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温候闭起眼睛整理疑点,过得半响眼珠一睁“会不会是想藏着什么?”
此念一起心中明确认定八九不离十,如不是想藏着什么张中平当时为什么不往另外出口逃去?而是在这里让人瓮中捉鳖!
只有是想藏着什么才能解释,陆开为什么也会在南药园出现,方温候现下断定张中平当时肯定是藏着什么,陆开才会错开时间来取,只有这样才是合情合理解释。
可是,藏什么呢?
是呀,陆开在藏什么呢?宫里物件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没有清晰方向靠猜肯定是猜不出来。
方温候看看围墙,放眼之下没有任何遮挡物,要藏也不会藏在这里,视线一挑看向围墙上方,方温候心道“如果是我,当时就会把东西抛到围墙之后,因为这是唯一选择”
既然想到围墙之后,那么只有去围墙之后看看,南药园只有一个后门通往后墙,方温候推门过去,门后是一条小径,地上什么痕迹也没有,陆开已经来过,不管这里究竟有着什么肯定早是拿走。
别看宫内物件虽多,但珠宝玉器肯定不是入宫目的,方温候只往一个方向想“节使需要什么?”
是呀,只要设想对方需要什么,这所需东西范围就会很小。
方温候皱着眉头沉思“戚英让张中平替防,人是从东门进宫,这所需东西肯定就在东门到南药园这条路上!”
有了这个想法方温候只能从南药园往东门走,路上总是时不时见着禁军巡逻,现下方温候肯定一个问题,那就是张中平绝不是像他这样走大道到南药园,因为在大道上走没有任何机会能避开禁军眼睛。
方温候到后左门,左门有两个禁军看守,这二人认得方温候齐声道“见过方将军”
方温候点点头问“问你们一件事,就在童华宫走水那日,有没有东门巡卫从这里出来?”
一人笑道“这又不是东门巡卫路线来这里做什么,那日也是我们二人站岗,没有东门巡卫来过”
方温候只有这一个问题,问题问得清楚就没有必要继续询问。
方温候入后左门往前走就是崇楼,崇楼往前就是中左门,中左门在往前就是左翼门,各门位置方温候是最清楚不过,那边并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方温候不打算继续往前走,后左门这边有个鹅卵石小径,顺路而行路过斋宫,斋宫是礼佛之处,要他是陆开也不会打斋宫主意。
过斋宫有三条道,一条是韶华门是通往童华宫,小王子居住地巡卫更多,方温候想着人多半不会去那里,在说小王子那里也没有一个他国节使值得注
意东西,但是童华宫走过水,思虑这事片刻暂且搁置。
方温候来到寿乐堂,到得寿乐堂这就已经是死路,四周皆是高高围墙,方温候现下终于证实自己想法,方温候心道“后左门守卫没有看见张中平出去,和我设想不错人不是从大道上走”
那么只有跃墙过去,一想到跃墙而过,方温候为之动容“是了,只有跃墙过去才能避开一路上禁军眼睛,只是张中平不善轻功。。难道还有另外一人?”
推论不是结论,暂时不深想下去,在看四周围墙来到寿乐堂后墙,其他方向都不通往南药园,只有这堵墙才是近路,方温候跃墙而过,人落到泰北殿后窗。
方温候油然一惊也是大为窃喜“他们目的是泰北殿!”
方温候在后窗往里看去一眼,赵宗不在,人从后巷绕路来正门,殿外守卫见方温候从后巷绕出来皆是一怔,一名守卫道“方将军你这是。。?”
方温候并没有笑脸相迎,因为节使进泰北殿拿什么的话,那真是非同小可,方温候直接询问“童华宫走水那日是你们当值?”
守卫道“是呀,就在殿外其他兄弟也不敢来,生怕疏忽一不小心就惹恼王上,是以殿外一直是我们二人看守。
如此一来就更好了,方温候道“童华宫走水那日,这里有没有奇怪之事?”
守卫一楞“奇怪之事?没有什么奇怪之事”
听得守卫这么一说,方温候显得失望心道“难道猜错了?”
守卫话落,另外一守卫道“如要说奇怪之事,我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得上”
方温候急切追问“说来听听”
守卫道“那日站岗,听见殿内筷子落地声响,对了那日王上在殿内用午膳”
方温候讶然道“王上不去玄穹阁用午膳?”
守卫道“好几日都没去玄穹阁了,些许是章折多吧,除童华宫走水王上去出过一趟,余下时间都在殿内”
方温候忽而抓住一个细节忙问“你的意思是童华宫走水王上才出殿,其他时候都没出去过?”
守卫道“是呀”
方温候灵台突然显得清明似笑非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守卫不知道方温候意思“这么回事?方将军此话何意?”
方温候敛容道“没什么,能否通融一下让我入殿看看?”
守卫大惊失色道“方将军莫要为难,王上不在我们是万万不能让将军进去”
方温候看一眼殿门也不在坚持,如果贸然入内是犯重罪“也罢,明日在来面见王上”
守卫这才松口气。
方温候不在宫内逗留,往军卫所回去。
戚英在典客署看看天色,按照距离估算现在去世安苑晚饭前应该能到,找到陆开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走?”
陆开似有所思漫不经心道“走吧”
张中平一脸担心看着陆开,这事不去不行劝也没用,只能轻舒口气道“一切小心”
陆开淡淡一笑“我自会小心”
张中平起身“我送你们出去”
陆开要混入苦役中只有戚英亲自带去,三人刚出署门,马车就在门外,人还没上车见着费宁匆匆跑来,戚英见得费宁匆匆忙忙样子问“怎么了?”
费宁打量旁边站岗守卫一眼欲言又止,戚英心领神会道“你们两个去厅里,把我剑拿来”
一把剑何必两人去拿,守卫也不笨知道费宁有话要说,守卫齐点头“是,司尉”
守卫走远,费宁从怀中取出画像道“司尉你看这是谁?”
见得费宁神秘兮兮模样,以为有什么要事禀告,没想到是让他看什么画像,纳罕看一眼费宁,这才接过画像摊开来看,一看画像为之一震“这不是。。”
戚英没把话说完并不是有人打断他,只是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戚英看向陆开眼中似乎有求证意思,陆开也是纳罕接过画像一看,画像中人不是袁庆昌是谁,张中平就在陆开旁边也是看见画像是谁。
陆开浑身一凛问费宁“画像从何而来”
费宁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画像全城都贴着,是北蜀骠骑贴的”
张中平不会对袁庆昌感到陌生,扮成送菜在一起过,染坊工匠袁庆昌也是有份,张中平为之一惊道“北蜀骠骑贴他画像做什么?”
费宁并不知道染坊墙里藏着什么,只是在监督染坊整修时和袁庆昌喝过茶,如果袁庆昌犯什么事,些许就牵连到戚英,当然费宁也怕惹祸上身,是以拿着画像来提醒。
有些事不能在费宁面前说,戚英看一眼费宁脸上忧色更重道“费宁,去看下那两人拿把剑怎么那么久”
费宁知道戚英有意遣开他,对此心里也没有什么不快,他该知道的事戚英会告诉他,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要想在城防司里混比别人好,只需听出戚英吩咐就是费宁离去。
没人回答自己问题,张中平提心吊胆在问“是不是染坊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