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收起金叶问正事道“在城防司有多少人能为你做事不问缘由?”
戚英没有答复,直接询问陆开需求“你想要多少人?”
陆开突然一笑“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戚英亦是笑道“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个答复陆开显得很满意“这么说帮你是正确选择”
陆开这句话让戚英也是十分满意“你帮我是正确选择,只要你有困难,我都会想办法替你解决”
陆开叮嘱一句“杨公天那里我猜方温候也会去”
“方温候?”戚英道“他来也不奇怪,你提起他是因为。。。?”
陆开笑看戚英道“你想要城防司兄弟听话,还要过方温候这关,按照太师为人,肯定会让方温候去收拢人心”
陆开一点戚英当下明白“你是让我明天给方温候难堪?”
陆开摇头道“事已至此,你还想在司尉堂前大闹一通?”
戚英有些弄不懂陆开意思,索性直问“那么你意思是?”
陆开道“提前去和城防司兄弟打个招呼,说方温候可能会掌管余下各门”
戚英当下笑道“真有你的,我知道怎么做,司尉刚去不久,方温候就有心控门取利,我会让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戚英话落,陆开问“还有事?”
戚英起身道“夜深,就不打扰节使休息”
人踏出门槛,戚英却是又折身回来,逸出一丝笑意,淡然问得一句“对了,还有件事,节使不会为司尉一事,日后找我秋后算账吧?”
戚英虽是笑问,这笑容背后暗藏蓄势而发杀意,陆开淡淡笑道“我来做事是为魏王不是杨公天,你帮过我一次,这次让我帮你,虽然你的手段我不是很喜欢,我们之间互不相欠,只是在算计我的话,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陆开选择用锋利词锋和戚英争锋相对,没有假惺客套说不会,这样答复反而让戚英感到放心。
如陆开直说不会,那么戚英肯定不会信他,提起魏王是让戚英放心,毕竟大局为重,如让私人恩怨影响大局,谁都没好果子吃。
戚英满意笑道“歇着吧”
祭别杨公天后典客署守卫面目显得一片哀戚,谁都是一副样子,真心能为杨公天感到惋惜有几人这就不得而知,为杨公天哭得最厉害的倒不是杨公天家人,而是蒋全。
如说蒋全是为杨公天而哭,倒不如说是为自己运气差痛泣。
昨日才得杨公天允诺器重,这才过一日蒋全算是混回原形,怎么不让他
痛泣。
戚英虽是杨公天副卫,城防司里谁都知道杨公天对戚英如何,城防司司尉一职现下空缺,如要从城防军里选新司尉,那么戚英将是呼声最高,在城防司兄弟戚英就是他们默认新司尉。
现下司尉一职空缺,每个人都在巴结,戚英对此却是显得漠不关心,对城防司其他兄弟和往常无异,一点也没有趾高气扬样子。
蒋全回到典客署见着戚英和几名守卫说话,蒋全匆匆上前陪笑示好“你回署了?怎么不找我一起回”
两人昨天有过不是很愉快记忆,戚英这时似乎显得相当健忘,好像昨日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蒋全笑脸戚英并没有打回去亦是笑道“蒋兄弟来了,先当值晚上好好聚聚”
陆开和张中平出署,正巧看见蒋全和戚英,张中平道“兄弟们都说,新司尉人选多半是戚英,现在不少人都在巴结他呢”
陆开冷冷看着戚英道“真是春风得意”
张中平见陆开如此神情,试探一问“贤弟,大哥多嘴问一句,杨司尉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陆开诧异看一眼张中平道“大哥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张中平紧紧观察陆开反应道“不知道,只是感觉”
陆开没有答复道“把心思放在该放地方,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陆开没有答复,张中平也没有继续追问,这种事知道又怎么样,现在已经于事无补。
两人出得典客署,绕道前去染坊,陆开现下可以去看看墙有没有砌好,二人穿过一条小巷,故意避开谢文那条路去染坊,在小巷里突然有两人上前拦路。
张中平见人拦路,拦路二人显得精瘦,张中平知道陆开功夫不错,如是换他一人让人拦着肯定会吓破胆子,安善良民怎么会在巷中拦路,不过有陆开在张中平也不怕。
张中平狐假虎威挺胸喝道“干什么的!”
拦路其中一人道“节使见谅,与我们走一趟”
张中平正要说话,陆开阻止他说话淡问一句“去哪?”
“铁爷要见你”
“铁爷?”陆开一时间并不知道铁爷是谁。
张中平偷偷在陆开耳旁道“好像是铁满堂的人”
陆开讶异道“铁满堂?”
人既然拦路,那就是非去不可的意思,铁满堂是个什么人陆开自是清楚,当初还想利用铁满堂来着,这倒好陆开没打扰铁满堂,铁满堂却来打扰陆开。
陆开对铁满堂来意也是好奇,对张中平道“大哥先去,等见过铁爷后我在去”
铁满堂可不是什么善人,张中平有些担心道“贤弟!”
陆开故意扬声道“铁爷既然派人来请,那是给我面子”
陆开向二人道“劳烦引路”
张中平见陆开随人而去,心下也是急得不行,转念一想程尉连和陆开干过架,没在陆开身上讨过什么便宜,在加上陆开人也精明,料想也会没事。
张中平继续蹿巷前往染坊。
陆开跟人来到赌坊内堂,铁满堂坐在桌前看着一张地图,见陆开进入笑迎起身道“哟,节使来了”
陆开笑道“见过铁爷”
铁满堂请人坐下“节使客气”
陆开入座。
铁满堂吩咐上茶。
陆开见铁满堂对他客客气气,实在是弄不明白对方要干什么,想不出来那只有问“不知铁爷请我来所为何事?”
陆开脸色没有惊慌没有恐惧,面色如常倒也不像是装出来,铁满堂笑道“说些闲话,以往在北安我也请过不少人上门,有些人知道是我请人上门,是一路哭着过来,还有些人更是吓得裤裆都湿了,节使看上去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陆开好笑道“想必铁爷请的那些人都是欠你赌债的吧,我可没欠赌债上门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铁满堂哈哈大笑“节使此言甚是有理”
铁满堂收起笑脸道“节使如此镇定自若,看来黑七死在节使手上也是有些道理”
陆开忽起戒意问“黑七?”
铁满堂如话家常般解释道“啊,黑七呀,黑七就是那日让节使杀死的刺客”
陆开面色一紧道“铁爷认识杀我刺客?”
铁满堂脸色轻松笑道“认识,怎么不认识,黑七是我派去刺杀节使”
陆开忽而不语过得片刻问“铁爷是想寻仇了?”
铁满堂摆摆手道“寻仇?我寻个什么仇,我与节使无冤无仇这话从何说起,黑七是杀手,武艺不精让人杀了,这是他自己问题”
陆开问“这么说是有人求你派人杀我,此人是谁?”
铁满堂叹口气道“节使见谅,行中有规,可不方便向节使透露,只是可惜那些金叶”
金叶是徐广衡那日求人办事所送,事没办好铁满堂也有道义,将金叶送还徐广衡。
铁满堂说话方式不知让陆开该气还是该笑,刺客是铁满堂派来可在言语中这事就像是日常事情一般,在陆开面前不光没有隐瞒而且还大方承认。
铁满堂失去金叶从面色上看显得非常痛惜,就像有人割他一块肉似的,陆开道“既然不是寻仇,有些话也不能明说,莫非是要我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