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承摇摇头唯有苦笑“不知道,放心吧,他做事有分寸”
九花丸伤后服用,虽然没有起死回生功效,但能够止疼宁神,陆开现下最需要的就是受伤后能止疼宁神,九花丸是荆越宫内秘制药丸随口一问没想到岱迁带着。
出了沈建承府邸慕陆开来到药堂问伙计道“有芝草和绛云?”
伙计道“有的,客官稍后”
伙计将芝草绛云包好给陆开,付钱揣在怀中回典客署,回到典客署来到后厨偷偷将杵臼拿回屋里,陆开取出芝草和绛云混合放入杵臼将其捣碎,捣碎后捏成丸用张纸垫着晾干,将杵臼洗净在放回原处,陆开回到屋里起笔写张纸条,现下就等天黑。
天黑不难等,一等就来,天黑了,天黑得就像是输得倾家荡产赌徒的脸,陆开的脸不黑也不白有些光,光指的是油灯灯光,夜幕沉沉戚英差不多来了,在戚英来前陆开要做一件事情,趁夜跃屋而过来到程尉连属院,程尉连在大厅坐着正在细心用干净蚕巾擦拭剑身。
陆开看准时机将纸条抛向程尉连,纸条轻飘飘的,如单靠手抛没有依仗外物的话那是抛不进去,陆开要依仗外物外物是把匕首,匕首携带纸条嗖一声就插在程尉连桌上,还好陆开不是刺客,要不然程尉连早是死于非命,匕首插在桌上程尉连并未吓得一跳,而是顿时蹿身而起奔出门外喝道“是谁!”
没人回应陆开早是遁走,属院外守卫听见程尉连叫声慌忙跑来道“署令出了何事?”
程尉连一双眼睛沉沉扫视四周黑暗,黑暗中没有看见任何活物,程尉连挥挥手让守卫退下,如来人想取他性命的话,现在哪里还能喘着气。
守卫退去程尉连入厅就站在桌前沉目瞧着桌上匕首,看着匕首不可能看不见纸条,纸条映在程尉连眼中,思虑片刻最终解下纸条摊开来看。
纸条上字不多程尉连看得很快,也不知道看见什么惊心内容,只见眼珠瞪得好大。
陆开跃出程尉连属院没有直接纵跃回去,选择从院门外慢慢走回,人刚入院就看见戚英在屋内等他,戚英见人回来问一句“去哪了?”
陆开随口应答“没去哪里在署内走走”
戚英看见陆开满面不开怀,知道是有什么心事,让常岳如此对待陆开的确该愁容满面,戚英也不多问“我来了,有话现在可以说了?”
陆开入屋缓得口气“现在还不
能”
“现在还不能?”戚英诧异重复陆开话在问“那什么时候才行?”
“你等会”陆开入里屋,那药丸还在桌上晾干,药丸就在桌上也不怕戚英看见,其实戚英没有看见,他根本就没有进过里屋,拿得药丸在手步行到茶桌前和戚英相对,戚英坐在茶桌对面陆开看一眼戚英二指捏着药丸道“知道这是什么?”
药丸很小戚英集中目力看去一眼“这是什么,难道毒药?”
陆开摇摇头“不算是毒药,但它能人说不了话”
戚英笑道“想让谁说不了话?”
陆开目光眈眈看着戚英“等我踹桌时候你就知道”
说踹就要踹,陆开不是随便说说,话声一落就将桌子踹倒,桌子轰隆一声桌脚朝天瘫倒在地,戚英急忙起身抽身退到一旁惊看陆开道“你干什么疯了么!”
陆开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寒光冷冷道“你不是想知道这事我要怎么办?现在就告诉你,只要你说不了话或是你死了我就能蒙混过关!”
戚英眼睫紧紧颤抖一下,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冷笑“现在不是和我翻脸好时候”
陆开神情很冷,冷得死气沉沉“现在正是时候!如果不是你起意杀卫永南,这件事情不会闹到如今局面,怨不得我!”
