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的目光也一直紧紧跟随着大厅里面站着的那一位新娘子。她只能不断猜测,眼前这个人会不会是皇后娘娘?
此时一阵风吹过,南安瑰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头上的盖头迎风而其落在地上。
闫缪雨抬起头的时候就和那双清澈的眼眸相对,似乎有什么东西闯进了内心之中,这种感觉熟悉而又亲切。
小瑰…
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的妻子?闫缪雨如今也不敢确定,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她。
南安瑰大概的看了他一眼,就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思念之深的夫君,可是她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端倪,转过身便将目光落在地面。
“还没有人来给北海皇搬来椅子吗?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这一场风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就像是知道着人们的心事,久久不肯停歇。
头上的凤冠一直在不停摆动,因为故意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闫缪雨就这样坚定地认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是南安瑰,自己的直觉告诉他,小郡主就是思念的南安瑰。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心脏也是这样的激动。仿佛一直有一个声音与他说,闫缪雨,这辈子你就在劫难逃了。
在场上其他官员一个个都很好奇,北海皇帝千里迢迢赶到这里,目光一直盯着今天的新娘子。好像也被新娘子的美丽所吸引。
甚至有的人觉得今天这一场戏着实有的看了,毕竟对方可是北海皇帝身份非常重要。
像人们搬着椅子早就已经放到了大厅,这些官员们虽说有着看热闹的心,但是却不敢喘粗气,更是不敢随意的说话。
“陛下,我有种直觉。她一定就是小姐!”小茹在旁边轻悄悄地对闫缪雨说到。
苏沐辰早就已经注意到了闫缪雨,他不知道为何心中酸楚不已。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南安瑰心心念念爱着的夫君,刚才,南安瑰看到他的时候眼神里一丝的慌乱,没有逃过苏沐晨
的眼睛。
他虽说心里难过,但表面上还是展现着一副温和得体的笑容。
“本王没想到北海皇帝竟然会亲自光临本王的婚礼,实在是本王的荣幸。不过今日记事本王成亲,皇上应该收敛一下目光,总不能这样一直盯着王妃看吧。”
闫缪雨听到这语气中的不悦,立刻收回了目光。他也知道刚才那种行为,若是真的盯着的是一个普通的小郡主,实在是让人觉得不齿。
“还望王爷和嘉玲皇能够谅解,前一段时间正最喜爱的皇后去世,如今看到与皇后长相相似的小郡主,一时之间竟然忘了礼数。”
南安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血液都在备用着,手指更是不断的互相搅动。
应该是闫缪雨嘴里说到已逝去的皇后,她的心又开始没来由的慌乱。
她无数次的警告自己,闫缪雨不是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自己一次次的被伤害难道还不够吗?
她这次是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才可以得以重生,她要做的不是和闫缪雨重逢相爱,而是要报仇。
她不断的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警告自己,手指间因为紧张嵌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自己的容貌和南安瑰虽说有一点点神似,但毕竟不是当年那张脸,只要自己不说的话,闫缪雨是绝对不会发现。
他刚才这样说绝对不是在纪念死去的皇后,而是为了自己的花心找一个理由罢了。
“原来如此,朕听到这个消息也感到很难过,还请雨兄节哀顺变。”
嘉陵皇皱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闫缪雨。
闫缪雨却忽然之间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眼神真诚而又恳切:“朕想有几句话和小郡主说,不知道王爷是否允许。”
他此时的动作早就已经表明了,这句话非问不可,他并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反而只是通知而已。
嘉陵皇当然觉得对方这样做实在是有失常规,可是又无奈对方的身份也是北海的皇帝,而且在九州大
陆上北海国现在目前为止最为强大。
他本身就是过来参加小王爷的婚礼,表面上也是两国和平访问的一个要求,他又怎么能让天下人觉得他们非常的小气。
闫缪雨听说本来就是一个痴情的人,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去世,遇到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就到时候和逝去的妻子说几句体己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苏沐辰转过头望着父皇,看到父皇轻微的点了点头,于是也就退后了几步。
他虽然心中极为不情愿,但还是微笑着说道:“皇上对皇后娘娘一往情深,本王非常羡慕。”
南安瑰只是一直低着头,没有把视线再一次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淡定,可是内心早就换腕不已,看着那双鞋子一点点的靠近自己恨不得不喘气了。
终于熟悉的气息靠近了她,南安瑰觉得自己重生这件事情,就算是世人听惯了那些鬼神小说也不会轻易的相信。
所以,她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郡主,根本不用惧怕任何会穿帮。
“小女子听闻北海皇帝对皇后娘娘一往情深,心中实在是觉得非常羡慕,只不过小女子一直在侯府之中深闺简出,从未有见过皇后娘娘。”
他当初那么狠心,竟然派邯郸去烧那场大火,如今却又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演给世人看,真的是可笑至极。
闫缪雨脸色忽然间苍白一片,她的声音和南安瑰完全只是两个人而已,可是给人的熟悉的感觉又是一模一样的。
“有一件事情我想朕无论如何也要讲给世人听,即使大家肯定会不相信,不过前一段时间冷宫之中突然烧起一场大火,不仅仅是朕的皇后,还有一名小宫女也葬身于此。”
南安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又回忆起了小茹,心里不觉得有些难过起来。
闫缪雨又继续高昂这声音说道:“不过前一段儿时间,我才知道她根本没有死,而且还好端端的站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