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办法就不会来找陆开,戚英直起身子想想“我这就去安排”
戚英离开院子,张中平也正要出去,左脚刚跨过门槛,陆开忽道“大哥我想告诉你,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的事,我不怪你”
张中平并不回身眼眶有些盈热,从神情来看显得有愧陆开“我。。”
陆开笑道“去吧”
张中平深深吁口气不在说话提步而去。
张中平离开陆开也不在屋内耽搁,昨日帮程尉连请罪怎么的也要上门讨个赞赏,陆开这么做当然不是只为讨个赞赏这么简单,这么做是为让程尉连感激他,只要感激就会相信,只要相信他,那么对于他说的一些话就能听进去。
陆开说服程尉连拉拢戚英,当然不是为程尉连着想,这是对付戚英第一步,戚英这个人怎么做事,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上次为摆脱卫永南,故意将拓跋燕抛出来,当然是用拓跋燕由头,不管是用谁的由头,像卫永南这样的人一定会注意。
陆开也能猜到卫永南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方温候,像方温候这样的人对于每个从陆开嘴里说出的事都会在意,只要在意就会去查,一查就能埋下对付戚英导火线。
当初戚英做事还没有如此过激,可从他救下陆开毫不容情杀害杨公天侄儿那事开始,陆开就知道戚英是个极度危险的人,杨公天对他不错可下手杀害杨公天侄儿时候,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事先不知道倒还罢了,知道了下手也是利落,明明知道杨公天侄儿死了,一定会找自己麻烦。
戚英还是选择这么做,表面上看是真心在保护陆开,看得在深一些明摆着就是让陆开念他恩。
戚英品性如何,陆开早就看出,留有后手也是不万不得已。
见到程尉连,程尉连热情上前示意陆开入座“南药园的事,真是多谢节使”
陆开也不居功,也没暗示程尉连欠他人情,只是淡淡笑应“一点小事用不着客气”
这么说让程尉连不由竖起大拇指道“节使不计前嫌如此帮我,以前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小鞋穿”
为程尉连出头另外一方面当然也是为了,摆脱程尉连对他成见,陆开道“署令既然与我合作,怎么会给你小鞋穿”
怎么说这也是算得陆开恩惠,受恩惠在看陆开不由大是顺眼,程尉连道“王后没为难你吧?”
陆开笑道“没有,一国之后怎会不识大体,如拿白术为难我,传出去天下人只怕要说王后小肚鸡肠,如此因小失大之事,王后是万万不会做”
程尉连好奇看一眼陆开道“你我就都一个脑袋,当时我整个人发蒙,你却是把什么都算到
了,真不明白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吃什么长大的,这话听起来像是骂人,程尉连连忙解释道“我这是夸你呀,不是讽刺你”
话中好歹陆开是可以听出,恭维一笑“有些事不是署令想不到,只是不愿意想罢了”
程尉连受用一笑“王后没为难就好,我还为你担心呢”
陆开啄着笑意看程尉连“我没让王后为难,倒是你,大小姐有没有因为这事骂你一顿?”
程尉连吃吃一笑“骂是骂,这也没有什么,我姐的脾气就是凶一些,习惯了”
闲话说完,自然是该说正事,陆开故意顺口一问“听说署令见过戚英,怎么样愿意为你所用?”
提起戚英程尉连就来气,脸一沉道“这个人办事真是不经大恼,和杨司尉比起差远了,为我所用?我可不敢在用他,不瞒你,我让他去私查卫永南,他倒好查什么也没没查,居然下手杀人”
陆开装作吃惊道“杀人!怎么会做如此冒失举动”
程尉连对戚英嗤之以鼻道“我哪里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冒失,我如想杀人还用得着他,现在也是为这事烦着呢,现在卫永南是没回来,但如果回城向方温厚告状,那么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告状?程尉连只能想到卫永南会向方问候告状找他麻烦,在陆开来看方问候可以拿着这件事闹翻天,只不过卫永南能否回来还要另说,能否回来都留有后手,活着还是死了都有办法应付。
这事现下倒也不忙准备,陆开突然向程尉连道歉“戚英如此办事,是我的错,按照平日了解,戚英为人是为谨慎才是”
人是陆开推荐,道歉也是正常,程尉连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是好意,错的事我,毕竟用不用,要不要办事在我”
有些坏话陆开不打算说得太明显,让程尉连自己去感受,比从自己嘴中说出来效果自是不同。
陆开这次来提一提戚英,戚英在程尉连脑海中坏印象自会加深,目的达到有些话不用在说。
有些坏话可以不用在说,但有些坏话不能不说,徐广衡就在和程明湖面前说朱行空坏话,坏话怎么说怎么提徐广衡比起陆开还是差得一截。
用嘴巴说人坏话这是最笨的一种办法,方法是笨但好在直截了当,徐广衡道“老爷,不好了,吴总管留有密信转交少卿”
程明湖心里如同翻涌巨浪,吴总管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当然清楚,要不是当年
跑得快,程明湖早就杀人灭口,大隐隐与市,没想到吴总管有如此魄力身藏北安,怪不得当年没找到人。
“密信!”程明湖眼睛瞪得很大,就像死鱼眼一般,脸上肌肉也微微抽动“信里写着什么?”
信又不是徐广衡身上,他又怎么会知道信里写什么,摇摇头道“这个老奴不知”
程明湖怒道“既然知道有此密信,为何不拦人拿信!”
徐广衡也不是事先知道这个,如实道“老爷,密信这事老奴并非提前知道,朱行空出城老奴跟的是他,路上他安排不少帮手,为得安全起见没有动手,跟人到霞亭这才见到有二人给他送信,事出突然事后拦人相问,他们是奉吴总管风吩咐见人”
“那二人呢!”见人如见信,没拿信问送信的人也是一样,程明湖追问“抓到没有?”
徐广衡道“那二人不知信的内容,已让老奴灭口”
灭口前徐广衡是审问一翻,这点程明湖不用问也是知道,徐广衡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人,程明湖甚至想到徐广衡是如何已死相逼二人开口,宁死都不愿意开口,除忠心和嘴硬之外没有第三个原因。
不管是忠心还是嘴硬,这二人都不能留,吴总管密信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杀人灭口程明湖认为做得对“杀了就杀了,朱行空现下何处?”
徐广衡道“躲在质子府”
程明湖冷道“还真会找地方躲”
徐广衡道“老爷,这事我看和质子脱不了什么干系”
这话倒让程明湖一时之间没听明白“想说什么?”
徐广衡解释道“老爷,朱行空私查也不是一天两天,以前什么都没有查到,可自从和岱迁碰过面就把事情线头解开,也许是有人给他指了明路”
这话也不无道理,程明湖道“你在说说,质子为什么要给朱行空指路?”
徐广衡道“谈和在即,这么做无非是想破坏谈和”
程明湖点点头“多半是如此,可一个质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徐广衡道“老奴大胆猜测想着,质子在北安或许还有帮手”
“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程明湖沉思片刻在道“井水不犯河水,这个质子既然要找我麻烦,那么就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徐广衡道“质子虽是帮朱行空指路,但这条路也不是太清晰,要不然早拿此事告知天下”
“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知道”程明湖在道“不能在让这个质子为所欲为”
徐广衡询问“老爷想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