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瑰……”
熟悉的声音似乎拯救了正处于慌乱之中的南安瑰,她或许曾经非常厌烦或和担忧,但此刻她转过头来,只觉得听到了希望的声音。
不顾周围人的诧异的目光,南安瑰一下子冲过来紧紧的抓住了阎缪雨胸口的衣服,目光紧锁。
“阎缪雨,是不是你把孩子藏起来了?你赶紧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要不然我真的跟你没完。”
阎缪雨却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孩子?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孩子,也不知道南安瑰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激动?
看着她身上穿的单薄的模样,阎缪雨只觉得满眼心疼。
“赶紧和我进客栈里面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会着凉的。”
阎缪雨拽住了她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就把她拽到了客栈的房间里。
正好被赶过来的小茹看到了这一幕,她没有直接跟上去,反而跳到了客栈的房顶上,她要看一看阎缪雨到底会对自家小姐做什么?
南安瑰走进房间里面就到处寻找,甚至就连衣柜也不放过。
“到底把孩子藏到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小脸,南安瑰又一次像个疯子一样,一边大吼大叫一边砸着房间里所有可以触碰到的东西。
思儿于她来讲就是她的命,如果再找不到孩子,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她昨日自从见到了阎缪雨,心里就一直有不安的忐忑。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她如今后悔居然会放心的把孩子放到里面的房间!
“到底是什么孩子?”
“就是我的思儿!”南安瑰一直不断地用拳头捶打着阎缪雨,心里的焦急已经快要把她弄到崩溃了。
阎缪雨低声的问道:“思儿就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个孩子吗?我后来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他到底怎么了?”
阎缪雨自从从皇室秘闻录里面知道了先帝做的那些事情,就一直崩溃于自
己和南安瑰之间的关系居然是兄妹。
但是,他又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这种感情是世界最诚挚的爱恋。
阎缪雨就这样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满含泪水,整个人颓废的像是失去了灵魂。他不知道为什么南安瑰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定是你把思儿偷偷的从我身边带走,现在却要和我演这样一场没有意义的戏吗?”
南安瑰每一句话都说的如此的冷漠无情,阎缪雨也终于算是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张自己已经想了很久的脸庞,可是手刚刚伸过去的那一刹那,南安瑰却无情的打开了。
“你没有资格和理由再去碰我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儿子到底在哪里?”
她丝毫不带任何温度的语气,除了厌恶还有悲伤。她何曾没有想象过他们两个人重逢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以这种方式。
她觉得两个人之间相对无言,也不愿意再看到他那张满含深情的双眼。她害怕自己的感情终究还是无法控制。
“我没有骗你,思儿我也没有去把她带走。昨日一别到现在我还没有见到孩子,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阎缪雨如今已经断定思儿就是他的亲生骨血,是凌皓的亲弟弟,他们明明长得那么相似。
“阎缪雨,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撒谎?就是不愿意告诉我实情。思儿他只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如果没有娘亲的陪伴,他的人生该多么的难过。”
南安瑰如今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疯子,她不想听到任何的解释,只是心里断定阎缪雨就是抓走孩子的罪魁祸首。
“小瑰,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都不知道你到底住在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会去抓走思儿。”
阎缪雨理解一个当母亲的焦急和痛苦,所以还是耐着性子不断的解释,他确实昨晚想要再一次去寻找南安瑰。
不过他的理智却告诉他,要
记住两个人不齿的关系。既然如今她已经过的如此幸福,他就没有理由再去打扰他了。
当年看到皇室秘闻录的那一页纸,他就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深渊之中。 阎缪雨甚至想着只要把那页纸撕掉或者烧毁,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可是,他却不能欺骗自己。
他不想让南安瑰去忍受那些世俗的嘲笑和流言蜚语,所以才会痛下决心把他赶了出去。
“除了你还有谁会一直惦记着这个孩子?这么多年我们都相安无事,为何只是碰到了你就一下子会失踪?阎缪雨,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彻底的放过我?”
南安瑰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泪奔涌而出,她无助的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自己,那张满含泪水的脸庞,没有因为哭泣而变得丑陋,反而更加惹人心疼。
“小瑰,你相信我好不好?思儿的失踪和我毫无关系。”
阎缪雨也蹲下身子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南安瑰只是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一直不断地哭泣。
“我特意把我的死讯糟糕的天下,而且躲在这样一个世俗都不知道的乡镇里面,却还是逃不过你的手掌。老天爷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去折磨我,我已经不愿意再去知道我们之间是兄妹的事,可是你却还是在提醒着我。”
阎缪雨心里是那么的痛苦和心疼,她这么多年承受的难过和压力根本不比自己少,可是她每次承受痛苦的时候,阎缪雨都不在她的身边。
阎缪雨心里无比的自责,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当年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如果没有把她赶出皇宫,他们两个人现在又如何自处?
他自以为是的为了她的幸福,到最后却只是平添了更多的痛苦。
“我当初以为只要让你离开我,你就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至少这世间不会传出那样令人不齿的留言,你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兄妹这个事实到最后只不过是一个讽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