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清这些日子虽然查不出任何头绪,可还是每日都往宫外跑,就是不想天天面对着南安瑰。
他每次看到南安瑰的时候总会觉得别扭,他想要去解释那天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每次看着南安瑰一脸幽怨的样子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况且南安瑰是唯一一个对他没有任何怨言的人,剩下无论是小茹还是余智,只要看到宝清,眼眸之中就都是怨恨。
他知道他们都在怪自己,可却没有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
“小二,再来一壶酒。”
他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目光却在抬头的一刹那飘向了,不远处斜方位坐着的一个黑色衣服的男人。
他身上镶嵌着金丝银线,是那种紫色的金丝。
他心脏跳动猛然漏了一排,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恐惧浮上心头。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宝清,转过头来的时候微微一笑。
可这笑容还是让他感觉到震惊,他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猛烈的摇了摇头,小二这时候笑呵呵的拿了一壶酒,站在他的面前为他倒上。
“客官,您的酒。”
宝清点了点头,等到小二的身影离开后,那个位置上却空无一人,似乎从来没有任何人坐在那里。
宝清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可是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待下去,外面的街道上依旧人山人海,却看不到任何一丝关于那男人的身影。
“银子放在桌子上了。”他拿出几两碎银子撇在桌子上,站起身对着小二大喊。
匆匆地走出了酒楼,独自一个人走在苍茫的大街上,忽然间看到眼前不远处有一道刚才见过的身影,只是瞬间一闪变闪到了前面的一个胡同里。
他皱着眉头赶紧跟上,越走越偏僻的胡同,已经渐渐地了无人烟。
终于在一个尽头处,一个男人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你到底是谁?”
“宝清,你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这声音异常的熟悉,再一次转过身来的
时候,他的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面具。
宝清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瞳孔瞬间放大惊呼出声:“居然会是你。”
天香阁的阁主,他终于想起来为何那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那双让人恐惧的双眸根本无法抹去。
“没想到你一个人居然来到酒楼独自饮酒,难不成是想要举杯消愁么?”
他的声音中带着嘲讽,似乎是对自己曾经的判断感觉到非常满意。
宝清爱上了一个自己不该爱的人,剩下的只是痛苦。
“为何要重新戴上面具,你知道我刚才已经看到了你长什么样子了?”
宝清蹙着眉声音冷淡的说道,阁主笑了笑,忽然间一抬手,脸上的面具骤然消失。
这张脸上带着让人无法质疑的威严,还有极其俊朗的五官。
“最近这些日子倒是听说你的生活过的十分精彩,和北海的皇后娘娘居然睡在了一张床上,还被皇上亲眼看见。你胆子倒是很大。”
宝清再一次听到别人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满脸的不悦。他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这根本就不是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与我毫无关系,只不过不知道你那位心爱的女人还有闫缪雨,到底对你是如何想的?”
“……”宝清沉默不语,可是脸色却苍白。
阁主似乎很愿意看到他此时此刻的样子,又继续嘲讽着说道:“南安瑰因为这件事情被打入冷宫削去了后位,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心中可有一丝愧疚。”
这句话仿佛是打破了宝清的一道防线,他这些日子不断的懊悔的就是这件事。
他如果不选择重新回到南安瑰身边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更不会让人有机会去陷害南安瑰。
那样一个纯洁清澈的女子,却被后宫的所有人构建成一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女子,南安瑰心里一定不好受。
“这些事情和你无关,还请阁主不要瞎操心了。”
宝清一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酷的让人觉
得如同千年寒冰。
他会尽力去弥补南安瑰所失去的一切,也会赶紧为她找出事情的真相,还他一个清白。
如果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办法解决的话,他愿意陪着南安瑰亿童堕入那无尽深渊之中,永远在黑暗里面不走出来。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这身上傲慢的一点倒是丝毫没变。”
阁主冷笑着说道,看着面对自己冷着一张脸的宝清,他又继续问道。
“不过你真的忍心看她这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吗,你就不想帮助他解决掉这些痛苦吗?”
宝清直勾勾的盯着这个男人,嘴上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已经猜测到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了让自己再一次回到天香阁,他可真的是使劲了浑身解数。
虽然有那么一丝丝的犹豫,但是只要想到南安瑰一张淡漠的脸,他就又重新下了决定。
“无论如何,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不劳您多费心了。”
而此时此刻的白茫茫的雪山上,有两批骏马正在山间驰骋。
吴千山无奈的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媚娘,摇着头说道:“我们就此分开吧,日后也不必再相见了。”
他实在没想到这一次没聊会紧紧的跟随自己,即使穿的那样单薄,在雪山之上被冻得一直颤抖,可还是坚定地跟着他。
“我们分别这么久,你根本不知道我心中所想,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再消失在我的面前。”
曾经的吴千山是那样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只是回家告诉父母两个人的亲事之后便再回来。
可是她一下子等了十几年,也没有等到他的身影,要知道自己可是名震江湖的杀手,可是就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安于现状,不再去过问江湖之事。
她怀胎十月生下孩子,就因为这个男人的姑父居然冲动的把自己的孩子丢掉。
她这么多年这样的懊悔,可是却寻不回当年的孩儿,这一切不都应该怪罪于吴千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