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平这下知道戚英为什么要和他套话“帮?怎么帮?戚英兄弟意思是让我监视节使”
戚英淡淡一笑道“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你也知道节使在防我,我也不是说要坏他事情,只是做一件事之前,想知道个来龙去脉罢了,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要同舟共济不是吗?”
张中平知道陆开他们是荆越人,关于这一点戚英还不知道,张中平把话说死道“我认为最好是一切如旧,不想别人逼我做事”
戚英笑道“想多了不是,不是逼你,换另外一个说法,我们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后路?”张中平似乎显得有些松动反问。
戚英笑道“节使是站在风头浪尖的人,如事情有什么差错,别人自会注意他,但没人会注意我们,凡事都要留条退路,好好想想,别急着拒绝我”
张中平止步看得戚英一眼,戚英笑拍张中平左臂“走了”
目视戚英离去,张中平皱眉沉思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人说服。
卫永南坐在案桌旁起笔画人,画的是葛舒兰画像,如被人撞见不免会以为卫永南对葛舒兰动情,他没有动情,有的只是满腹疑问。
就像卫永南说的他去过地方没几个,这意思并不是说没出过远门,如他没出远门怎么镇守边疆,只是他的确是没有闲趣游玩过几个地方。
画拿在手上日落余晖从窗外射入,余晖映红宣纸,卫永南双目一睁震撼道“是她!”
她字一出人直出军卫所,目的地没有其他地方直奔五福客栈。
葛舒兰冯宝震在屋内用饭,其他人在另外屋子中用饭,葛舒兰如此身份其他下人自然不会不分尊卑同桌而坐。
卫永南向掌柜亮出北蜀骠骑腰牌,掌柜当下战战兢兢躬身等候吩咐,卫永南道“告诉南公班葛姑娘说是老友求见”
掌柜哪敢不从乖乖听命行事,听得掌柜来意,冯宝震放下筷子奇道“老友?”
冯宝震是陆开家仆,并不是葛舒兰家仆,是以也不知道是否有老友在北安,冯宝震看得葛舒兰询问“你有朋友在北安?”
葛舒兰也是大奇,皱着弯弯眉头道“没有呀,第一次来哪会认识什么人”
冯宝震看向掌柜“可听得确实?是不是找别的葛姑娘?”
掌柜十分肯定道“错不了,说是南公班葛姑娘,人就在天字号客房等候”
人总是很难按捺好奇心,葛舒兰自问一句“难道我在北安真有朋友?”放下筷子起身道“冯伯伯我去看看”
冯宝震也是起身
道“我和你去”
饭吃还不到一半,葛舒兰道“冯伯伯你就别陪我去了,就在客栈能出什么事”
冯宝震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别说了,走”
掌柜领人前往卫永南等候房间,门一开只见卫永南正在起杯喝茶,卫永南对冯宝震来说完全就是个陌生人,葛舒兰却是惊讶道“是你!”
冯宝震一怔询问葛舒兰一句“认识?”
如说不认识呢,好歹也是见过面,如说是见过面,但也没有深交老友更是谈不上,葛舒兰直咧咧看着卫永南道“你就是我老友?不要脸,我什么时候是你老友了?”
卫永南注视葛舒兰就好像看见爱不释手物件一样,眼睛丝毫不离“坐着说”
葛舒兰身一动就要上步坐下,冯宝震却是拦人“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卫永南冷冷瞅着冯宝震道“我要见的是葛姑娘,出去侯着吧”
冯宝震不动一点出去意思也没有,葛舒兰见卫永南对冯宝震语气不善当场气道“喂,这是冯伯伯,不是你家仆不要随便使唤人”
卫永南看在向冯宝震道“坐下还是出去?”
冯宝震看出卫永南来意不善坐下,重复道“兄弟贵姓?”
卫永南还有话要问葛舒兰,见冯宝震分量在葛舒兰心中似乎不轻也不为难。
卫永南冷然道“在下卫永南,在北蜀骠骑任职”
冯宝震微一错愕“北蜀骠骑?”
卫永南打量冯宝震一阵在问“如何称呼”
“冯宝震”
卫永南揣摩冯宝震片刻在道“真名?”
卫永南这话问得好笑,难道还能编造假名骗人?
冯宝震扬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卫永南显得好奇打量冯宝震道“你是南公班的?”
冯宝震皮肉不动答复“何必明知故问,我自是南公班的”
卫永南目光看向葛舒兰沉声问“这倒奇了,葛姑娘,你们葛家是荆越大士族,什么时候和南公班扯上关系?”
卫永南此话出口,葛舒兰冯宝震如同遭击当头闷雷,葛舒兰芳心忐忑“你。你。你去过荆越?”
见得葛舒兰承认,冯宝震想是阻拦也是晚了。
葛舒兰答复倒也让卫永南有些意外,笑道“是个好姑娘,原本以为你会不承认,既已承认那么就告诉我,为什么和南公班一同入城?”
葛舒兰口刚张,冯宝震抢先拦过话头道“不要误会,葛小姐不是跟着南公班入城,是跟着我入城,卫兄弟也知道荆越地大物博,从未
和他国交恶,南魏北蜀连年交战,想必不光是我们,北蜀也和荆越拿不少粮饷”
“有次跟着粮队去过荆越一趟,葛老爷为人乐善好施有幸结交,数次上门闲住,一来二去年纪也大,葛老爷也好剪画,便在府上长居,说起来已有好些年不在班底,这次班底为谈和助兴,老班主登门邀我出山,想着谈和是为国为民好事,虽是一把老骨头,有些事也该尽尽力”
冯宝震看一眼葛舒兰在道“出门前,葛小姐知道我来北安,劝也劝不住只好带她来游玩一翻”
冯宝震这话编的合情合理,卫永南完全就找不到任何破绽,卫永南直勾勾盯着冯宝震在问“这么说你的剪功手艺自是不凡了?”
冯宝震傲然道“明晚就去太师府,如有兴致不妨前往指点”
卫永南是个什么身份,岂能随随便便就能进去太师府,没有听出任何破绽,葛舒兰知道这些全是冯宝震编照出来,如此快捷反应也是让葛舒兰大为折服。
现下终于明白陆开为什么叮嘱她,少和北安的人说话。
既然没有听出破绽,只能暂且相信,卫永南点点头道“原来葛小姐是来北安游玩,那么葛小姐又是怎么认识节使的?难道节使也长居葛家?”
冯宝震笑道“这倒不是,节使和葛小姐认识是因为。。”
卫永南忽而冷冷截话道“我问的是葛小姐,你就不必替她回答”
卫永南冷森森在道“葛小姐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忘记是如何和节使结识?”
葛舒兰看一眼冯宝震似乎是在求助,冯宝震突然间很是听话,简直就没有违背卫永南的想法,冯宝震看出如果自己多嘴的话,卫永南的剑就很可能会出鞘,剑就在桌上,如果冯宝震要抢的话绝对没有卫永南快。
葛舒兰看冯宝震,冯宝震盯卫永南的剑,卫永南眼睛就像剑一样牢牢锁着葛舒兰。
葛舒兰如同耍无赖道“我怎么认识陆哥哥与你何干!用不着告诉你!”
耍无赖在卫永南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卫永南道“葛小姐要明白一件事,这里是北安不是荆越,葛家在荆越是大士族,荆越上上下下自会给你面子,在北安最好把小姐脾气收一收,在提醒一句,你不说如我让方将军去询问节使这事性质就不一样了”
葛舒兰不想在搭理卫永南起身道“冯伯伯我们走吧,不用理会这个人回去吃饭”
冯宝震不动直视卫永南温“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