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几步又看到身后南安瑰一张冷漠的脸,闫缪雨一下子怒气说道:“别摆着一张臭脸,时刻谨记你现在的身份。还以为朕会哄着你吗?”
他冷漠的丢下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南安瑰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跟着。
她不断地在内心告诉自己,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忍耐。她握在袖子里的拳头抓紧。
她想到了曾经在丞相府里受过的那些委屈,被世人误以为自己杀了母亲的屈辱,这一切她都忍过来了,相信不久就能查到真相。
她之后扯过一丝强硬的笑容,至少不会再被闫缪雨挑出任何毛病。
韶华宫中,李若溪正抱着怀里的孩子玩耍,转头就看到了手机来的皇上。
“陛下,您来了。”
她所以说把孩子递给了绿萝,脸上一脸谄媚的笑容,是紧紧的揽住了闫缪雨的胳膊,眼神还时不时的撇向售后跟着的南安瑰,目光之中尽是得意之色。
如今后宫之中虽然自己还没有坐上皇后的位置,但是最受宠的妃子就非自己莫属了。
她甚至已经对皇后职位有了更多的希望和信心,如今陛下最宠爱的人,就是李若曦。
她觉得现在自己拥有年轻的容貌,还有小皇子,况且自己的父亲又是朝中大臣,相信没多久皇后之位就非自己莫属了。
“爱妃,让你多等了。”
李若曦故意的将整个身子靠在闫缪雨的身上,两个人如胶似漆。她又故意把自己表现的柔弱得很,有一种林黛玉的感觉。
闫缪雨坐在椅子上又回头看了看南安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无法平静。
“过来为朕布菜!”
南安瑰点了点头,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就扑到了一杯酒。
“陛下去喝酒。”
既然他有心要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南安瑰就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这皇宫中的宫女不都被这样责骂过吗,她也是体验了一下宫里的生活而已。
闫缪雨
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杯酒又想起了曾经的恩爱往事。
拿过来低着头饮而进,他在心中默默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原谅南安瑰,日后一定会慢慢的忘记她!
南安瑰继续拿着酒壶为他添上了新的酒,心里感觉到一阵心酸,心脏还在猛烈的疼痛者。
“陛下,这锅汤是臣妾从早上一直煮到现在的,陛下喝一口看看味道怎么样?”
李若溪盛了一碗汤放到了闫缪雨的面前,声音有些撒娇,眉眼间的笑意乐家的明显。
南安瑰知道是全然看不见,她只知道此刻自己就是一个外人。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就算自己被废了,皇后之位至少没有连累到凌皓。
转过头就看到绿萝怀里抱着的小皇子,她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凌皓了,宫中的流言蜚语肯定传到了他的耳中,只能祈祷着这个孩子是相信他的母亲。
她突然对自己的身份感觉到悲哀,北海皇后的位置说废就会被废掉。云朝公主的身份刚刚得以昭告天下,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却又利用她,做出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
她怎么可能会拥有幸福,大概老天爷让她穿越过来就是磨炼她的心智,或许这只是一个天劫而已。
李若曦不满的瞪了一眼,还在旁边默默发呆的南安瑰。冷哼一声嫌弃的说道:“还在这里站着,赶紧给陛下夹菜呀!”
她的话语之中带着强烈的讽刺,这样的语气让闫缪雨感觉到非常不满。刚要开口阻止的时候,却又突然想到刚才已经暗自发过的誓,于是只好选择了沉默。
闫缪雨厌恶的看着呆若木鸡的南安瑰,就仿佛,对面的不是曾经爱的人,而是仇人一般。
南安瑰点了点头:“是。”
她拿起筷子将盘子里的几个菜每样加了一点,放到了他的碗里。
她如果曾经不是一意孤行的要嫁给闫缪雨,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即使拥有过幸福的过去又能怎样,她何曾想到过,如今要体会
这万般炼狱版的痛苦。
“陛下请慢慢享用。”
南安瑰像是最普通的奴婢一样,说完这句话后又要带着笑容,却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此时此刻的心酸。
李若曦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皇上碟子里面的菜,瞬间变了脸色用力的拍着桌子大声喊道。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把羊肉和蟹肉一起放到了陛下的盘子里!”
这宫中所有人都知道,蟹肉和羊肉一起吃的话可能会引起中毒。就连旁边的李公公都是胆战心惊同情的看着南安瑰。
南安瑰刚才确实因为走神而不小心加了这两样东西。
“哼,看来你这是对朕恨之入骨,巴不得朕赶紧死掉,你好和宝清两个人双宿双飞。”
南安瑰立刻跪在地上,皱着眉头解释道:“陛下,奴婢刚才只是意识恍惚而已。”
可是任她怎么样解释,闫缪雨却充耳不闻。
他大声的喊道:“把这个贱婢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好好的给她涨涨记性。”
南安瑰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那样疼爱自己的男人,如今确实是因为她不小心加错了菜而已,却不听任何解释,直接要把它重打。
要知道她现在柔弱的身子骨,20个板子下去肯定皮开肉绽。
太监走过来想要拽着她去受刑,南安瑰却只是冷然一笑甩开了他们。
她转过头有些失望的看着闫缪雨,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想到皇上如今竟然也是这种不明是非的人,不听任何解释就要治罪,看来皇上是觉得我现在活在世上碍你的眼了吧。”
闫缪雨听到这些话却只是嘲讽着看着她,走上前忽然间便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
“你刚才那样明显的作为,难道真的以为朕什么都不懂吗。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一脸冷漠的看着南安瑰,表情非常的厌恶和痛恨。
南安瑰默然的点了点头,转过身一个人向外面走过去,她觉得说再多都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