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干,我发。。发誓”阿乐眼珠渐渐倒转,在按下去只怕要出人命,华明通不想为阿乐这样的人摊上官司将人松开,手肘一松阿乐连连大咳,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软的也要软硬兼施,阿乐咳得数声,华明通拉住衣领将人托来桌边坐下。
华明通坐在阿乐对面显得十分和气道“让我来好好捋捋,如果没收好处,那么就是阿财收了?”
阿财收没收阿乐怎么会知道,阿乐咳得数声气一顺就如受惊小鸟拘束坐着“华爷,阿财的事我怎么知道”为了撇清干系惶恐在道“如果知道那人是节使,是万万不会让人进来,我也不敢让节使做这样粗活”
看阿乐面色倒也不像说谎,华明通在问“阿财住在哪里?”
“我不知道”
华明通一拍桌面喝道“说实话!不说实话只好带你去大理寺了!”
一听大理寺三字,阿乐脸色连翻色变“华爷我真不知阿财住处,除在干活时见面,在私下并无交情,也没有在私下见过他,节使过来说阿财有事,他要替活就是这样,我说的就是实话”
华明通冷笑“节使来替阿财干活,你不觉得很奇怪?”
先前不知道是节使当然没有什么好奇怪,身份一提当然万分奇怪,阿乐脸色苍白望着华明通道“如他真是节使这个是很奇怪,可是事先我不知道他是节使,不过起初也是有些疑心,私下虽然没有见过阿财,但是在干活时候也常和阿财聊几句,阿财在私下并没有什么朋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事倒奇了,一个下贱喂马的怎么会和节使扯上关系?
阿乐要靠着这份活来活着,他可跑不掉,华明通起身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撂下一句狠话华明通转身离去,华明通当然是前去打听阿财住处。
住处谁都有,陆开也有,程清婉还在陆开住处,陆开自嘲活该那么肯定是做什么活该之事,程清婉先前止声不问现下话头赶上,正好顺话而问“活该的人肯定是做活该的事,上次是方将军故意让你伤口裂开,现在方将军不在城内,告诉我是谁做的?”
程清婉还真是执着,陆开在次苦笑道“没人伤我,完全是因为自己不小心”
其实程清婉早就知道陆开会给她这种答复,心里虽有准备还是显得失望,程清婉垂下头深深吸口气,抬起头直视陆开道“既然药园的事情,舍弟已经谢过,就不打扰你了”
陆开起身恭送“大小姐慢
走”
走前程清婉背对陆开在添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陆开恭恭敬敬道“是,下官谨记”
这话陆开已经不是第一次向程清婉担保,到头来也不是第一次受伤,程清婉不在停留往典客署大门而去。
程清婉是出门,人没有急着回丞相府,从陆开院落到典客署正门这条路,程清婉没有发现一丝血迹,想起血衣袖上的血,如果是从正门进来路上肯定会有血滴,一路走来程清婉一滴血迹也没有看见,典客署来来去去守卫也没有议论什么。
如此一看这就奇怪,如果节使拖伤回署,守卫看见不可能会如此平静,从守卫反应来看不用想定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说明人就不是从正门进来,不从正门进来人就在屋内,那么肯定是避人耳目回署,要避人耳目程清婉首先想到的就是典客署后墙,后墙连接陆开住处,一想到后墙人就往后墙而去,后墙巷外有两名守卫站着,程清婉上前问“你们一直就在这里?”
守卫当然认识程清婉,一问守卫当然实话实说“是呀,我们二人从未走开”
守卫二人一脸茫然注视程清婉,也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程清婉打量二人神色知道说的是实话,程清婉顺口在问“既然从未走开那么有没有见着奇怪之事?”
“奇怪之事?”这话倒让守卫摸不着头脑,两名守卫犯迷糊对视一眼,一名守卫纳罕注视程清婉答复“没有什么奇怪之事”
从二个守卫神情来看,的确是没碰上异于寻常之事,二人没发现并不代表什么也没有发生,程清婉认定陆开要回署只能从这里进去,能躲过二名守卫耳目只能说陆开非常谨慎。
程清婉看向守卫身后一目了然巷口,起意入内道“让开,我要进去看看”
“进巷看看?”守卫一奇回头看一眼空空荡荡巷内,在回头看程清婉道“大小姐,后巷脏得很,有什么好看的”
程清婉既然起意进去,哪能让守卫劝退“也不看什么随便走走”
两名守卫在次对视一眼,程清婉此举大是反常,谁见过爱干净的小姐入脏巷之事,不过程清婉想去哪里他们只是守卫难以忤逆,一名守卫让开身位提议道“大小姐要进去,那么让小的陪着”
程清婉不想任何人跟着“不用,在这里守着就行”
程清婉如此坚持,守卫也不好在说什么“是,如有什么事大小姐叫一声就行”
清婉点头人往巷内而去,后墙没有什么人打扫,但也不是说没人打扫,不打扫臭气熏天味道飘入典客署怎么办,打扫是有人但不是每天,巷内有很多碎屑,有枯叶,有断枝,也有碎酒瓶,好在没有特别恶臭味道,走到巷口中央位置时,程清婉在地上发现一滴血迹。
血迹就落在巷内中央中心位置,程清婉低头看着血迹显得犹豫,但是最终还是决定躬身蹲下用食指指头划过血迹,血很黏,凑到鼻子一闻有些腥,程清婉柳眉一皱微微侧头看向身后守卫,守卫还在巷口站着,程清婉抬起软鞋将地上血迹擦去。
程清婉此举真是让人奇怪,好像是在帮陆开掩盖踪迹。
谁都想窥探踪迹,有些人的踪迹不用窥探,比如阿财踪迹就不用窥探,当时华明通一走,阿乐在屋内耽搁一会也是怀着忐忑心情出门,出门前也是做得一翻挣扎,总之不想看到阿财出事。
阿乐当时是对华明通说谎,同时也对陆凯开说谎,其实他知道阿财住处,关系也不错,来到阿财住处扣门,阿财开门见着阿乐不由一楞“你怎么来了”
阿乐小心翼翼看看两侧,确定没人注意到他推着阿财入内,阿财将门掩上见阿乐遮遮掩掩样子觉得好笑,阿财笑问“怎么了?”
阿乐见阿财还能笑得出来,想起让华明通逼问经历还是心有余悸,阿乐板着脸直斥其非道“笑,你还笑得出来,我告诉你怎么了?你小子胆子也还是太大居然敢让节使为你替活!”
“节使?”听得阿乐郑重其事如此一说,还是没有引起阿财重视,阿财失笑道“你在说什么呀?节使怎么会替我干活”
见得阿财一无所知样子,阿乐只能明说“你别和我装傻,昨天帮你替活的就是节使!”
“是节使替的活!”阿财这才心惊瞪着阿乐“这玩笑开不得”
见得阿财如此反应,阿乐半信半疑打量阿财反问“你当真不知道?”
阿乐平时嘴碎,阿财知道阿乐不会闲来无事上门诓骗他玩,阿财面色一紧这才重视急问“你怎么知道替活的人是节使?”
阿乐想起华明通那副横眉怒目样子心有余悸,摸摸脖子道“我怎么知道?华明通刚才差些杀了我,如不是应付过去,哪里有命前来见你”
一听阿乐这么说阿财知道事态严重,急得来回镀步道“怎么会是节使替活?节使去马厩做什么?”
阿乐也是没个清晰想法“谁知道呢,但看华明通那副模样,我看这事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