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这里有一样东西,一直犹豫着要不要交给陛下。”
绿萝的声音很轻,似乎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还一直处在纠结之中。
“拿过来吧。”
阎缪雨心中自然也是好奇这个小丫鬟能够给他一个什么样的东西,绿萝点了点头,从自己的包袱之中拿出了一本皇室秘闻录,里面还有一对珠钗和耳环。
“小姐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这朱钗和耳环也都是曾经陛下在17岁之前送给小姐的,而且当时陛下还对小姐许诺,会给她一世的幸福。”
阎缪雨皱着眉头伸出手,将这沉重的东西收了回来。
他低头看着这些零碎的出差耳环忽然间陷入了一种难过之中。
若是人生只如初见那般,或许结局就会美好了许多。
“她在后宫之中这么多年,这和却不与朕说出实情。”
绿萝苦笑着摇了摇头,终于皇上肯相信这一切了。
“小姐其实生性本就善良,只不过是因为太爱皇上,所以才一步步的走错了路。她希望它能够重新获得您的爱,不是因为曾经的那些承诺。况且老爷那边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最重要的亲人,又怎么可能让两头为难呢?”
绿萝离开以后,阎缪雨才知道皇室秘闻录,李若曦又重新找了一本假的送给了爹爹。
她从始至终从来没有背叛过皇上,可偏偏是阎缪雨,忘记了曾经的约定。
他的脑海之中似乎在回荡着曾经小时候的画面,一个小小的女孩儿在树上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是他伸手接住了那个稚嫩的妹妹。
“陛下,已经起风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南安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到恍惚的阎缪雨,有些心疼的唤了一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李若曦死了以后,阎缪雨就忽然之间陷入了这么沉重的难过之中,就仿佛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整个人都变得与以往不同。
阎缪雨似乎没
有听到身后人的声音,只是一直站着,直到微风袭来的时候,将他手上的珠钗吹落在地上。
南安瑰有些不解的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后,轻声的问道:“陛下,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阎缪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哭笑着说道:“原来错的最深的人是我,是我曾经承诺会照顾她,是我将这一切抛之于脑后。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我,却偏偏要在临死之前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阎缪雨只觉得心里难过的不是所错,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一场大病之后醒过来却忘记了曾经的诺言。
如果曾经的那些事全部都是真的的话,他又如何在日后安心的和南安瑰一起生活下去。
李若曦的死彻底让他们两个人之间无法再继续相爱下去,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去坦诚的面对南安瑰。
“陛下,人死不能复生,况且李若曦曾经是真心的爱你,也不希望在她死后你这样消沉下去。”
南安瑰表面上一脸的平静,可心里却无法掩饰的疼痛。她万万没有想到,他说我不开心的原因都是因为死掉的李若曦。
南安瑰知道他此时已经是难过到几点,所以不想再平添给他任何的压力,之后将这份痛苦全部隐藏在心中。
阎缪雨沉默不语,只是弯下腰将珠钗和耳环捡了起来,放在袖子里珍藏好,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凤鸾宫。
南安瑰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他如果真的已经付了李若曦,难不成在此刻还想要放弃她吗?
南安瑰自从回到了梨园之后,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见过阎缪雨,他好像想起了曾经的往事,想起了自己曾经真正爱的人是李若曦,所以日小陈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面,除了批阅奏折谁也不见。
南安瑰尝试着去看过他几次,可都是被拒之门外。李公公每次都是叹息着摇头“娘娘,陛下说累了不想见任何人。”
南安瑰本以为你若兮的是可以让他们两个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如今却
难受的无法控制。他曾经对他的宠爱一瞬间消失殆尽,因为一个李若曦。
她毕竟已经消失在这世间,南安瑰就算是再蠢也不会和一个死人再去争宠,他如今这副样子又是在向谁抗议?
南安瑰每日也生活的十分烦躁,茶饭不思。她能够理解阎缪雨所有的悲伤和难过却不能赞同他这样继续冷落众人。
“闰月,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闰夫人看着女儿不知道匆匆出门的原因,于是好奇的开口问道。
南安瑰转过身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她毕竟也是经常第一个做糕点的高手,这是她忙了一上午做出来的几份糕点,想要带去给阎缪雨尝一尝。
“送给陛下品尝,陛下最近食欲不振,我想着这些可口的糕点是不是能帮他恢复食欲?”
闰夫人其实也发现皇上自从李若曦死后好像根本就没有她,如果梨园半部有些担心女儿和她的关系生疏,所以点了点头让她去了。
只不过看着女儿的身影离开之后。她心中总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害怕女儿一直的付出只会换来对方的冷漠。
“闰月。”闰夫人最终还是追了出去,仅跑了几步跑到了南安瑰的面前。
“娘,又有什么事吗?”
“娘道也不是像你唠叨,只不过有几句话想要嘱咐,既然李若曦已经走了,你就要趁机将皇上的新拉拢过来,至少不能让皇上因为一个死去的人对你一直冷落下去。”
南安瑰听到这些话,不自觉的眉头皱到了一块儿。片刻之后浅浅一笑说道:“还请娘亲放心。陛下只不过是一时想起了往事缓不过来而已,我何必下感情深厚,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闹别扭呢?”
“可是娘的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娘亲。我要是不干净过去的话,恐怕这些糕点凉透了,我这辛苦可就白费了。”
南安瑰没有再继续听从下去 ,应付了几句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