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英目光往陆开瞧去“其他办法?不用宫卫身份怎么进去?”
是呀,不用宫卫身份根本就进不了皇宫,进不了皇宫原因就是因为一堵墙,墙说的是入宫大门,宫门连接宫墙高达四丈八尺,猫都蹿不上去别说是人,轻功在是高明之人也只能掠高丈余,就算有借力而踏的功夫最多也只能二丈,想要仗着轻功翻过四丈城墙那是痴人说梦。
陆开岱迁戚英,三人轻功都是不错,如能过宫门进去他们蹿屋掠墙可以说如履平地,宫墙是一个大难题,陆开一时也是想不出来办法“各抒已见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余人三人相互对视没人答复,过得片刻戚英道“除东门是城防司的,其余各门都由禁军看守,不从东门我是想不到别的办法,我看不如冒一冒险,今晚三更我和岱迁兄弟从东门进去”
岱迁觉得大是不妥道“我们三更去?深更半夜你用什么理由进去?大白天你还能用调防名义让人进去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就算你是城防司尉,半夜入宫肯定会让人怀疑什么”
戚英笑道“这不用担心,晚上在东门担职就只有两人,将二人调开不是难事”
陆开知道戚英完全有借口把人调开,在看法上想法和岱迁是一致的“不能从东门进,从东门进去没有用,南药园在南门,从东门进去要过掠过多少屋舍才能到南园?谁能保证这么远的路,进去后不会引人注意,在说夜里看防比白天更加严密,一旦被人发现那是有去无回”
的确,没人能够保证这么远的路就是一帆风顺的。
路途的确是远,戚英听出陆开意思“你是想从南门进?那是不可能的,不说是晚上,就是白日禁军也不会让我们进去”
陆开什么也没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主意。
众人一阵沉默,戚英道“那个调防牌这么重要吗?”
陆开抬眼看一眼戚英,戚英即刻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不重要为什么要如此冒险。
戚英苦笑看着陆开“如你想从南门进,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众人干瞪眼,还是没有任何好办法。
过得半响,戚英笑道“我看就不用想了,既然没有好办法,我们也只有从东门进,路线虽是很远,但如果小心一些,并不代表没有机会是不是?”
既然没有什么好办法,岱迁不能不承认戚英说得对“是呀,一整晚时间很长,我们用不着急去急回,放慢身行缓一些也不是没有机会”
见得岱迁附和
戚英在道“我看行,这个调防牌既然这么重要,那么最好不要思虑过多,比起冒险去南药园这可比去拓牌安全得多”
陆开是没有什么好注意,可也不愿岱迁涉险“不行,夜里进宫风险太大,如让人扣住这事就功亏一篑”
话落陆开在看岱迁戚英一眼添话道“不是不信你们,夜探皇宫如果被人抓住,什么样的审刑方式都会用得上,人的嘴是硬不过刑具,况且为调防牌送命不值得,让我想想给我一点时间”
这次入宫算是有惊无险,东西虽没拿到但也没人发现,岱迁回到沈建承府邸,朱行空不在正厅,沈建承问及情况,岱迁显得可惜道“这事算是办成一半,调防牌是拓下,印泥还在宫里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取出来”
沈建承大为担心道“这么说还是要想办法在进宫一次?”
岱迁不知道陆开能否想出办法,但也只能期望陆开能想出办法,岱迁说出心中实际想法“难,其实戚英建议今夜我们在进宫一趟,只不过陆开没答应”
无论情况如何棘手现在沈建承也只能相信陆开,岱迁一入坐人就显得若有所思,见及岱迁面色试探一问道“怎么,担心他想不出好办法?”
岱迁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也是担心,但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个”
岱迁如此模样可能又有什么棘手情况,沈建承忐忑相问“怎么,难道还有其他要紧的事情?”
岱迁想起张中平入宫举止,简直就像是影子般对他贴身,岱迁并不喜欢张中平给与他的感觉,岱迁道“说要紧也要紧,不要紧也是不要紧,今天进宫张中平有些奇怪”
“奇怪?”沈建承绝对相信岱迁判断“既然觉得奇怪,那么他就一定是很奇怪,不过奇怪在什么地方?”
脑中想着今日入宫事情,岱迁满怀心事答复道“他好像有点急切,急着想知道进宫目的,要做的只是策应我,今天他态度是不想策应而是想直接参与进来”
沈建承本就不喜欢张中平,岱迁这么说,这样的事不能不放在心上,沈建承目光一沉有所表态道“如他坏事,那么就用不着他”
“不是,他没坏事”岱迁不是为张中平说话,只是说出事实“真要说起来,没他还不能拓到调防牌,只是担心他这个反常态度”
态度这样的事情可不好拿捏,沈建承道“早就说过这个人不能相信,只是陆开。。这事你告诉他了?”
“没有,如今节骨眼,不想在让他添烦心的事”岱迁想着把这事拖一拖“先把调防牌事
情解决在说吧”
如果这事岱迁觉得严重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陆开,没有说心里自有计较,沈建承相信岱迁判断,岱迁不想给陆开添麻烦,沈建承却要给岱迁添麻烦,沈建承道“对了,明天你和朱行空去霞亭一趟”
“霞亭?”岱迁暗暗称奇“去霞亭做什么?”
沈建承当然实话实说“你回来前有人送来封信,说是手上有吴总管密信,让朱行空明天去霞亭”
“吴总管密信?”岱迁一听脸色立马一变“为什么不直接送上府,还要邀约别处?”
沈建承担心的就是这个“不知道,这就是让你跟他去的原因”
岱迁道“跟去也不是不行,但我怕进宫还需要我”
沈建承沉吟片刻后道“晚些时候你见张中平,问问陆开是个什么意思”
岱迁点点头。
陆开三人回典客署,戚英一入署门守卫上前嘀咕几句,守卫是凑耳嘀咕声音说得轻,陆开张中平听不清守卫在说什么,戚英听罢也没有明说意思“还有些事就不送节使回屋,有事我就在正厅”
陆开没有追问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点点头当是吱应。
张中平陪同陆开回屋,陆开神态显得疲惫,见得如此张中平大为自责道“是我误事”
情况既然知道陆开没有责怪张中平理由“大哥做得对,如不把印泥弃了让人搜出后果不堪设想”
陆开这样说张中平心里稍微好受一些,话还没说完陆开在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去?如岱迁不带上你后墙你是翻不过去”
陆开能够猜出张中平也不显得意外“我只是想知道正在做什么事,蒙在鼓里事情如何办得顺利”
陆开对张中平有些失望道“我不知道戚英和你说什么,但是你不应该让他说服”
张中平有自己理由“我是让他说服,因为他说的有道理,你是为太子而来不是我,灵素现在有身孕我不能不给自己一条退路,只有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才能有退路”
原来原因是这个,基于这个原因陆开可以理解,有句话不能不问“和戚英说了多少?”
张中平做事还是分得清轻重“太子的事没说,就和戚英说你会安排我们进宫的事情”
陆开脸色变得非常凝重道“老实说没想到你信戚英不信我”
张中平心中自责却不愧疚“我不知道该信谁,这样做也是想把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