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菲菲忍住了心中的激动,依旧微笑着看着眼前自己的亲生女儿,一直死气沉沉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有些光彩。
“这是公主第一次来到云朝吧,这一次准备在你父亲身边待多久呢?”
“小瑰此次前来,是为了看望许久未见的父皇,还没有定下来到底准备留下多久,一切还看父皇的意思。”
南崇明在旁边呵呵呵的笑着,倒是有一种父爱的感觉。
他就像是忘记了曾经在北海的恩恩怨怨,端着一副父亲的架子笑呵呵的说道:“父皇当然希望你能留在我们身边,承欢膝下,只不过恐怕北海皇帝并不是这样想,你如今已为人妻,做什么事情都需要考虑夫君。”
南崇明笑呵呵的看着南安瑰,脸上的虚伪样子让南安瑰感觉到一阵恶心。
蒋菲菲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南安瑰的手“只要你想留在这里,不管住多久都可以,不过恐怕你的夫君会很紧张,过些日子会派人来接你,本宫见你这孩子实在是欣喜的很,你就陪本宫多住些日子吧。”
南崇明也是第一次看到蒋菲菲充满母爱的光辉,而且说话之间是那样的开心。
“嗯,既然你母后已经这么说了,你别多留些日子,一路上应该也很累了,朕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个寝宫里面应该都是你喜欢的样子布置的,你也去好好休息一番,如果想吃什么的话,就告诉身边的宫女,让御膳房给你准备。”
“谢父皇关心,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儿臣先行告退。”
蒋菲菲对于女儿的离开当然非常不舍,不过也只好松开了手,等到那么身影消失之后才激动地望着阎缪雨。
“她就是……”
还没等她说完,南崇明的脸色就变得阴沉下来,他转过头对着旁边的丫鬟说道:“皇后娘娘如今乏力了许多,让皇后娘娘好好在这里休息,除了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来看她。”
下人们纷纷退了出去,南崇明转过头冷声问道:“你刚才想说些什么?”
“她就是我的女儿,对不对?”
蒋菲菲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和紧张,南崇明有些不耐烦地笑着说道:“既然你已经看出来还问我做什么?”
“可是,她怎么会突然变成北海的皇后?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你就冤枉我了,当年我也是费尽心思不想让她成为什么王妃,她和阎缪雨的感情又是旁人可以左右的了的吗?”
“南崇明,你就是个混蛋。”
蒋菲菲眉头大怒道,整个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你不必在这里想这些,阎缪雨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让南安瑰嫁给自己的哥哥。”
“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蒋菲菲大声的叫嚷着,她不想再面对这个男人,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他一下子拽了下来。
“你刚才竟然如此说我。你是不知道从我哦,你和那个男人有染的时候,我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
南崇明死死的盯着蒋菲菲,双手不断地摩擦着她的脸庞,看起来又贪恋又恐怖。
蒋菲菲却冷笑着摇了摇头,一把就把这个男人推开,用手扶在地面上爬了几步。
“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女二人吧,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和你解释过很多遍,是你自己心理变态,是你自己过不去这道坎。”
南崇明听到这些话却毫不在意,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这种难过中度过。
“如果朕真的这么狠的话,当年就应该杀了她。而不是抚养她长大。”
他的语气毫无波澜,似乎这件事情只不过是随手一座而已,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蒋菲菲睁大的眼睛呆呆地看向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无语的说道。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如果南安瑰知道她的母亲当年和其他男人有染,而且还故意丢下她,她到底会不会怨恨你?难不成你就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吗?”
蒋菲菲忽然之间内心无比的悲痛,她甚至后悔当年为什么要嫁给这样一个心思狭窄的男人,她当年为什么偏偏遇到那个男人的时候要这么晚。
这一生都毁在了南崇明的手中,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
南崇明在旁边却冷笑着说道:“我才是你真正的夫君,你却想着那个出轨的男人想了一辈子,你说朕是不是应该感到悲哀?”
他用袖子为她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道:“她现在是云朝的公主,也是北海的皇后,单单是这样的身份就让天下的女人都羡慕自己,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你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南崇明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对这个女人有无比的柔情。
蒋菲菲却愤恨的盯着她:“可你明知道,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你,你只是因为痛恨我当年一念之差,就要折磨我一辈子。”
蒋菲菲努力地想要抓住他的手臂,激动的大喊道:“我是蒋菲菲,是你当年娶过门的妻子,不是你想象中的放荡的女子。”
南崇明却忽然沉默了下来,看起来好像呆呆的样子。
他身边的女人是自己当年八抬大轿娶过门的女,他曾经深爱的女人。
“菲菲,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爱着我,我知道你对我的喜欢从来没有放下过,对不对?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生气,你忘记那个男人好不好?”
南崇明努力地想要抱住她,整个人如同崩溃的木偶一样。
他用唇吻住了蒋菲菲,似乎好像回到了20年前的样子。
南崇明知道他的妻子,蒋菲菲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没有人可以在这样无所谓的将她带走。
“南崇明,你真的是疯了。”
蒋菲菲哭喊着,她当年意识被他表面的温柔样子所骗,生下了女儿之后才发现她内心阴暗的一面。
那时候的她,又一次结识了皇宫中的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物,一时的任性毁掉了自己的一生。