,祖士昭不愿连累陆开。
“昨日才刚交你这个好朋友,难为朋友这就是我的不是了,走吧,用不着为我惹恼统司,我没事的”
陆开一听这话当下大急,这祖士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朋友三字一出对方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二人,陆开还想把这事揽到自己身上,现下恐怕是不行。
果然,这话一入耳,陶思民当即冷笑“哟,你这疯子还真有情义,别着急,你们两个人账,一个一个来算!”
温禄山从玉器店出来转头回府,也是正巧路过祖士昭院外,一大堆人围着也不得不让温禄山多看两眼,温禄山是策马而回,坐在马上视线高过围观人肩,往里一看就看见
陆开在里面。
正好听见陶思民要算账,温禄山声如洪钟“统司要和谁算账?”
话落,温禄山手下将人群推开“让开,让开!”
人群一分为二给温禄山让出条道,道路一开一名护卫道“都护,请”
人在北安当然无官无职,回到荆越自是要当回属于他的官职,温禄山缓缓下马,整个人就像一团大风暴,大风暴还在酝酿,只要有人不长眼触碰这个云团,定然会天雷滚滚顿时炸开。
没人敢触其锋,江海春也不敢,是以上前赔笑“见过都护”
温禄山见得满地狼藉,有些话不用问也能猜到大概,温禄山眼珠异乎寻常的静,静中携带狂烈威慑张力看人“司尉今日兴致不错,看这架势是带人抄家来了?”
温禄山是支持太尉,陶家是支持大司徒,是以二人平日里相互之间也是看不上眼,看不上眼也不是说一见面就要互相掐架,双方应该要给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所以,温禄山一开口并未责难陶思民,而是拿江海春问责。
陶思民那双眼睛犹如毒蛇般盯着温禄山,有陶思民在旁江海春该有的底气还是有的,温禄山话锋很不客气,江海春在其他人面前可以狐假虎威,在温禄山面前却是不行。
江海春将背脊压弯一些,显得低人一头掐笑“都护说笑,抄家是内卫职责,我一个小小司尉怎敢越职办事”
江海春看向祖士昭眼神显得不是很友好“都护容禀”
江海春指着祖士昭道“这人平日里装疯卖傻,实则是个惯盗,今日是找赃物来了”
有温禄山在陆开也不多话,如何应付这样事,对付这样人,温禄山自有一套办法“是吗?将赃物呈上来”
一时之间江海春也不能像变戏法一样变出赃物,只能继续强词诬陷“屋里屋外都搜过了,并未看见赃物,这人极是狡猾定是藏在别处”
这话是真是假温禄山岂能听不出来,温禄山看向陶思民“统司,俗话说抓贼拿赃,无凭无据如何轻易拿人?”
见得温禄山到来,有些事在温禄山面前肯定是不能在做,陆开是城防司的,要与他为难日后有的是机会,疯子家就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目前最好是息鼓收兵方为上策。
陶思民横一眼祖士昭,挥手让人松开,陶思民冷哼道“无凭无据的确不能拿人,我劝你好自为之,日后在敢为非作歹绝不轻饶!”
陶思民看一眼江海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