戚英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陆开,戚英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死如何能帮陆开抽身而退,不过,戚英没有时间想明白了,陆开一脚在踹圆凳,圆凳如一计绝杀飞向戚英,戚英向后一仰圆凳几乎是贴脸而过,就在躲避圆凳时,陆开身形启动犹如一道决堤而出洪流直逼戚英。
陆开起指点戚英胸前定穴,戚英向后一仰身形还没板回来,陆开指头点中戚英,身形无法动弹戚英心中顿感彻寒,这时才明白和陆开这样的人为伍,每时每刻都不能放松警惕,因为对方可以在自己想象不到时刻对付自己。
明白已经晚了点中戚英时,陆开二指往戚英嘴边一靠,药丸丢入戚英嘴中,药丸入口既化一股清流顺着喉咙滑下,这时喉痛传来火辣辣阵痛。
见得戚英服下药丸陆开在点将穴位解开,穴位一解戚英伸指就往喉咙里抠,干呕几声陆开冷冷道“这东西吐不出来”
听到陆开声音戚英头一侧眼中凶光乍现想说“我杀了你”喉咙一用劲只如火烧,眼中疼出泪光,不用说陆开是想让自己当替死鬼,戚
英登时发狂直往陆开扑去,两人就在典客署都没有携带兵器,要动手只能在拳脚上做文章,杀人有时候用拳头也可以,不一定非得要用兵器。
戚英拳风一振拳如闪电往陆开迎来,戚英在疯狂中出拳,拳劲隐隐携带风雷之声,陆开心陡然下沉,以为戚英只会用剑,没想到手上功夫也是不错,陆开后退一步脚尖一挑,将一圆凳抛向戚英拳头,拳头一撞圆凳“哗啦”一声,圆凳开裂两半落地。
戚英击裂圆凳身子一低右拳一斜,拳风呼啸一声往陆开右脸打来,陆开身子一侧亦是起拳和戚英硬碰硬,二人拳劲相撞各震退一步,戚英一退脚尖借力提劲以拳化爪抓向陆开手腕,这一招使得十分险恶,如果陆开手腕让戚英抓住,戚英将会毫不容情将对方手腕扭断。
陆开没有让戚英得逞,手腕一翻却是试图抢先扣下对方手腕,戚英暗暗一惊急忙缩手,缩手在进两人缠斗一起,戚英拳风越打越紧,陆开硬接数拳一阵酸麻,屋内家具让二人动武打得如同断腿折臂,夜深,两人如此交斗声响肯定不小,巡夜守卫听得声响赶过来。
陆开故意踹桌和戚英动手目的就是要巡夜守卫听见,如果巡卫不过来戚英就不会有机会杀他,戚英没机会杀他就不会死,见得守卫过来陆开破窗而出跃到院中,戚英紧追出来守卫见二人动手呼道“司尉节使不要打了”
交斗二人显然没有把这话听进去,戚英连连进招,陆开连连封挡,交手间陆开在守卫面前故意恼怒高喝“你说什么!是太师让你来杀我!”
守卫一听这话皆是惊得说不出话,戚英又哭了,这倒不是说他是个爱哭鬼,戚英不是,只是喉咙一想说话就疼如火烧,陆开出声陷害,戚英想张口辩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戚英不答陆开在横眉怒道“不说话就是承认!”
戚英有口难言心中大急,想着就算要死也要拉陆开垫背,眼睛一瞥守卫佩剑,身行当下一转抢剑在手,剑一握起剑就往陆开攻去,陆开手无兵刃,当然要想从守卫身上抢剑这很容易,陆开没有抢剑,因为他要摆出难以招架样子,不摆出这种样子别人怎么会出手帮他。
戚英持剑在手如同如虎添翼来势十分凶猛,陆开接连几次狼狈躲过数剑,守卫一看这还了得,戚英是立意要杀节使,不管戚英是不是司尉,也不管是不是奉太师之命杀人,总之节使死在典客署他们难逃干系,为了自保不能让戚英杀害节使,守卫们一涌而上出手阻拦戚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