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乌有的事说多了,总会有人相信。
当初司徒影编造上官清寒跟楚修血缘兄妹的事来捉弄司权,司权借葫画瓢用来骗季萱,至于楚漫为何听从司权的,还从楚漫的不伦心思说起。
季萱得四奇老人之一、活死人医的真传。跟楚修还未确定关系的时候到了楚家,刚好遇上楚修胞弟楚漫,跟人恶斗受了重伤,于是轻松将楚漫治好。
这楚家兄弟有个共性,楚修是重伤被季萱悉心照顾慢慢爱上的对方,楚漫同出一辙地喜欢上了季萱。
可是不等楚漫表明心意便传来季萱跟楚修的好消息,于是楚漫只好将这份情意埋藏心底,还忍不住收藏季萱私人物品之类的。没想到的是,被神秘人知道了,还借此威胁他做事。
神秘人让楚漫告诉季萱关于楚修身世的事,这不仅季萱相信,楚漫本人也将信将疑了。因为神秘人在他面前展现出了无所不知的能力,加上他对母亲之死的怀疑。当然,他还有一个想将计就计,看看神秘人是有何目的?于是,楚漫欲拒还迎地接受了神秘人条件。
楚漫离开,信以为真的季萱洗心革面后第一次体会到了危机不安,转身司权处,发现对方已经站在她面前。
“放心吧,我什么也没听到。”
季萱气结,这不是在变相的说:我什么都听到了?
“你信不过我?那这样,明天我要做件大事,刚好需要一位医师,你的身份比我准备的那位要有说服力的多,明天你陪我演一场戏,算是替你保守秘密的报酬,如何?”
“你是想利用生死谷的名气替你撒谎?”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也是我的把柄。”
“好,你说说看?”
季萱稍加犹豫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自己丈夫的秘密,想让司权信守诺言,给他恩惠又拿他把柄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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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夜晚很短,很多人甚至没有闭眼,天已经亮了。距离两家联姻,还剩一天。
令狐玲珑没有像一般新娘子一样婚前焦虑,她在紧张,因为她闺房来了不速之客。
“你的阁楼还真特别,这么偏僻还没个护卫,你父母也不怕坏人闯进来,到时候喊救命都没人听到?”
“这是令狐家族庄园,除了你这种色*还有谁敢来?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你身上哪我没见过?还不好意思?”
令狐玲珑无语,来人正是占了她身子的司权。她还知道对方玄机楼主的身份,轻功举世罕见,能潜进
她房间毫不意外,但看对方慢慢逼近,她有些慌了。
“警告你不准乱来,说好的你娶我过门才能碰我,你怎么这样出尔反尔?”
“胡思乱想什么?我是看某人都中午了还不起床,想亲自来叫起她而已。”
司权调笑着,已经走到令狐玲珑床边,用力扯了几下,才将令狐玲珑的被子扯开,白丝睡裙贴在女人凹凸身躯上。
“这睡衣很好看!”
话说着,司权邪邪一笑竟然躺上了床。
“呀,快下去,这是我的床,不准上来。”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有必要这么夸张?我只是试试你的被子而已。”
“那你手放哪了?”
“放心吧,我累一晚上了,不会做什么的。看到这么舒服的地方就想眯一会儿!我这人没有安全感的,要有人守着才敢睡着!”
“切!你看我像是那种会信你鬼话的人?”
“那你不要动就好,不然我会反抗的。”
令狐玲珑嗔怒:到底是谁才该反抗?看了看男人嗪笑的嘴脸,恨不得一口咬断了对方脖子。忽然察觉对方大手在作怪,吓了一跳赶紧按住,慌忙出言引开对方注意力。
“明天就是婚期了,老实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办?”
“嘿,天机不可泄露!”
“爱说不说!”
司权睁眼,一张似嗔似怒的绝美容颜近在咫尺。一瞬间,所有疲惫一扫而空。
“想知道呀,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休想!”
“唉!本来还想放过某人的,既然这样不乖,我只好家法伺候了!”
司权胡乱找了借口就要寻好事,令狐玲珑更是不出意外地一个鄙夷眼神:就知道这男人是来找她做坏事的。
然而,好戏还没开场,屋外传来的声音立刻扑灭了两人心火。
“王公子,前面就是大小姐阁楼,她恐怕觉得以后没机会才睡这么久的,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好,多谢你带路!”
“你是未来的大姑爷,这是我应该的。”
??
“王子山?他怎么来了?”
不由司权诧异,按他的思想观念,男女结婚前三天都不能见面的,要知道这样他哪敢乱来?
“快出去,会被他发现的。”
“你这独屋独院的,我出去岂不是撞个满怀?”
“那快藏起来!”
“好!”
话音落下,司权果然藏了起
来——拉被子将自己脑袋盖住,躲进了女人怀中,一圈气罩将两人包裹。
“你??”
令狐玲珑气得发抖,正要喝斥,门外脚步声已经逼近。
“玲珑,还没起床吗?”
“啊?子山?你怎么来了?呀!”
“不准叫这么亲热!”
听到令狐玲珑语气,司权动手以示反抗。若不是因为他境界比王子山高,后者也没多想,否则肯定发现屋内有他无法探知的气场。
“呵呵,还真在睡啊?有人说你出了事,我早该知道她是骗我的,你继续吧,嫁到我们王家后可就没机会了。”
“嗯,好,现在我们是不能见面的,你快点离开吧!”
“哈,没想到你也被这个世界同化了,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听到王子山离开,令狐玲珑大松一口气。然而,突兀的女声又传来,吓得她身体发僵!
“这样就走了,不进去看看她?”
“是我母亲,快出去,床下!”
令狐玲珑惊得灵魂出窍,可惜司权不为所动。
“子山见过令狐夫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叫这么生疏?”
“是子山的错,子山见过岳母!”
“好,很好!多好的小伙子。玲珑从小被我惯坏了,就像这懒觉一样,你以后得多担待一些。”
“当然,玲珑到了我王家,我一定竭尽所能让她幸福。”
令狐栀跟王子山的对话没有任何掩饰,一墙之隔的令狐玲珑当然也听到,她没想到的是,平时总是对她严厉的母亲这般呵护自己。
“混蛋,你再动试试?!”
令狐玲珑感觉自己有跟某人同归于尽的念头,可恨的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紧张地死死抱住司权防止他乱来。
王子山告辞令狐夫人而去,令狐夫人脸色立刻大变,直接推开女儿房门。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还让你未来夫婿知道,丢不丢人?”
“啊!我起了!你快出去!”
令狐玲珑一声高叫,迅速放下窗帘,慌张地起身拦住母亲。
“衣服穿好,我怎么生出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令狐栀只知道女儿贪睡,却绝对想不到女儿被子中还藏了男人,大骂一句,恨铁不成钢地摔门而出。
“好了,都走了,过来,我帮你压压惊!”
“滚!”
司权好笑,看令狐玲珑快要吃人的眼神,只得无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